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的眼睛明显亮了。

“魔法？”米拉歪歪头，看向阿尔曼，“可以吗？你可以用吗？”

“可以啊。”阿尔曼对着米拉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弯的，语气也肉耳可闻地柔和很多，“我可以用。”

叶西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粉红泡泡在啵啵啵升起来。

洛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两个，然后用手支着头，很感兴趣地望望米拉，望望阿尔曼。

“你们二位是……在恋爱？”他一脸对知识的渴望，这样问。

米拉：？？？

阿尔曼：！！！

叶西&托尔：…………

“你在说什么！”阿尔曼赶紧站直，耳朵和发色一样的红，“我们，我们只是兄妹而已……”

米拉很好奇地看着洛基：“为什么说我们在恋爱？”

“因为你们之间那个张力……”洛基描述了一下，“我之前没见到过。我想想，我只有恋爱没有见过了，所以问问。”

【白露：好奇宝宝。】

【黑川：洛基真的是很有好奇心……】

“恋爱就是我们这个样子的吗，阿尔曼？”米拉抬头问阿尔曼。

“不是的！”阿尔曼大声说，“我们只是兄妹！”

洛基微微蹙起了眉：“哇哦，你掩饰它干什么，我又不是反对，我只是好奇，没见过恋爱而已，你承认又没什么的。”

“我说了我们不是——”

“啊！”洛基突然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很兴奋地看向托尔，“你们是不是有一本书叫《小美人鱼》？”

突然被点名的托尔有些懵：“……啊，对。是的。是一个童话故事。”

“这个故事里是不是小美人鱼和王子因为种族不同无法相爱？”

“……是因为这个吗？”托尔犹豫了，看看叶西，叶西面无表情地回视，“好、好像是因为这个？”

“我明白了，”洛基双眼放光，像是解决了一道超难的数独，“你是因为种族不同所以认为你和她无法相爱对吧！”

阿尔曼突然遇到这种情况，头发都吓得炸了起来：“不不不，我——”

“什么种族不同？”托尔很困惑，“他俩种族不同？”

“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们不能恋爱吗？阿尔曼？”米拉扯扯阿尔曼的衣摆，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因为你是魔龙？”

“嘘——！”阿尔曼急得赶紧竖起食指，“不是说好不能说出去的吗？”

“可是那个好看的小哥哥也不是人类啊，他都能和人类一起出来玩，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造大船呢？”

“那不一样！”阿尔曼急了，“他是精灵，人类虽然不和精灵往来，但是人类也不讨厌精灵。可是我是魔龙，是恶魔，人类是很讨厌恶魔的！”

“为什么人类不讨厌精灵却讨厌恶魔呢？”米拉问，“你们看起来都一样啊，就是小哥哥的耳朵比较尖。”

“因为恶魔会杀人类，精灵不杀人类。”阿尔曼耐心解释。

米拉看起来更困惑了：“可是阿尔曼不杀人啊。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哥哥杀不杀人？”

阿尔曼：……呃啊我解释不清了。

托尔眼花缭乱看了半天，举手：“我算是听明白了……红头发的，你是魔龙啊？”

阿尔曼很警惕地看过来：“怎么？”

“啊啊不怎么，只是魔龙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现世了，有好几百年了吧，大概。”托尔笑了，“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从魔界跑出来，到这么遥远的大陆东海岸来呢？”

“不关你的事。”阿尔曼的脸变得飞快。

洛基又开腔了：“我们一开始是在问什么来着……对了，你俩是不是在恋爱？”

“不是！！！”

“……我怎么记得一开始问的是怎么用魔法把大炮装上去。”叶西默默地正楼。

没有问出什么是恋爱的洛基很幽怨地看了叶西一眼，终于摆脱这个话题的阿尔曼赶紧拉过图纸开始画图，把原本米拉画得歪歪扭扭的图修正，添上简易法阵：“我有一个想法是这样的……”

晚上，洛基他们就回酒馆吃晚饭休息了。他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着店家的烤鸡，洛基还在纠结恋爱的问题。

“我明明就是觉得他们之间那个眼神和说话方式不对劲。”洛基吃着鸡腿这样对托尔和叶西说，“所以那是不是恋爱呢？”

这里唯一的恋爱老司机托尔很谨慎地说：“我也不知道。而且米拉小妹妹才多大，如果这是真的也太……”

“我听说人类贵族12岁就能订婚了哦？”洛基歪头。

人类贵族中的贵族托尔：“……哦。”

“洛基，”叶西问，“你什么时候看出来阿尔曼是恶魔的？”

“对哦，”托尔也来了兴趣，“明明他人形的时候那么厚道老实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