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达米安难以置信的注视着塔利亚，他觉得塔利亚变了很多，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母亲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废物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塔利亚冷酷的回答，她收回枪，把视线转回了卡尔身上，在两人对视的安静氛围中，塔利亚没有再做出别的挑衅举动，而是安静的继续待在地上。

卡尔意识到塔利亚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已经果断的放弃了这次的事情，并且不打算打扰到卡尔的举动。

这确实很合卡尔的心意。

达米安还怔怔的呆愣在原地，没适应亲生母亲的变化，电脑前的疯帽匠已经敲击了一会儿键盘，推开了椅子抬头：“好了。”

托尼拉长了脸，在原地犹豫不决了一瞬间。卡尔好笑的看看他，主动走向了蝙蝠侠。

托尼的毛病真是，让他去近距离接触一个差不了多少岁的同性，还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同性，这可比杀了托尼还难受。卡尔就不为难他了。

束/缚住蝙蝠侠手脚的四个铁环应声打开，黑发男人无意识的倒了下来，卡尔连忙搀扶住他，把蝙蝠侠身上贴着的那些连线小贴片都去掉，这才脱下外套给他披上。

“你们是谁？”达米安看看托尼又看看卡尔，语气缓和了不少，但仍带着戒备。

两人的举动已经证明他们没有恶意，但没在弄清楚两人的目的前，达米安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他突然往蝙蝠侠那边望了一眼，转头就开始尖锐的质问卡尔：“——那个人为什么说我要叫你爷爷？”

陌生的两人刚才虽然在互相打趣，可那些对话语气里的认真也不是假的。

“你认识我们。”达米安语气肯定，“你刚才说回你们的世界？教导他？在你们的世界里，我父亲年纪还小吗？平行世界？”

男孩的话层层推进，步步紧逼，无形的气势开始弥漫。

不妙啊，这孩子！刚才的话难道达米安全听到了吗？昏迷是装的？

这谨慎真是蝙蝠家亲生的！

“……”卡尔被问的沉默不语，直冒冷汗，扶着蝙蝠侠的手都开始僵硬了。他求助的下意识往托尼的方向看了一眼——却看到托尼同样表情僵硬，脸色怪异的拼命给他使眼色。

怎么了？什么意思？

卡尔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

对不起托尼，这个时候阿爸和你没有默契啊……？

“我也想听一个解释。”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近在咫尺的紧贴着卡尔响起，卡尔倏然僵了。

被卡尔揽在怀里搀扶着的蝙蝠侠突然抬起了眼帘，他还虚弱的无法移走自身的重量，独自的站直，可那双蓝眼睛里已经一派冷静。

——布鲁斯抬起头，直直望向卡尔的浅茶色眼睛，定定的等着解释。

卡尔：“……”

马甲从未掉过这么快的卡尔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卡尔：什么？托尼？我和你这时候没有默契啊，你在表达什么？

托尼：——怀里！看你怀里！！！

布鲁斯：来吧，我在等你解释。

卡尔：……qwq

第105章 爆发

糟……糟糕。

卡尔沉默不语的和近在咫尺的蝙蝠侠对视着，布鲁斯韦恩区区两百磅的体重本来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可这会儿卡尔硬是觉得大蝙蝠重的要命, 还非常烫手——烫的他想马上逃开。

“托尼。”卡尔干巴巴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眼神迫于蝙蝠侠极具压迫力的对视而无法转开。

“嗯哼？”托尼用鼻子及时回了卡尔一个音节, 他突遭掉马后倒是很适应这种情况, 脸上很快就变成了一片坦然, 和那个满脸探究的小家伙达米安对视着。

“我们该走了——达米安, 来扶着你父亲。”卡尔僵硬的说, 故作镇定的搀扶着蝙蝠侠往达米安的方向走去，他转过头的时候, 感觉自己的后颈上都快被蝙蝠侠审视的视线烫出洞了。

这让硬着头皮的卡尔寒毛直竖。

——没错，他的回答就是什么都不回答。

这让他怎么解释啊？哥谭成了过去式, 布鲁斯韦恩变成了孤儿, 被他——卡尔·捡婴儿专业户·伍德收养回去，目前四岁，还是个小天使, 最亲近的似乎是七岁的养兄杰森。身边还有一个同龄的小伙伴克拉克。

全都乱套了啊！听起来就像胡扯，而且是在卡尔长相这么年轻，托尼外貌都和他同龄的情况下。

蝙蝠侠这个重度疑心病患者能信？

不管说或者不说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卡尔怂怂的选择救完人就跑, 反正下一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段了, 大不了搞完剧情继续跑呗——

他在漫威世界一直就是这么做的。

“唔……”达米安看似叛逆，对父亲其实很关心。卡尔搀着虚弱的蝙蝠侠过去的时候，男孩连忙抬手去接——结果就被父亲压过来的全身重量沉得左右晃了晃, 踉跄的差点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