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确定这一点向继国缘一看了过去,后者也轻轻地点头:“嗯,去吧。”
房间里面再一次充满了欢声笑语,久久都没有散去。
本来说是过几天再去狭雾山,在那之前要和产屋敷耀哉打过报告,奴良雁归却打了包票说这件事情交给他,所以第二天一早,富冈义勇等人就启程了。
当然还不忘记带上已经能够在白天行走的灶门祢豆子,她还是在恢复之后第一次出远门,眼睛里面都是对未来的好奇。
“这样子真的没有关系吗?”
蝴蝶香奈惠站在蝶屋门前看着他们远去,奴良雁归挑起了眉梢,微微地侧过了脑袋:“你指的是什么?”
“让他们这个时候出去。”
这个时候,鬼舞辻无惨应该是在四处寻找他们没有错。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现在是大白天的。”言下之意,是鬼没有办法在阳光下活动。
他现在这样子的回答有一种试图转移话题的嫌疑,让蝴蝶香奈惠审视般的看了他的侧脸一会,才无奈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你会这么做的话,肯定是会有你自己的打算的。”
“香奈惠还真了解我。”
奴良雁归笑眯眯的模样令人悦目,她却早早看透了这只小狐狸,笑着摇了摇头:“不闹出什么事情来就好。我也不和你聊了,富冈先生走了以后,他那边的孩子可是都全部交给我了。”
“就稍微辛苦一下吧。”
蝴蝶香奈惠向他挥了挥手告别,往富冈义勇的住处走了去,奴良雁归在原地站了一会,也转身往产屋敷一家住的主宅的那边去了。
“啊……”
“早上好,时透君。”奴良雁归和往相反方向走的时透无一郎打了照面,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恢复了记忆的少年已经没有原来那么爱神游,性格也明显是要比原来好相处了一些,就同样礼貌的向他点头问好:“早上好,雁归。”
虽然奴良雁归的真实身份在鬼杀队的柱们之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他还是习惯性的用一开始对方自我介绍时的方式称呼他。
“你看起来很有精神。”
当初的时透有一郎看到了时透无一郎的照片的时候格外担心,现在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有句话他还是要代为转告的:“对了,有人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本来打算就此别过的少年停下了脚步,眼中带上了几分的好奇:“什么?”
“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奴良雁归说出这句话时候的模样和他记忆之中染血的兄长重合了起来,时透无一郎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你知道什么?”
他这样子的反应说实话,还是有些在奴良雁归的预料之外的。
“只是如实的转达他人的话语而已。”
奴良雁归稍低着头看着他的脸:“虽然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不需要了,但是既然答应了对方,我就得把话给传到才行。”
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柱的天才少年抓住他的手跳起了青筋,还用力到颤抖。
他想到了奴良雁归把已经死亡的人带回来的事情,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一个亮点,艰难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是有一郎吗?”
“是哦。”他直截了当的就承认了,看到了时透无一郎眼中的动摇,继续道:“的确是他让我转告你的,而且他还过的很好。”
“是吗……”
时透无一郎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终于松开了手,心里好像有什么大石头放下了,又好像重新提了起来:“你在哪里见过他?”
奴良雁归没有说话。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了下来:“不论如何,这件事情谢谢你了。”
“不客气。”奴良雁归弯起了唇角:“时透君应该还要去给大家训练吧?”
“嗯,那么我就先走了。”现在什么事情是正事,时透无一郎年纪虽小,但也是异常的明白。
他向奴良雁归告了别,便快步往自己的训练场离开,留下奴良雁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双手交叠在羽织的袖子里感慨还真是一个好孩子。
奴良雁归又继续往主宅走,找到了呆在墓园里面的产屋敷耀哉,把灶门炭治郎这段时间的训练还有富冈义勇他们的事情以及对方之后训练的安排转告了对方。
他靠在旁边的石头上,带着浅浅的笑:“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先斩后奏吧,雁归?”
“也可以这么说吧。”奴良雁归盘着腿坐在旁边:“已经一个多月了,也该让他们稍微放松一下了。有时候逼得太紧的话,可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呀。”
这话听起来有些强词夺理,又有几分的道理,令产屋敷耀哉低低地笑出了声,不知道是在责备还是在无奈:“总之,道理都被你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