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给杀生丸讲他和莉莉第一次在公园里的相遇，他看见她快乐的在阳光下飞起，就像是女神一样；他给讲了还有他们在河边关于魔法的谈话，那是他最快乐的一天，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同类；然后他们一起去上霍格沃茨，他们……在分院仪式上分道扬镳。

“那么，在听过艾琳的话之后呢？”杀生丸问，“你依然还爱她？”

“是的，我还爱她。爱情又不是水龙头里的水，说关上就能关上的。”西弗勒斯咧咧嘴，露出了一个很讽刺的弧度。

“我是说，你依然准备继续爱她吗？”杀生丸很耐心的再次询问。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回答，在刚刚和杀生丸的谈话里他平静了很多，思绪也不再那么混乱，但是他依旧茫然，面对未来的茫然，面对命运的茫然。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杀生丸安抚着问道。

西弗勒斯点点头。

杀生丸看着少年的双眼，缓慢的告诉他：“为什么不跟着你的心走呢？”噢，这句话可真，美剧。杀生丸在心里默默的鄙视着自己的词穷，顺便继续无耻的盗窃着电视剧经典万能指导理论之一。

他觉得按照这个套路下去，说不定他们接下来还会有个“讲清道理，温馨拥抱”的时间，然后背景音乐就会是一阵“噢”这样的声音。

“我的心？”西弗勒斯疑惑。

“那颗天生属于斯莱特林的心。”杀生丸这句话就已经开始带着很明显的偏向性了。

“我应该找一个纯血的妻子？”西弗勒斯皱眉。

“不，西弗，我的傻孩子，是避害就利。”杀生丸说，“这也是我曾经跟汤米说过的。”

“里德尔院长？他说，他说您认识斯莱特林……”西弗勒斯说道最后的时候声音是极轻的，那表达了他对于这个模棱两可的话里的不可置信。

“他竟然把这都告诉你了？”杀生丸有些不可置信，他知道汤姆一直对于他和斯莱特林的关系有着怀疑，但是以汤姆生性多疑的性格，他不相信汤姆会轻易把他的猜测再告诉别人。不管汤姆的猜测是否是真的，汤姆也不应该会这么轻易的就告诉一个学生。

“我是听别人说的。”西弗勒斯回答的很模糊，“这件事已经流传了很久。”

然后，杀生丸明白了。很显然的，这件事应该是汤姆以前利用过这个他猜测出来的事实以达成什么特殊的目的，于是这句话也就被当做了一个传闻在小范围内流传开来。

杀生丸点点头，想通了，也就不再追究。毕竟那是汤姆，他可不会忘记他的支线任务A的增值效果还没有达到最完美的地步。所以他完全不会介意被利用，只要汤姆能够因此而更加出色的完成他所期望的事情。

于是，西弗勒斯自以为得到了杀生丸的准确肯定答案，所以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避害就利，那是？”

“谋者，避害就利。记住这句话，每个斯莱特林都应该记住。让我们来举个例子吧，唔，好比，此时其实你已经很疲惫了，那么你何不抛弃掉那些繁杂的想法去好好的睡一觉呢？”杀生丸尽力让自己的声音降低好听起来更加柔和，眼睛微微弯起使眼神看起来友善。

西弗勒斯一愣，说实话，他有些吃惊，因为杀生丸的话。

他以为杀生丸会劝他放弃莉莉，又或者是设法让他相信放弃莉莉是个明智的选择，他可没有忘记杀生丸在他母亲最后离开之前是答应了他的母亲要帮助她的。但是杀生丸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莉莉任何的事情，他只是在倾听，然后给出他合理的建议，和莉莉毫无关系。

“谢谢您，我，我去上楼睡一觉了。我很抱歉，我保证，我们下午就可以离开这里。”西弗勒斯一直记得杀生丸想要换一套房子的说法。

“好的，你可以尽情的睡，没关系，一切有我。”杀生丸的声音其实有的时候也可以听起来很可靠。

看着西弗勒斯上楼的背影，杀生丸很高兴，他的谈话成功了。

他不是放弃了阻止西弗勒斯对于莉莉的好感，而相反的他已经积极的展开了他的活动，即使他的话里看似和莉莉毫无关系。

避害就利，只这一句就已经足够。

想想看，现在看来，谁是害呢？自然就是未来注定要嫁给波特的莉莉。杀生丸没有直接的把这点说出来，但他已经在西弗勒斯心里种下了避开这个害的种子，只要精心浇灌，他早晚有天会看到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离开莉莉只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