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芙面桃花(19)

郭芙叹了口气,“果不其然,原来,那位老太太却是出身商家,且曾是北方巨富,几十年来,冯家财富在她手上不知翻了多少倍,但可惜的是,冯家上下,居然没有一个成才的。”她眯着眼看手上的镯子,右手腕上依然戴着那个白如凝脂的镯子,左腕却多了一个鲜红似血的手镯,刚好腕部大小,却不知是如何带得上去的。

程英握着她的手看,“你用了缩骨术?”

“我哪里会,只是忍着痛罢了。”郭芙笑道,“外婆昔日怕也是不知道这镯子不普通。只是她自幼聪慧非常,老太太便动了传她家业的念头,可惜的是,外婆随外公走了,从此一去不回。这对镯子本叫蝶恋花,却是取自苏轼的一首词牌,其中有句,‘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红白之色,正是杏。”她走到窗边,“这整个江南,多少商铺的标识有那杏花的刻印,数也数不过来。”

“你是说——”

郭芙回首笑道,“是,那轻红商盟的主人,正是冯家的老太太。”

程英愕然。郭芙却垂眸浅笑,她与老太太定下的契约,虽整个商盟都自成系统,管理并不繁琐,老太太是个有智慧的人,唤她去亦问了许多经营上的问题,郭芙前世虽是律师,身在商界的朋友却是不少,若是说不出个一条两条来反倒奇怪了,然后,老太太便和她定下这个契约——

一整夜的讨价还价,能与她律师的嘴皮子斗个不相上下,这老太太当真了得,哪里像个将死之人。

将“轻红”交予她,是老太太不得不如此,有人觊觎这偌大的家产,老太太却不能放任冯家子弟从此陷入困顿,原本老太太想让她嫁进来——没有什么比成为冯家妇更让人安心,她拒绝了,于是一番口水战,才得来了如今的约定。

“阿英,你知道这冯府一年要花多少钱么?”

程英摇头。

郭芙叹气,这也太是败家了,“足足有七八万两上下。”

程英惊愕地睁大眼。

自来到这个朝代以来,郭芙才知原来银子是如此值钱的玩意儿,一两银的购买力几乎相当于一千多人民币!这可怕的换算,一两银可兑的铜钱足足有好几斤重呢,够寻常人家生活很久,而冯府,一年却要花去这么多钱,真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我每年需交给冯府十万两银,不是给旁人,正是给冯昕轶,我暂时只觉得他似乎还可以信任。不过,轻红之中流通的白银虽有百万两多,真正能提出的现银,一年也就十五万两左右,老太太还是足够精明呢。”她便像是现代的经理人了,可惜的是,没有什么法律手段在约束她,“也真是足够信任我。”

她回过头来,对程英微笑道,“阿英,我信任你才告诉你这些,以后,你可要帮我。”她带着撒娇的口吻道。

程英看她半晌,她早知道郭芙是做得了大事的,却不想只在她们这个年纪,她便揽下了这么大的事,真是太令人吃惊,不过,她还是拉过郭芙的手,认真道,“这是自然的,阿芙,你放心罢。”

郭芙笑着看窗外微白的脸色,隐隐听到一声雕鸣,眼眸幽深,心下却是带着叹息之意。她也不曾想,不过来看看外婆的故亲,便会遇到这般狗血的继承人的把戏。

*****

清晨的冯府极为安宁静谧,一声清厉的雕鸣划过冯府,吵醒了素来慵懒晚起人的美梦。

冯昕轶走到院中时正看到少女已换过衣衫,一袭轻便绿裙,清丽若塘中碧荷,她一声呼叱,空中神俊白雕便落在她的身边。

白雕犀锐,少女娇艳,却生生是一副好风景。

他怔了半晌,却依旧没有走出去。

他看到另一个少女走出来,腰悬长箫,见到自己的哥哥带着笑走到她们身边,身后一个书童,背着行囊,便知道他已打定主意离家了,而自己——却不行。

老太太说,她不是南方养在笼中的画眉雀儿,她是困不住的,注定要展翅高飞。

而自己,却大约终身被困在这个府中,连看一眼她的权利,以后大约也是极少。

既是无缘,何必遇见。

即使无缘,他依旧感激于她的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猜对了,确实是伯颜

有人说写伯颜不适合也难写

事实上历史上这个时期,伯颜与郭芙的年龄差别不大这是其一

还有在那个年代,真正能称得上奇男子的伯颜称第二就没有第一

这个时候的伯颜还没有发迹,他只是曾祖和祖父随着成吉思汗打过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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