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同人)何以安乐(147)

两名官差脸上都是无奈,而那妇人却死死抱着赵虎的大腿不肯撒手,边哭边喊道:“民妇有冤!民妇真的有冤啊!……”

赵虎推她也不是,拉她也不是,裤子都快被扯掉了,再见到迎面而来的是安乐侯,就更显尴尬。

庞昱不禁上前悄声问张龙:“这位大婶是怎么了?”

张龙无奈道:“她大概是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张龙用口型说道,“有病。”

那妇人哭得十分凄惨,一手紧抱着怀中一个圆鼓鼓的包裹,一手仍拽着赵虎的衣服:“求求你们,让我再去见见包大人吧!!民妇说的都是实话啊!或者、或者你们让包大人出来见我一面,届时你们都会知道民妇并没有说谎啊——”

赵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道了一句“得罪了”,就将她一把推开,总算拯救了自己岌岌可危的裤子。

也不知是时候刚巧,还是妇人的哭声撼动苍天,顷刻间竟下起了瓢泼大雨,那妇人便直接摔进了雨幕里,满脸的雨水也掩盖不了那哀怨仇恨的眼神,她又看了一眼开封府的大门后,抱起怀中包裹失神落魄地走远了。

庞昱皱了皱眉:“那位大婶没有带伞,她就这样回去不会有事吧?”

赵虎“嗐”了一声,诉苦道:“小侯爷,你是不知道,这大婶不太正常!她一大清早来开封府击鼓鸣冤,捧了一只洗脚盆上来,说她丈夫在回家路上被歹人所杀,尸骨被歹人烧成灰掺了泥巴,做成了一个盆!”

“啊?”庞昱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这种事?!”

张龙道:“全是子虚乌有之事!那妇人还说她丈夫的魂魄就拘在那盆里,还能和她说话,可是一只盆又怎么可能说话?到了堂上,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包大人念在她丈夫下落不明,她又神智错乱的情况下才没有治她妨碍公务之罪,只盼能早日替她寻回丈夫,是生是死都好,省得她错将一只乌盆当丈夫。”

庞昱又往妇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犹豫道:“可看她方才的神情,又不似神志不清……”

“这才是最可怕的,看着与常人无异,实则内心早已疯癫。”张龙说起自己的经验之谈,“若是小侯爷以后见了这样的人,可一定要绕道走,否则一旦这种人疯起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赵虎心有余悸地点头:“小侯爷,别想那妇人了。你是来找包大人的吧,他就在书房。看这雨势只怕今日不会再有人来鸣冤了,小侯爷来得正是时候。”

庞昱笑了笑道:“那我就先进去了,回头请你们吃茶!”

两位校尉冲他拱拱手。

沿着长廊一路走到书房,庞昱在心中措辞几遍,等见到包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无妨,小侯爷可以慢慢说。”包大人宽和地笑笑,给他倒了杯热茶。

庞昱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将那日入宫之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时不时还往前补充几句,说得断断续续的。

幸好包拯从凌乱的话语中串出前因后果来,庞昱一说完,他就陷入了沉思。

“……包大人?”庞昱看着他。

包拯叹气道:“贵妃娘娘真乃女中豪杰,此举不但救了侯爷与太师,还点醒了包拯!”

“……啊?”庞昱极为不解。

他姐又没有在皇上面前提过包拯,为什么包大人还要感谢她?

“诚如太师所言,那背后之人既然会暗算于庞家,又岂不会对其余朝中重臣有所算计?”包拯道,“实则前几年就隐约有此征兆,只不过当时大家都没有去留意罢了。”

“什么征兆?”

“侯爷可还记得去年的红花案?”包拯问。

庞昱点点头,那个案子他也算是记忆犹新了,虽说并未亲身经历,可茶肆里的说书却没少听。公主身边的刘公公以为公主报仇为名,派人杀害上京述职的能臣与京城名捕,还将所有罪名都栽赃给展昭,事发之后刘公公服毒自杀,公主在皇上面前力保此人,因此开封府也只好停止调查。

“这是一个一箭三雕之计啊,既能除去朝中阻挡自己前路的大臣,顺利的话还能顺手将展护卫也置于死地,若是展护卫罪名成立,也会令百姓对开封府能否秉公办案有所质疑……”包拯摇头叹气,“最可怜的莫过于皇上了,此案之后,朝中人才愈发凋零不说,与公主之间的隔阂也变得越来越大。”

以公主那个性子,她怎么可能在宫里安安分分地带孩子?上次她不就差点逼死了当朝的状元、太傅的女婿么?

“再就是包勉案,市井流言还差点逼得包大人辞官……”一经提点,庞昱的记忆就似洪水溃堤,一发不可收拾,“还有赵秋杰、赵秋堂两兄弟,紫金锤这么邪性的东西,到底是谁将机关图交给他们的?十万徐州饥民,明知是钦差作恶,却将怨恨放在陛下身上……现在,又出了个高丽‘公主’,拿着字迹与我父极为相似的书信,谎称庞家通敌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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