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几岁，就敢偷喝酒了？”海拉嗓音淡漠，平静下似乎压抑着暗潮涌动的怒气。

她轻轻合拢五指，不见多用力，冰块们就‘咔嚓’接连几声，彻底碎成了冰渣子。

“……”这是垂头丧气的杰森，小克拉克，布鲁西和娜塔莎。听到冰块的动静，几个孩子同时吓得抖了抖，畏惧的望着海拉的那只手，仿佛见到了自己屁股的下场。

……海拉姐姐不会跟着爸爸学习，打小孩子的屁股吧？

小布鲁西害怕的想。

杰森才是委屈极了，要知道他年纪最大，所以本来打算留到最后一个去偷喝。还没等他尝到一点，一伙人就被抓包了，就差那一点啊！

难道他也要被打屁股吗？当着弟弟妹妹们的面？

“打屁股算了，今天是圣诞节，就罚你们……”海拉声音渐低，想了想，意味深长的说出了她的惩罚。

“……”忙着搬礼物的小彼得站在旁边，心有余悸的睁大眼睛看着，逃过一劫。

卡尔对客厅和他的卧室里发生的小插曲却一无所知，他高高兴兴的和埃布尔一起给每个人都做了一份肉酱面，端上了桌，才正式宣布：“大家快来吃饭吧！”

到现在为止，幼崽们越来越多，一张餐桌当然坐不下将近二十个人。长长的餐桌分了两张，摆的各色菜肴丰盛得让人看不过眼，加上客厅周围装饰的铃铛，彩带和一棵小圣诞树，这个夜晚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埃布尔和卡尔算是仅有的两个长辈，不能厚此薄彼，所以一人坐了一边餐桌。小小的餐厅里挤了这么多人，热闹是热闹了，也显得很是拥挤。

“要是再多些人，家里就住不下了。”埃布尔端起酒杯感慨，“还记得最开始，家里只有我和卡尔两个人……”

“吃饭都觉得冷清。”卡尔顿了顿，接话，由衷的微笑起来，“不过现在我们有这么多家人了。”

“是啊。”埃布尔承认了，但是表情还是有些恍惚，难以相信似的，“……我以为我会看着卡尔上大学，谈恋爱，成家，然后给我抱侄孙……”

谁能想到，他的愿望这么快就能实现了？还是一步到位，直接侄孙侄孙女满天下了……

“干杯吧！大家圣诞快乐！”卡尔示意大家一起举杯。成年的幼崽可以喝酒，没成年的端着加冰可乐直哆嗦。

“叔祖父，爸爸，圣诞快乐！”小彼得开开心心的喊，抱着玻璃杯咕嘟咕嘟的干掉好几大口冰可乐。

“海拉，洛基，圣诞快乐！”索尔三姐弟喝的是神族特酿，索尔早就迫不及待了，肚子里的酒虫咕咕乱叫，他眉开眼笑的举起杯子，仰头就咽光了。

“托尼，吃点火鸡……我把表皮烤的很酥脆……巴基也尝尝，你喜欢里面带肉汁的吗？”史蒂夫忙得厉害，先动刀切下两碟火鸡肉递给两个好友，关心的询问着，一个都不敢落下。

贾维斯微笑着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托尼挑三拣四。

幼崽们开始放开了吃饭，餐桌上不再安静，大家都低声的互相说着话，一片嗡嗡声。

“现实的未来计划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我打算把重心转向另一个世界里。”卡尔微微提高声音，对另一张餐桌上的埃布尔说。

卡尔想专心吃东西，享受圣诞节日的气氛，可他看到大家这一刻越是欢乐，心中的忧虑和压力就越大，忍不住盘算着下一步行动，先和埃布尔聊聊。

老警官成熟稳重，一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们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沟通了。

“你打算怎么做？”埃布尔果然没有询问为什么，而是鼓励的这么问。

“我打算……”卡尔停顿了一下，释然的把自己的盘算说了出来，“因为我可以自由前往另一个世界的时间点，所以我打算改变一些事情，同时还有一些敌人必须要解决掉。”

他说的很笼统模糊，埃布尔听得似懂非懂，但老警官的视线在这群嬉笑打闹的幼崽身上绕了几圈，就大致明白了。

“放手去做吧，要知道，我一直都在这里支持着你。”埃布尔温柔的说。

“嗯。”卡尔心里顿生暖意，他垂下眼帘，舀了一勺玉米粒，食不知味的送进嘴里。

他说那些话并不是为了让埃布尔提出什么建议，他只是——在压力这么大的时候，想听到埃布尔对他的支持。仅仅只是这样一句话，就能让卡尔心生勇气，继续支撑下去。

“嗯……爸爸。”旁边一直默不作声听着对话的洛基慢慢的放下叉子，十指在桌前合拢，这是一个斟酌着什么的姿势。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看到大多数幼崽都没有注意到他，才撇开头，心虚又语气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