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好吗?”髭切向他眨了眨眼:“我的夜间视力可不太好哦?”
“打刀以上的刀种,夜战的实力的确是会受到影响。”
他侧过脸,淡淡瞥向了对方:“别告诉我,你就连行走都困难了。”
“家主还真的是无情。”
髭切控诉着他的行为,将手扶在了腰间的刀柄:“那么,你可要好好地帮我引路才好。”
“你的要求还真多。”
奴良雁归已经向前迈出了一步,顺手就把他搭在刀柄上的那只手牵住了:“走吧,髭切。”
“嗯,好。”他应了一声。
——
花开院家历代的当家主都以花开院秀元为名,传至如今已经是第二十六代,是一名大概四十来岁左右的稳健男性。
他似感觉到了什么气息,就寻着那本不可能出现在花开院家的妖气走过了古老的长廊,拉开和室的袄绘,一抬眼就撞入了那双妖异的金眸里。
短短几秒的时间里,二十六代目从震惊到诧异再到疑惑。
他看向了跪坐在一旁穿着奇怪的白衣男子,隐约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了不属于人类的气息,却不是刚才感觉到的那股。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夜闯花开院本家?”
奴良雁归倚在被拉开的门边上,懒洋洋地笑着:“只是路过来这里蹭点吃食,说闯倒是有些严重了。”
“要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捻起了块糕点递到髭切的面前,后者顺势接了过去,咬了一口称赞道:“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正宗的味道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使得二十六代目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却并没有要出手攻击的意思。
奴良雁归用余光斜瞥着他,把口中的点心咀嚼下咽了,才缓缓开口道:“秀元那个家伙在哪里?”
“我便是花开院秀元!”
“不是说你。”
他毫不犹豫的就纠正了,思索了一下辈分,又补充起来:“是十三代目!”
二十六代目愣愣地看着他:“十三代目早就已经去世了。”
“你们不是有个能把历代当家主给召出来的式神唤作【破军】嘛?”
这是花开院家的人才知晓的秘密,他就这么坦荡地说了出来,惹得本来不打算动手的二十六代目将手摸到了自己放在的式神纸人上。
“哎呀,你别紧张嘛!”
婉转的京都腔听上去如同是软语,一名穿着狩衣,头戴立乌帽标准阴阳师打扮的男子忽然出现在室内,身边伴随着幽蓝的鬼火,表明了其并非是活人的事实。
“小雁归可是我们的客人呢。”
“秀元,我还以为你是不打算见我了。”奴良雁归向那边举了举杯。
“怎么会!”花开院秀元连连地摆手:“你这几百年才上门一次,我还以为你是玩得把我忘记了。”
“十三代目!”
花开院家的第十三代,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也是唯一一位能够保持肉身的模样存在的家主。
二十六代目因为他对奴良雁归的态度惊讶:“他究竟是?”
“小雁归是小奴良的儿子呀!”
花开院秀元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柄扇子:“也是我的好朋友哦?”
“奴良…奴良组……,您是说滑头鬼吗!”
二十六代目立刻反应了过来,再往奴良雁归那边看过去,神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如果是滑头鬼,刚才的行为那就完全可以说得通了。
奴良组的总大将奴良滑瓢曾经带着百鬼在花开院家开宴会一般的蹭吃蹭喝,十三代目秀元纵容,其兄长花开院是光却看不下去,甚至还特地留下了“不准让滑头鬼进来吃东西”的家规。
看着花开院秀元和奴良雁归的关系这么的要好,二十六代目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去遵守这么个家规了。
他盯着那边的三个“人”看了一会,最终是叹了一口气:“十三代目,我去让人准备些吃的。”
“嗯!那就麻烦你啦!”花开院秀元挥了挥手,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二十六代目感觉被自家最伟大的祖先伤透了心,转身就离开了。
花开院秀元走了过去,髭切笑着向他示意了一下,两个人简单的打过了招呼。
“小雁归。”
他已经凑到了奴良雁归的身边去:“你这次过来,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来蹭饭的吧?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们吗?”
“倒是瞒不过你。”
奴良雁归接过了髭切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把鬼舞辻无惨的事,还有鬼杀队里又出现了一个能够使用日之呼吸的剑士的事一并说给了他听。
花开院家的势力趋于京都,这里又先前会有鬼出没,自然就不可能得知前不久才在东京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