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书生

“昔有佳人中州王，一舞剑器动四方。”公孙策手指轻弹，琴音清脆，嘴角含笑。
庞统正在舞剑，气势昂扬，闻言脚步一顿，身形晃了晃，苦笑：“策，干嘛改动杜工部的诗词啊。”
公孙策挑眉：“因为王爷你很好看嘛，风华绝代。”
庞统收剑，似笑非笑：“策，你被我迷住了吗？”
公孙策笑道：“现在还没迷住，不过以后可说不定。庞统，怎么不继续了？一套剑法不是还没耍完吗？”
庞统笑了笑，别有意味的看了公孙策一眼，继续舞剑。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指尖一挑，琴音激荡，眉宇舒展，淡然浅笑。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公孙策语调饱含赞叹，眼中精光闪烁，只有庞统的身影，仿佛天地之间就只有那个人。
白色戎装的男子俊朗不凡，一招一式都那么完美有力，霸气十足。
飞云骑们蹲在树上屋顶墙头，兴致盎然的看着王爷公子琴剑合鸣。突然，有一只飞云骑跳进来，还没落地呢，就被兄弟们抓住了。
“怎么……”十九还没说完，就被十二捂住嘴角，耳边响起十二清淡的声音，“有点眼力吧，王爷和公子正在休息，别打扰。”
十九眨眼，休息？这一个弹琴一个舞剑的也叫休息？“可公子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
十一倒挂金钩，长长的发从枝桠间落下来：“案子算什么，打扰王爷你死定了。”
十九眨眼，扭头看下面，见王爷笑意盈盈，显然心情非常好，闭嘴了。等下面那两个腻歪够了，开始喊人，十九才跳下去，道：“公子，那个书生找到了，就在前厅。”
公孙策道：“辛苦了。”
十九笑眯眯：“能为王爷公子办事是属下的荣幸。”
庞统握着公孙策的手道：“策，这次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孙策挑眉：“以王爷的智慧难道猜不透？”
庞统扶额：“我打仗还可以，破案嘛，可比不得你公孙公子。”
公孙策微微一笑：“等见了那书生再说吧。十九，把你调查的情况简单的说一下。”
“好的，那书生叫章紫楼，据说才华很好，要不是当年科考的时候病了说不定现在就是举子了……他和杨家没有任何关系，无仇无怨。至于其他骨雕，我在他家没有发现。”
“他真的和杨家没有关系？”公孙策若有所思。
十九摇头：“没有半两钱关系。”
两人慢悠悠来到大厅，就见一俊美至极的青衣书生满脸不安的站在那里，见到两人，一个箭步上前，喊冤：“大人，小的没犯事啊，大人明察。”
庞统伸手拦住书生，冷声道：“退后。”
书生被庞统一吓顿时退后两步，俊美而苍白的脸浮起一丝晕红，竟然真有几分妩媚。公孙策白了庞统一眼：“你吓到人家了。”
庞统拉着公孙策坐下，啧了一声，颇不以为然。公孙策也是书生，可不像他这么没用。公孙策在外人面前一般比较矜持，想把手从庞统手里抽出来，但庞统扣住了手掌，来个十指交叉，让公孙策无可奈何。不过章紫楼看到了庞统的动作，却没有错愕，落在公孙策身上的眼神还带了三分羡慕。公孙策朝书生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章……紫楼。”书生低声道。
公孙策微微眯眼，道：“你是不是给杨家送了一座观音骨雕？”有飞云骑拿出骨雕给章紫楼看。
章紫楼脸色微变，道：“不……不是我……”
公孙策挑眉：“何必说谎？有人看到你了。”
章紫楼咬唇，还想狡辩，庞统杀气一放，文弱的书生脸色又白了一白。见章紫楼没用的样子，庞统撇嘴，看都不想看了。
公孙策微微一笑：“章公子，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送骨雕。”
章紫楼委屈道：“这观音像很好，做贺礼难道不好吗？”
公孙策淡淡道：“骨雕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为什么这骨雕会是人骨呢？”
章紫楼脸色更白了，失声叫道：“人骨？怎么可能！”
公孙策道：“这就是人骨，本官想知道，公子你从哪里弄来的？”
章紫楼倒抽一口冷气，道：“小的也是从街上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