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又玩脱了(596)

雁夜竟然没有死吗。

尽管作为Master,雁夜的魔力低得可怜,但间桐翁说不定会有什么手段刺激他的魔力。——时辰得到的信息,已滞后了许多。

Archer知道、绮礼甚至也知道,然而谁都没有告诉Master/恩师时辰。

此等境况,真是令人唏嘘。

时辰自书桌上抽出一叠资料,翻阅着沉思。

他的视线停留在棕褐色短发的青年身上。这是在昨日突兀出现在Berserker身边的男人,即使是Assassin,也只知道他的姓名叫泽田纲吉,而其他的资料是一片空白,即使是时辰动用远坂家的能量,都找不到这个人生活在世上的任何痕迹。

从名字看是日本人……

然而会是谁呢?

远坂时臣揉了揉眉心。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通信机的那端,传来了言峰绮礼惊讶的声音,“老师,Archer他们不见了,Assassin找不到任何痕迹。”

问明白了具体的情形,时臣沉吟起来,“难道是……‘固有结界’?”

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周围,有许多高大的乔木。

即使在深秋入冬之时,这些乔木依然郁郁葱葱,茂盛的树叶遮挡住不请自来的侵入者——那是数个身形矫健,脸上扣着骷髅面具的Servant,看起来鬼气森森。

然后他们见鬼了。

中庭的花坛旁,原本聚集在一起谈笑的Master和Servant在一眨眼间消失不见,全无征兆,仿佛光影所形成的幻觉。

在Master的指示下,一个矮小的Assassin小心翼翼地探查四周后跳下了树,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他迈着独属于暗杀者的轻巧步伐,靠近了那个原本应该有着几位Servant的地方……

危险的预感如影随形。

矮小的Assassin心生预警,可无论怎样都无法发现危险。

Master言峰绮礼的指示是——继续。

如果说对Archer是以臣子之礼供奉之,那么对于Assassin,远坂时臣就完全将之视作赢得圣杯战争的工具,在利用价值消失后便会创造机会让其退场。

不是现在。

时辰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比如说——泽田纲吉的来历。

矮小的Assassin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一脚踏入了黑暗。那是花坛投下的阴影,月光无法照耀的地方,只有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一片区域,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然而圣杯战争,什么时候符合常理过?

“啊啊啊嗷嗷嗷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火焰骤然在矮小的Assassin身上升腾而起,同时响起的是充满痛苦、几不成声的惨叫,非但如此,同一时间,处在爱因兹贝伦领地范围内的全部Assassin,甚至在此之外的Assassin都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在无望的挣扎中化为了虚无。

他们到底是同一个人。

无论分身有多少,这些Assassin——出自同源。

言峰绮礼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Servant。父亲死去后,年轻的神父仍然居住在教堂之中。他平静地收敛了父亲的尸身,没有下葬,棺椁还停留在教堂的暗室内,离他的卧房距离很近的地方。

父亲大人一定也想看到,这场圣杯战争的结局吧。

多么奇怪啊,明明是含辛茹苦培养自己、和蔼而年迈的老父亲,可是在见到他的死亡之时,绮礼却感受不到常人该有的悲伤,只有望不到底的麻木。

这麻木之中,似乎有细小而邪恶的笑意在低声着嗫嚅着什么,英雄王所提及的愉悦在他的心里悄然壮大。

三年前,那个作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死去之时,他流下泪水,本该悲伤的,内心里却有种无以名状的喜悦;而今,父亲大人逝去,泪水和喜悦,又一次悄然而至……

“啊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似乎没有散去,原本能把人类一刹烧灼为灰烬的毁灭之火不会给人带来多少痛苦,对Assassin作为Servant,多少能够抵抗。

这微不足道的抵抗没有给他带来生机,反而拉长了承受痛苦的时间,在此期间,他的Master只是静静地看着,空洞的眼睛闪烁着晦暗的光彩。

言峰绮礼抬手。

手背上的令咒消失了,即是说,所有的Assassin都退场了么。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却刻意让语气显得惊慌失措,将这里发生的情况传达给远坂时臣,交由恩师决断。

时辰:“……”

家学渊源的远坂时臣烦躁地翻了几本魔术书,喃喃自语:“黑色的……火焰吗?”

用排除法的话,这毫无疑问是Berserker的手段。但如果Berserker强大到了这种地步——不,会有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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