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汴京清谈》(9)

所以,习惯啊,有时候真可怕。

可是,习惯啊,有时候还很甜蜜。

·2·

开封府的后院中,两道身影伴随着剑光纠缠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击剑声像是雨落在芭蕉上一般的密集,却是一触即开,连绵不绝、煞是好听。

“猫儿,你慢了我三招,难道是这两天好吃好喝地被白爷伺候着,手脚上的功夫也倦怠了?莫要担心,日后有我照应着你!”

展昭反手一剑撩开迎面的剑光,错开了白玉堂的瞬间却做了一个收剑势,长剑归鞘,淡笑而立,“白兄比剑心无旁骛,的确让人敬服。可是陷空岛徐三哥已经在旁等待多时了。展某没白兄这么大的面子,自然要收剑前去迎接贵客了。”

诶?还在生气?白玉堂注视展昭身上的一抹红消失在后院的门口处,无比郁闷地确认了这个事实。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前日里白玉堂用了一碟亲手做的桂花糕赔罪,正当展昭的唇堪堪碰到桂花糕的时候,某只不良老鼠把那块正在快要马上被吃的桂花糕转手丢自个儿嘴里了。

!!!

起床气大爆发和被人如此戏耍的展护卫当场飚了。乒乒乓乓地从床上打到床下后,展昭丢下一句冷哼,带着仍然散发着香气的桂花糕离开了厢房,单单留下了一只白耗子和织锦雪缎的外衫上一个清晰的靴底印。

白玉堂坚持声称,是自己在心有歉意的情况下,才会输给了展昭这半招。

不过开封府众人在意的不是白少侠在“比武”中有心想让,而是——那只靴底印。

公孙先生笑弯了一双狐狸眼,抬头看看瓦蓝瓦蓝的天空,又瞄一眼白少侠比靴底印更黑的脸,善解人意地递上了一杯凉茶:“白少侠,天气不错……”

去他的天气不错,明明是一头名叫公孙的狐狸心情不错吧!

于是,那句“白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云云,实际上仍然是为了赔罪和讨好。

徐庆此次前来开封府,实在是带来了一个大好消息。

后院待客的正厅里,徐三爷满面喜色地拉住白玉堂的手,眼露欣慰,语气也带了微微的颤抖:“老五…嫂子昨日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啊!”

白玉堂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现出狂喜,甩开徐庆的一双大手,转身拉住了展昭的一双手紧紧攥在掌心,“猫儿…我,我做叔叔了!你随我去陷空岛看大哥嫂子小侄好不好?”

一旁的徐庆虽然很满意白玉堂一脸的喜色,可是瞅着自己被毫不留情被甩开的一双手,心里咋就多了点儿不是味儿呢?

展昭眉眼间也多了喜意,一句“甚好”,便不知如何表达这一腔的欣悦。二人执手相看,话虽不多,却从彼此眼里看出了浓厚的欣喜。

徐庆口中的嫂子,是陷空五鼠中大哥卢方的夫人——闵秀秀,医术超群、豪爽大方,确是担好了“长嫂如母”的职责,深受四鼠的敬爱。就是展昭,也是实实在在地把她当作自己的嫂子看待的。

这样的一个女子,有了自己的儿子。也只有“甚好”二字才能表达出展昭此刻的心情了。

喜获麟儿,甚好。

兴奋之余的白玉堂一把将展昭揽入怀中,“好快啊,感觉大哥昨日才成亲,如今就成了爹爹了。这…太好了!呃…猫儿,你不生我的气了?”

展昭微微一笑,推开了白玉堂,拉住一旁的徐庆坐下,“三哥,这真是顶了天的大好事儿。等会儿我去准备一点儿贺礼,还要烦请三哥代为转送。”

白玉堂慌了,“你不随我回去看小侄?莫非还在生气?”

展昭略带歉意的一笑,“展某还有公务在身,只好在百日之时再去叨扰了。”说罢,端起一杯菊花茶浅饮,遮去了唇边的一丝偷笑。

何尝生过你的气?当日之事,只是当时有点儿恼,事过了就过了。可是你这两天表现得太过良好,所以我才忍不住装生气看你忙前忙后啊……

咳咳,谁说的开封府只有那只公孙狐狸狡猾了?

·3·

展昭的确是有公务在身。景阳书局的那场大火,纵火犯已经逮捕,却意外地发现疑犯是一名惯犯。此人在松江府便多次纵火行凶,在纵火之前,他总是会客气地向店铺老板借一笔银两,若是不借,便会请你看一场烟火——前提是:烧的是你家的铺子。

松江府,与金华府乃是咫尺之隔。将疑犯送交松江府大牢的展昭心情大好,抬头看看尚早的天色,打算紧赶一段路后,歇脚在陷空岛,去看看刚出世的卢家长男,顺便探视一下故友。

大概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儿,展昭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也正是这稍稍的一分神,让□的白马猛向前冲了两步,亲热地冲路边一个茶铺旁的一匹青骓打了一个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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