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世界公敌(3)

这一封信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伊丽莎白想着,无论如何得做个明白鬼——奇怪的是她不觉得冷,也许是因为自己的体温太低吧?

原本还在震动的窗玻璃,在伊丽莎白站到这里之前,就已经静止了下来。

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贴到了窗玻璃上,冰冷,虽然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可是晚上的气温总是要低一些。

伊丽莎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感觉不到自己血液的流动,她诡异地发现这具身体里面残留的一些东西开始苏醒,无法控制自己地——她推开了窗。

刚刚一打开窗,风就灌了进来,小树林里面的湿润雾气很轻而易举地就涌了进来,新月之夜,不是什么吉祥的时间,周遭静寂无声,只有浓重而逼仄的黑暗,除了自己手上这一盏灯,什么也没有。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立刻低头将蜡烛吹熄了,敌在暗我在明,自己怎么能够犯这样的错误?

这一下,整个房间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伊丽莎白在这样的黑暗之中抬首望去,没有人,树林里模模糊糊的一片暗色,能够隐约听见“沙沙”的声响,似乎是风吹过树林,又像是谁匆匆离去的脚步落在树叶上……

没有人,只有伊丽莎白的窗台上,那一只小小的暗色空瓶。

玻璃瓶下面压着一张纸,是不算很长的留言,这英文的字迹尤为出色,一种绅士的优雅跃然纸上,长句繁复却不做作。

亲爱的伊丽莎白·贝内特小姐:

愿大度的您能够原谅在下以及伙伴们的冒昧。不可否认,他为您和您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是请放心,我们能够将他处理他,未必不使他再为您增添麻烦。这瓶中物仅致以在下的歉意,望您笑纳。良禽择木,伦敦十字街永远欢迎您的到来。

满怀歉疚的,卡莱尔

这个世界对伊丽莎白来说太奇怪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重新将窗户关上了,手中已经握着那被夜风吹冷的玻璃瓶,浅蓝色的小瓶子里面全部是一些小小的药片,白白圆圆的一片,很容易让伊丽莎白联想到现代的毒品上面去——卧槽啊,这他娘的该不会是这个世纪的毒品吧?等等,吗啡是哪个年代的来着?

伊丽莎白的表情忽然抽搐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想这些是没有用的,因为在这方面自己根本就是个白痴,谁没事儿去了解英国历史和这些药品的历史?自己又不是逗比——就算是逗比也不会去的,逗比谁理会这玩意儿?

只是对于眼前这个东西的来头,那就真的摸不透了。

这东西,大约是个好东西,是对方用来致歉的,两封信的落款不一样,一个是自称“诚挚”的阿罗,一个是自称“歉疚”的卡莱尔,上一封信是阿罗说要来敲窗,这一封信却是卡莱尔说“伙伴们的冒昧”,伊丽莎白猜出点意味来了,她开始好奇这具身体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不,不是开始好奇,是一开始就在好奇了。

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她才发现自己的牙似乎有些尖利的感觉,竟然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淡淡的血珠渗出来,她很自然地一卷舌头舔去了,在这深重的黑暗里,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而伊丽莎白自己,一无所觉。

她忽然有些饿了,不是生理上的,而是一种心理上渴望。

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焦躁起来,苦闷的伊丽莎白只能通过重新点燃了蜡烛,放到书橱前面的烛台上,将书翻开了,才能够压下心中的躁动。

不管怎么说,仔细地阅读这第二封信之后,伊丽莎白确认,自己应该没有什么麻烦了——这个叫做卡莱尔的人似乎对打扰自己感到十分歉疚,而且已经为自己摆平了那个叫做“阿罗”的人。

此刻的伊丽莎白,还完全不明白这两封信背后藏着的风云。

她将这两封信放到一起,夹在了《王子复仇记》的第三十六页。

管他们是哪里来的牛鬼蛇神,甚至也不去想二楼的窗户是怎么响起来的,伊丽莎白是个很容易满足的随遇而安的人,内心虽然有很旺盛的好奇心,但懂得该打住的时候打住,她不想惹麻烦,现在这个家庭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的处理能力了,一对儿成日斗嘴的夫妇,还有自己的四个姐妹,管家太太和仆人倒是其次。

兴许是白天睡多了的缘故,伊丽莎白一点也不觉得困,翻开了一本《圣经》,以前自己家里也有这本书,不过她是一向将这样的书当做睡前催眠的强效药——只是这一次,似乎……没有作用。

她越看这本书越觉得厌恶,就知道对上帝歌功颂德,简直在挑战自己的忍耐力,这玩意儿就是封建主义的糟粕,鉴于这个时候连马克思主义萌芽都没有出现,大约有一堆空想社会主义,所以资本主义在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很猛烈的上升期,这《圣经》简直应该成为被批斗的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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