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传—断剑(5)

后来的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编制的梦境中。

很快,他背叛了我,他将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了父王,他没有说出事情的全部,他只是说我爱慕他。即使这样,父王震怒,将我幽禁在禁宫中,还下了诏书,今生今世,永不相见。

在我被幽禁的前一夜,我去了他那里,我希望可以看一眼他,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活着走出幽禁。可是,我看见他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那一刻,我感觉天地崩溃了,一腔血冲口而出。

很多年了,久的我已经记不清细节了。

可是悲伤的感觉依然鲜明,这样的痛苦经过了时间的沉积只怕,会愈加浓厚。

说来说去,江山依然重要,那才是你的目的。啪,我扫落了桌上的茶杯。瑶光听到了声音,进来了。瑶光,送轩王爷。

瑶光看了我们,恭敬的对毓轩说,轩王,请。同时,也摆好了请他的姿势。

毓轩恢复了冷静,请郑王多多保重。说完后,潇洒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因为逆光,他的身影被光拉长了,他一直向前走,没有回头。

王,休息一下吧,您的病不可以再动气。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真正对立了,我知道毓轩浴血奋战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自己,他想要的是郑国万里江山,而不是被侵吞了江南的残破山河。

我也真的很失败,我不顾一切对瑶光说,让他带我走,他拒绝了,他说我的郑王。而在毓轩的心中,我永远不是最重要的,为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他从来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我。

江山在你们心中如此的重要。

毓轩,既然得不到你,就毁了你最心爱的东西。

因为时至今日,我依然是王。

我的长兄毓靖完全遗传了我父亲的优点,不但有盖世的才华,甚至连脸也是夺人的俊美。他和毓轩一向很亲近,因为他的母亲原来是是毓轩母亲绚王妃的侍女。

郑朝对于王子的出身另有一番规矩,不论母亲的出身,只注意王子年龄的长幼。所以毓靖可以享受王长子的一切尊荣。

但是他没有当太子的野心,我们不是敌人。

王兄,我在他的对面,我称呼他从来是只称呼王兄,不在前面加什么排序词,茶还好吧,这是这次你们从江南带来的茶,是新摘的龙井,清香宜人。

好,郑王亲自烹的茶,别有一番风情。对了,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多谢王兄关心。

郑王客气了,不管怎么说,就算您现在是天子,可我们是兄弟。

这就是毓靖,温柔淡泊中却有浓浓的感情。

王兄虽然两年没有在京中,可是禁宫中的这些事情怕不能瞒住你。我到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江南的战争中,可见到了那几位王叔。

郑王请直说。

我或者是太后对他们不好吗,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臣弟不知。

是真正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他无言。

我也没有逼迫他。是呀,这样问题的答案我其实已经早就知道了,我还问他做怎么呀,有的时候,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记得我小时候,三王叔对我是很好的,给我许多的小玩意,那是王宫中永远没有的东西。

王,逝者已已,他们的事情留给先王吧。也许在另外一个世界中,他们会对他们的行为有一个解释的。

现在看他,竟然有了和年龄不相符的憔悴。

我们,在这里等待?

我们应该选择忘记。

话到了这样一步,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我转了话题。

王兄,听说王嫂快要临盆了。

他的眼睛瞬间看向我,竟然有了一份恶毒。

陡然之间,我明白了。毓靖两年的时间征战在外,没有回家,他的妻子为何这时临盆。我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开口时已经是全然的悲哀了。

王兄,帝王之家感情淡漠,像我们这样的兄弟感情很是难得,别的,你也不要奢望许多了。那个女人,你要是可以容她就给她一间园子让她自生自灭,要是不容她,我也管不了这许多。那个孩子,我希望你可以明白,王室的血统不容玷污,所以,无论男女,我都不会承认他是你的孩子。

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眼神由恶毒转而惊讶,最后只有无际的失落。

我明天下诏书废了靖王妃,至于你,王兄,人生从来不是平坦的,我们在权力之外也有很多的苦难。

什么罪名。

我知道他不想这件事情公之于众,我又何尝想。就是顶撞我吧。这样的罪名不大,不会牵连的。

后来,我留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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