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和心灵，大脑之类相关的高尖端课程，要是硬扯下来说不定会出事，卡尔一向和这些不沾边，又不敢随便冒险。想救蝙蝠侠就只能指望托尼。

问题是——托尼也没学过这个啊！

父子俩面面相觑，一时间眼里都流露出了苦恼。

“我先把达米安救下来吧。”卡尔从善如流的转身走向被倒吊起来的男孩。

“达米安？你认出他们的身份了？这都是谁？”托尼抱怨归抱怨，还是硬着头发在电脑前坐下看着那堆眼花缭乱的数据，闻言他感兴趣的抬头问。

“那就是布鲁斯，成年版本的。这是他的儿子达米安，我猜这孩子最多只有十岁。”卡尔分别指向男人和男孩。

他说话的时候不影响手上的动作，但是卡尔以前从没接触过限制精神病人活动的全身束/缚服，笨拙的把男孩放下来解开束/缚就花了不少时间。

最后褐发青年小心翼翼的把男孩抱在臂弯里，放轻了声音感叹：“你瞧，他真的和布鲁斯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头发还是面部线条，还有身上锻炼的痕迹……达米安这么小就已经成为和蝙蝠侠搭档的罗宾了，放在我们的世界里这可不敢想象。”

“是啊，未成年人，他是怎么想的？这点回去得教教布鲁斯，坏习惯不能留。”托尼随口嘟囔了一句，双手还不放弃的在键盘上飞快敲打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焦糖色的眼睛里闪烁起了愉快的光芒，尾调上扬的故意调侃卡尔：“对啊！这孩子——醒过来是不是得管你叫爷爷？”

“——托尼！”卡尔差点被突然听到的这句话呛到咳嗽出来，他不想吵醒怀里的达米安，只能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句名字，不赞同的瞥着托尼。

“ok，ok，我不说了，虽然这是事实。”托尼看到爸爸脸上涨红，被调侃得有些挡不住，他拖长了声音率先服软，好心情的继续蹙起眉头和这台电脑里的天文符号似的东西作搏斗。

谁让那是老爸呢，该留面子还是留面子吧！

“好吧……我可是托尼，家里最聪明的那个，这不可能难倒我的，我只是需要一些了解的时间。瞧瞧这些参数，它们是有规律的……”托尼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被激起了好胜心。

卡尔已经抱着怀里的达米安，站在蝙蝠侠面前静静等着了。面对着没穿衣服的成年养子（尤其是刚养的，还没怎么培养感情的新崽子），卡尔觉得哪里都透着尴尬和诡异。

——这个成年布鲁斯比他年纪都大呢！

他也不是不想给大布鲁斯披件衣服，可布鲁斯被绑的这个造型，披不上啊！

说是两人来到新副本世界里的活动，其实也只是过去了几分钟。卡尔突然侧过头，听到了什么，他的神情微变，走过去把达米安先放在托尼坐着的椅子旁靠着，叮嘱托尼：“有人来了，我去挡住他们，你抓紧时间救布鲁斯。”

“嗯哼。”托尼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尤其是没带战甲的时候，他的战斗力偏向低下。虽然托尼也很担心卡尔的安全，但至少爸爸会点魔法，保全自己应该够了。

深褐色卷发的年轻男人眼皮都没抬，不去看被撞开的门后是谁闯进来，只是一味加快了手上的破解动作。

卡尔回给托尼一个赞许混合着骄傲的微笑。

就算是年轻时期的托尼，他的知识量和天才程度也是常人追不上的！尤其是遇到困境的时候，托尼受到刺激会爆发出更多的潜力，达到让人惊艳仰望的地步。

“两只小老鼠？”气势汹汹闯进门的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气质冷艳的女性，她穿着方便战斗的全身黑色紧身服，绷出了美好的身体曲线，上天似乎特别钟爱她，这个女人身上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

女性幽冷的绿色眼睛转眸望了过来，似是不在意的扫过卡尔和电脑前的托尼，最终在被解救下来的达米安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她径直转头瞪向了身边进来的同伴，冷漠的眼神就像两柄利剑似的刺了过去——那是一个身材高大，像熊一样强壮，脸上还戴着面具的男人。

“他为什么在这里？”女性好像见到了什么不想看见的东西，语气中带出了不满和一丝怒火的质问。

“母亲。”高大的男人发出低沉的声音，像做错事了似的，声音在他的胸膛里嗡嗡的响着。

“塔利亚，不是我想干的，是他逼我……”女性另一边的瘦小同伙也慌忙推脱起责任。

“……嘶。”卡尔轻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虽然不知道这次是哪个事件，可是著名人物他认得出来，三个人中为首的女性叫塔利亚，那她不就是达米安的亲生母亲，蝙蝠侠的老相好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