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又玩脱了(614)

埃兰的视线看向了纲吉。

明明是被分割的空间,圣杯的内侧,他的视线却无视了重重阻碍,直接看向了自己Servant的方向。

Ruler。

女子的神情凝重起来。

在很多人眼里,万能的许愿机已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很明显的一点是,圣杯和世界比起来,根本是两个阶级。

裁决者的出现,世界意识知道原因,而圣杯意识不知道。那么,从字面上理解,毫无疑问,Ruler是来制止被污染的圣杯的。

换句话说,纲吉是来阻止圣杯意识诞生的,是其头号大敌。

神识飘荡。

开开心心地给兔子主人拉了一波仇恨,埃兰安静地在地面坐下,姿势慵懒地打量着圣杯内侧的景象。

Saber的宝具解放来得太快,把许多人都笼罩了进来,埃兰「看」到Rider在无尽之海前停下脚步,脸上闪过丝丝缕缕的不甘;「看」到Archer在将死的恩奇都身前留下泪水,已回复了青年的模样;「看」到纲吉面对着强大的敌人,燃起了火炎……

没有明显的弱点吗。

有了神之血的帮助,很多遗憾都可以避免。

埃兰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纲吉的身上,看着他在圣杯意识构筑的小世界中徘徊,身影并不耀眼,却无疑是充满了光辉的。

少年眨了眨眼。

好多彭格列呀。

如果将英灵的经历仅仅以“生前”论,直到如今,泽田纲吉仍然是活着的,原世界的所度过的时间,在其至今为止的人生当中也只占了三分之一。

可是,圣杯意识挖掘出来的画面,全部都是那个世界的。

泽田奈奈、泽田家光、里包恩、山本武、狱寺隼人、六道骸、云雀恭弥、蓝波、笹川了平、笹川京子、三浦春……

还有八神。

看到自己的影像时,埃兰的神情已彻底淡了下来,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这就叫烙印吧。

无论在别的世界行走多久,最留恋的仍然是故乡。

“你生气了?”

这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圣杯意识换了个形象,这次是个长得和爱丽丝菲尔很像的幼女,银发红眸,神情娇憨而天真,穿着的白色绒毛衣服更给她增添了几分可爱。

正是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的女儿,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脑海中立即给出了答案,埃兰对此没什么感想,道:“不,我只是刚刚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而已。”

女孩蹦蹦跳跳地凑过来,在少年身边坐下,仰头道:“是什么?”

埃兰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道:“关于‘门当户对’的重要性。”

女孩:“???”

按照黑暗神所诞生的世界的标准,纲吉如今的力量不足以跻身神祇,但如果按照日本的八百万神明来看,纲吉位列其中是绰绰有余的。

但种族这种东西,不是那么轻易便能够改变的。

即使一个人类有了神祇的力量和寿命,也不代表他变成了神祇。

短生种和长生种之间,横亘着很多东西。承载的愈深刻愈难以忘怀,愈容易被炙热的回忆所压垮。

何谓神呢?

其真谛,不过是“旁观”而已。

所谓天生的神祇,正是绝对的旁观者,可以激动、可以发怒、可以喜悦、可以任性妄为,但涟漪终究会平静下来,心湖无波无澜。

纲吉到底是人类。

黑暗中,仿佛传来悠长的叹息。

埃兰注视着手背的令咒,那是三道如同棱刺般的鲜红痕迹,少年的嗓音淡淡道:“以令咒之名,Ruler,打碎这屏障。”

女孩陡然尖叫起来,“你明明——”

倦怠的声音仍在持续,“以令咒之名,Ruler,净化这空间。”

“混蛋!”

黑泥翻涌而来,在靠近埃兰时仿佛被某种可怖的存在吞噬般消失不见,圣杯意识不甘地继续着,却无济于事。

“以令咒之名,Ruler,带给我胜利。”

“骗子。”

少年看向了她。

那是很奇异的眼神,犹如蟒蛇在俯瞰雀鸟,即使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由绝对的力量差距带来的压制依然令人不住打颤。

女孩坐倒在地,瑟瑟发抖。

少年不再看她一眼,径自朝着盟友的方向而去。

Saber的宝具解放卷入了所有非爱因兹贝伦的人,那么,在己方的四人之中,最容易被击破的点,根本不需要思考。

弱鸡·韦伯:QAQ

庞大的魔力涌入了身躯,叫嚣着想要冲出,纲吉神色肃穆,直视着天空上的黑色太阳——即黑泥最密集之处,道:“明白,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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