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坐下，座椅扶手立即弹出铁环，将他的双臂和双腿扣住，限制了他的行动。沢田纲吉并没有紧张，只是疑惑地看着斯帕纳，那坦率而信任的目光让斯帕纳的视线有一瞬间的飘移，随后很严肃地解释道，“为了防止你乱动，影响实验。”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加询问，只是很自然地开始询问实验的内容，“我需要做什么吗？”

“你只要躺着就行，放松身体，不要做任何抗拒。”斯帕纳动手将各个类似于传感器一样的东西连接到沢田纲吉的身体上，然后通过一边的笔记本电脑调试着各项数据。沢田纲吉很好奇地看着，因为他向来不懂这些东西，所以总觉得非常神奇。

距离产生美，这就是一个很事宜的例子……

调试结束，斯帕纳点了点头，随后转向沢田纲吉，很认真地叮嘱，“我需要在你身上做一些测试，测试你身体神经地各种反应、信号强度和传播方向、方式。都是一些很温和的测试，可能会给你带来一点疼痛的感觉，但是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你可以相信我，对吧？”

“……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话，早就反抗了。”沢田纲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回答道，“不过测试我的身体……神经什么的，和你的研究有关系吗？斯帕纳你研究的不是莫斯卡？机器和人的反应总是不同的吧？”

“这你就不懂，解释起来也太麻烦，所以我不想说。”斯帕纳瞥了沢田纲吉一眼，并不是轻蔑，但是那实事求是的眼神和语气让沢田纲吉实在是想要捂脸。

有时候，大实话才是最伤人的……偏偏他还完全无法反驳……

斯帕纳的实验很简单，最开始是使用针刺，或者是较弱的电流之类比较强的刺激，随后则是温和的指压，触摸一类。沢田纲吉按照斯帕纳的话放松着身体，好奇地看着那些通过连接在身上的传感器映射在电脑上的波动图形，试图能看懂一点什么，挽回一下自己被刺伤的自尊心。

但是很显然，他只能看得到是各种各样不同幅度大小的波动图形，除此以外什么结论都得不出……

“敏感度太差。”斯帕纳观察了片刻，皱着眉嘀咕了一句，“如果要是将感觉真实度做得更好就更完美了。”

“……？”——完全一头雾水的沢田纲吉。

“那么，进行下一步吧。”完全没有理会沢田纲吉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斯帕纳径自说着，极其自然地伸手解开他的上衣扣子，将沢田纲吉的胸膛袒露了出来。

沢田纲吉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略微皱起了眉，有些忍耐地看着斯帕纳用着他那总是与机器为伍、略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他的皮肤，在他的上半身四处流连。

沢田纲吉想要出言阻止，疑惑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冲淡了“无论斯帕纳是在做什么都是在研究”的笃定，但是看着斯帕纳一直紧盯着屏幕那专注的神情，沢田纲吉又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万一阻止的话是不是并不合时宜——毕竟最先是他主动提出来要帮忙的，作为一个首领，是不能随便反悔的……是吧？

“嘶——”就在沢田纲吉左右为难的时候，斯帕纳的手扫过他左侧的乳头，毫无防备的他反射性地绷紧了身体想要躲闪，却被斯帕纳反手按住。

“哦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盯着屏幕中某条突兀提升的波纹峰点，斯帕纳的双眼放光，终于将目光投向沢田纲吉，随后停在了他胸前。

又伸手拨弄了两下，感受着手下沢田纲吉紧绷起来的身体，还未等斯帕纳有其他的举动，就听到了沢田纲吉压低了的饱含恼怒的声音，“够了，到此为止吧，斯帕纳！”

“你生气了，彭格列？”斯帕纳将目光对上沢田纲吉略显阴郁的棕色眼眸，眨了眨眼睛。

“是的，没有提前弄懂实验的过程到底是什么就随便许诺是我的不对，但是我非常抗拒这样的事情，请你理解。”沢田纲吉的遣词非常礼貌，但是所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能让他用这样的口吻说话的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对陌生人——这很正常，而一种则是他开始感到恼火——如果不按照他的说法做，或者转而说服他的话，这样的恼火就将会让惹怒沢田纲吉的人陷入巨大的麻烦中。

“对不起，彭格列，我不知道你会这样生气……”斯帕纳有些讪讪地将手拿开，歉然道。

“我相信你并无恶意，但是这让我非常不舒服，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沢田纲吉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危险，却也因为斯帕纳的即使道歉而略微缓和了一下，“我不是你手下那些可以随便研究的机器人，斯帕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