重生莲亭追东方(76)

杨莲亭唬了一跳,忙捉住他手,叫道:“你这是做甚么?”他想道,难道要把老子打扮成个女子模样?老子这种相貌,可不是出去吓人么!

东方不败见他想岔了,便说道:“我给莲弟稍作改扮,好掩人耳目。”又一笑,“莲弟只管放心,总不会让莲弟难堪。”

杨莲亭听他这般说,是半信半疑,终究还是信多了些,就心一横,闭了眼任他施为。那脸上有几根手指暗暗捏捏,过不多时,那手指停下来,他就听得一声“好了”,睁开眼来。

东方不败把妆镜给了他看,说道:“不过是些小手段,算是江湖中一种易容之术,只是手艺不精,登不得大雅之堂。”

听到“易容之术”四字,杨莲亭略放下心,对着镜子一照。就见着镜中现出一个青年人的形貌,比他自个只下巴上多了些胡渣,脸上又多了几个暗淡处,就像是生生长了十岁,与他现下的模样差别不大,却又似是而非。与他相熟之人,约莫觉着眼熟,不熟之人一打眼看来,恐怕不能一下认出。

杨莲亭于是大笑:“教主妙手!”

东方不败抿唇轻笑,也上起妆来,他倒不必多做甚么,只要妆扮成女子,与杨莲亭做夫妻之势上山,又有谁能认得出他来?他手熟得很,不到一刻就妆点完了,与杨莲亭携手而出。

时辰尚早,却已有许多武林人或独行、或结伴而行,齐齐往武当山上走去。既是有功夫的,脚程便都不慢,杨莲亭与东方不败两个也没用轻功,在一群人中并不扎眼。倒听见许多小门小派之人凑在一处说话,一时看那个是出名的侠士,一时说这个德高望重,一时又沟通些小道的消息。东方不败将这些零散的收入耳中,面上却不动声色。

不多时到了山上,众武当弟子早已备下食水,于吉时到来前招待诸位武林同道,自然也有些打秋风的,不过也同样招待了,只是收到了名帖的在好些的席面,其他的在差些的,也是理所当然。

东方不败与杨莲亭混在一众三流江湖人之间,这些人多是江湖上的散人,有些有自个的圈子,也有独自一人、性情冷僻的。他两个并不与旁人搭话,初时还没得甚么,到后来有几个豪客喝高了,见东方不败戴着斗笠,竟嘴里有些不干不净起来。杨莲亭一阵恼火,东方不败按住他,暗地里送了一道阴力过去,打在那几人气海穴中。不消七八日,武功就会渐渐散去,从此被废了气海,再不能聚起内力来。东方不败这般传音给了杨莲亭知晓,他略为消气。

这时冲虚正在道舍中沐浴焚香,有天虚与众同道寒暄,另外徒子徒孙也极是卖力,场面也算热络。只是吉时尚早,有些个江湖人就有些耐不住,或与身旁人说话,或在这山上走走,都是常事。杨莲亭扶起东方不败,两个人与同桌几个醉酒的一齐离了席,到了路边却又分散,往两个方向而去。再到人少之处,两人速速换衣,包住头脸,再重返昨日所去之处。

两人方才已然看得真切,那冲虚道士的师弟清虚并不在场,想必或是在后面服侍师兄,又或是自个在做些甚么别的勾当。但此人一来辈分高、够分量,二来武艺也不甚高强,找他下手自是最好。

这般想得停当,两人在净乐宫里快速穿行,到一个拐角处停下。听得路过的小道士说道:“清虚师叔在里头大发雷霆,说是我等手脚慢,恐误了吉时,要我等快些跑去做事呢!”

又有人说:“师叔不是在大殿里,怎地到这后头烧火的地方来了?”

前头那个再说:“今儿个来的江湖豪杰实在多了些儿,食水都要用完了,师叔性子火爆,自然着急。”

后面这人笑道:“也是我武当有名望,才有这许多豪杰捧场。我两个也快快做事,必不能怠慢了他们!”

两个小道士走了,杨莲亭说道:“清虚道士在伙房里头?”

东方不败笑道:“听来是了。”

于是就一齐寻路而去,伙房外头浓艳滚滚,好些个小道士跑进跑出,忙得昏天暗地。外头站着个道袍周正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年纪,红色的脸膛,颇为壮士。看他骂人时怒气冲冲,小道士们对他也很是恭敬,该就是清虚了。

不过此处人数众多,可不好下手。

东方不败轻声道:“与冲虚同辈的除了快死的天虚,就只剩下他与灵虚。掌门继任大礼之时,他们两个必定都要过去,清虚在这里受了油烟,之后还要再去沐浴换衣方可。你我只需稍待一会子,等他独自一人时,便是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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