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重生以后(113)

也是,毕竟是早上洗脸都得用好几样护肤品的人。杜康早有心理准备, 对陶暮的解释勉qiáng接受。然后他把视线移到一米七五的温葆身上。

“那什么,”温葆摸摸鼻子, 有点不好意思:“我那鞋有点顶脚。我连鞋垫都点不进去。所以——”

“就别跟我提鞋码的事儿!”一米九的东北汉子顿时炸毛:“要不是鞋码有问题,我能丢这人吗?”

杜康说着,凶巴巴地看向寝室唯一一位南方人,同时也是造成本次事故(出于对杜康同学心理yīn影面积的考量, 已经不能简单的把这件事定性为事件了)的罪魁祸首:“你呢?这事儿不是你提议的吗?你怎么也没执行啊?”

褚遂安红着脸,他是真有些愧疚, 觉得对不起杜康:“……没、没好意思。”

杜康:呵呵!

褚遂安越发心虚的咽了口吐沫, 喉结艰难的上下滑动着:“我就重新仔细的, 慎重的考虑了一下。我觉得暮说得对。我们毕竟是表演系的学生,跟我学理工那些同学不一样。就万一被发现了……”多丢人啊!

而事实也证明了,审慎一点行动果然是没错的。

晴天霹雳“跨擦”一声砸脑门上,杜康周身yīn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所以你们仨就暗搓搓的背叛了集体活动。就晾我一人是吧?”

“对不起呀!”褚遂安双手jiāo握放在前面,以认罪的姿态低头忏悔:“我也没想到……”

杜康只觉得心中悲愤无以复加,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儿,嘴唇抖动了半天,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愣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你们还是人吗!”最终,杜康同学以无比惨痛的声音哀嚎了一句。视线扫过拿了个小盆儿搅搅拌拌的陶暮,悲愤的质问:“我都惨成这样了,你又gān嘛呐?”

“我弄点面膜。”

“你丫弄一瓶老酸奶,一袋面粉,一管白牙膏霍霍在一起,这也是面膜?”杜康瞬间震惊,连自己悲惨的境遇都忘了——话说要不是陶暮拌着拌着突然往里头挤了小半管牙膏,杜康还以为陶暮是在弄吃的呢。

“那是珍珠粉!”陶暮纠正了一下:“晒了一天脸怪难受的。”

杜康疑惑:“你不是有面膜了?”

“不一样。”陶暮摇头,特别过来人的口吻解释道:“那种成品面膜再怎么标榜纯植物,其实都有化学成分在里头。用多了也不好。尤其是咱们这个年纪。”

自己DIY就不一样了,用的大多是能入口的东西,性质更温和。

其实陶暮平时也很少这么折腾。这不是最近半年总熬夜嘛。再加上秋天气候gān燥,风沙又大,他实在扛不住了。宁可麻烦点,总好过把脸造完了。

这可关乎于偶像派的尊严和底线。

陶暮给自己抹完了,还不忘安利大家。三只大老爷们觉得这次的面膜黏黏糊糊的,看着就墨迹。实在不想体验。结果被陶暮一句话就说服了:“这个凉丝丝的,比早上的面膜还舒服。”

真的吗?

三只大老爷们面面相觑,最终排排坐在陶暮面前,仰着脸任陶暮施为。

陶暮按照三只室友坐下的顺序,依次给温葆,褚遂安和杜康的脸上刮大白。刚刚粉刷完温葆和褚遂安,就听到有人在敲寝室的门。

以手握成拳头在门板上哐哐砸了两声,劲挺大,砸的门板直颤悠。

“?”陶暮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书架上的闹钟。这都晚上九点钟了,谁啊?

“来了。”陶暮顶着一张刮了大白的俊脸去开门。

寝室门打开的一刹那,站在门外的人没有防备,抬头就看到陶暮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吓得当场叫出来。

“……吓死我了!”住在对面寝室的几只男生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你们这是gān嘛呢?”

“敷个面膜。”陶暮侧身让开:“进来吗?”

“昂!”几人点点头,鱼贯而入。同时解释道:“我们就是想过来看看。就是觉着你们寝室的人都挺逗的。尤其是杜康。”

毕竟是京影08届新生中C“卫”出道第一人。

男孩子嘛,总是乐意凑在一起耍个热闹。所以他们四个在寝室一商量,直接就过来了。却没想到兜头就是一个惊吓。

看来这301寝不愧是京影08届新生中C位出道的头一个寝室,都挺能折腾的。

“那个,杜康呀。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为首的一男孩儿,长得浓眉大眼气质凛然的,见到杜康脑门上的红印子,笑着调侃道:“呦,杜康我看你印堂发红呀。这可是好兆头,证明你马上就红了呀。”

“你给我滚!”杜康气的脸色发青。就是这小子军训时站他边上,落井下石的把他名字喊出来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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