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射雕之恰恰桃花(19)

约莫辰时,饭厅里用早饭,饭毕后,梁子君便去书房里找上几本杂书读一读。黄药师瞧着是愿意把书借给她的,每次梁子君挑书的时候,也会在边上给些建议,只是每次还书的时候也必定会提一些有关书里的问题,索性梁子君记性善好,若不是太过艰涩,还是可以说个七七八八。但自此,梁子君看书便不敢如在嘉兴自家闲时一般走马观花,一字一句要仔细得多了。

下午的时候,梁子君大都会背着琴亲去飞虹崖练习指力。那是岛上离弹指峰相对较远的一处悬崖,且有瀑布声掩盖,琴声会不那么明显。

这空空门看家的本事就在这手上,梁子君虽说手快,但指力偏弱,且不稳,叶轻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让她练习指力。故弹的大都是节奏快的曲子,而梁子君本身对音律并不精通,兴趣也不大,一曲《十面埋伏》弹了近十年也没换,索性还是找个离主人家的练功点远一些的位置,以免有碍视听。

这天,那枚看着红似火,却半点温暖都没有的日头西斜,梁子君背着琴,如往常一般从那飞虹崖上一跃而下,藉着岩缝中少些伸出头的干枝,时快时慢,时急时缓,长袖飞舞,飘逸无伦。而就在她离地还有约二十多尺时,只觉一物自侧面袭来,速度之快仿佛眨眼已是近前。

这飞虹崖高约百尺,梁子君不若他人一般仗的深厚内力,而全靠空空门那奇妙的轻功技巧,一路下来也极小心,半点差错都不得。怎料竟然出此意外,当下袖中短刀入手,直直插入岩壁之中,借力一跃,一颗石弹堪堪离脸颊毫发之距擦过。

弹指神功?

梁子君还未得多想,又一枚石弹直取短刀刀柄。留刀废手,留手失刀,没的选,自然是留手。松开手的梁子君勉力跃向近边的一颗松树,怎料半路里又是两颗石弹。

莫道是这东邪犯了邪乎,要制她于死地不可?再没法子的梁子君沉下气直直的往地上落去,二十多尺,也不一定就摔死?

最终安然落地,得宜于离地三尺处又飞来的三颗刚好垫脚的石弹。

惊魂未定的梁子君抹了一袖子冷汗,对着石弹来的方向抱拳道:“多谢黄岛主手下留情。”

依旧是青色长衫,从林子里走出的黄药师卓然而立,说:“你的功夫倒是比那个老妖怪差得多了。”

梁子君有些惭愧的发现,她在听到老妖怪三个字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轻,哪怕黄药师并没有点明。抬起头小声的探道:“您说的是家师叶轻?”

黄药师横了梁子君一眼,似是觉得这梁子君装模做样:“这世上还有第二个老妖怪不成!?”

“没了!没了!”梁子君不禁有抹了一袖子的汗。

叶轻,自称空空门第两百零八代传人兼掌门,收下梁子君做弟子那年自言二十有八,五年后一日,对其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梁子君忍无可忍的喊道:“师傅作为一个三十有几的男子,还是行为端正些为好。”哪知对方揭案而起:“为师二十有八,正是游戏人间之最好光景,何来三十有几之说!”梁子君这才察觉,此人五年如一日,样貌未曾有一丝变化。

“莫说本门武功可以长生不老。”梁子君愕然问道。

此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最后一遍,我乃空空门门第两百零八代传人兼掌门!”

梁子君这才放心,原来有问题的不是师门,而是师父。但还是对此人强调道:“我可不想和你这般。”

此人怒极道:“我这样怎么了?全天下多少人想都想不来!你做梦也别想和我一样。”

此人喜好艳色的事物,衣着打扮尤为怪异,红必极红,黄必极黄,绿必极绿,袖宽三尺。万幸的是此人样貌倒属上品,不然真是落实了丑人多做怪的名声。

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尽管这世间人但凡见过他一次的必定是忘不了的,却从无人见过他,他若不在你眼前,那就好像蒸发了一般。

“你平日里都怎么叫他。”黄药师在石桌边坐下,显是准备长谈。

梁子君在黄药师的示意里坐下,放下背上的琴,说:“他是我师父,我自然是唤他师父。”

“私下呢?”黄药师显是一定要梁子君说实话不可,梁子君也就不客气了,说:“妖孽!”

黄药师听过笑得极为开怀,道:“说的好!妖孽!”仿佛出了一口恶气一般。

梁子君这话一出,心里也是畅快的很,就这么一个人,他很讨厌,你骂他,他不疼,你打他,他不痒,甚至于你想找别人抱怨一下也没地方,因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认识他。

终于有一天也有那么一个人,和你一样受过他的气,这个人恶狠狠的叫他老妖怪,你更是直接唤其妖孽,怎能不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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