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兄长大人们厚爱(128)

若是这账簿落入朝廷手中……他已不敢再想下去。

白弦饶有兴致道:“即使已经坠为邪道,却还是心系江湖么?你放心,我只不过是要毁了它。”

木道人重复道:“毁了它?”

少年轻轻勾唇,带笑精致面庞让人联想到话本里夜出的狐狸,妖异迷惑人心:“它记载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些。”他转身,扬起的衣摆如同死神黑色的披风。

知道的秘密越多的人,往往死得越快,木道人一向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管他心里如此猜测那账簿上记录的东西,也依然要点头。但他也不免想到,若是知道了被白弦和宫九忌惮的秘密,是否就可以威胁朝廷?

似乎瞧出他的心思,已走到门槛的宫九回过头来,眼神锐利如刀锋,语声却是带笑的,笑着道:“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屠尽武当上下,也不是什么难事。”他的眼中仿佛有尸骨堆积成山,血腥和黑暗喷涌而出,那是掌控千百人生死的枭雄才有的气势,木道人绝不会错认。

——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老人的眼中明明灭灭,良久一声长叹。

隔天陆小凤起床的时候,还未下地,就捂住肚子呻-吟了一声。昨晚跟将军比谁吃的肉多,虽然勉强赢了,但也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吃货如陆小凤都觉得他今天已经吃不下东西了。

宫九推开门就瞧见这副景象,揶揄道:“你怀孕了?”

白弦紧随而至,打着呵欠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陆小凤:“……”

酒盏是上好的汉白玉,酒是上好的竹叶青。酒过三巡,宫九倒转杯底示意,道:“我们要走了。”

陆小凤不自觉露出种被抛弃的表情:“你们要走了?”在这让人不舒服的山庄里,他就如同无根的浮萍般与这儿的氛围格格不入。

白弦安抚道:“过不了多久就会再见面了。”

宫九眼神有些诡异地瞧着他,讶道:“你不知道?”

陆小凤莫名其妙:“我应该知道什么?”

九公子微微而笑,神色间既是留恋更有种祝福,如同初升的旭日那样柔和而明亮:“小妹要嫁人了。”

陆小凤呼吸一窒,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道:“牛肉汤要嫁给谁?”

宫九道:“花家大喜。”

☆、花家大喜

往日古韵风雅的花家大宅,已是处处张灯结彩,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面上都带着种热情而好客的笑容,门童对客人也是那么殷勤而有礼,还未走进大门,便有幽雅的丝竹之声和着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

花满楼对花总有种特别的热爱,他的家中也弥漫着花木的清香。

一树粉桃摇曳,已是暮春,有小小的粉色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亲吻过少年的面颊,恍若流连般不舍离去,终究还是顺应了命运回归于土地,终究要化作春泥。

又是一片粉色的花瓣轻轻落于少年的头顶,身旁的白衣人一手轻轻揽过他的肩膀,另一手轻轻拂去了乌发上的粉。

铺着青石板的路面尽头,是间挂满的红绸的屋子,门是虚掩着的,门楣上挂着好几盏粉红色的宫灯。宫九轻轻敲了敲门,语声是亲昵而和缓的:“小妹。”

已有个身影燕子般轻盈地飞出来,投入了宫九怀里。许久未见的小姑娘埋首在最疼爱自己的哥哥怀中,半晌才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抽抽鼻子,正想说什么,就瞧见了九公子身旁的白弦。

日光倾城。

精致而完美的脸上并未施什么粉黛,丽质本是天生,若是施了脂粉,反倒污了他的颜色。冰肌玉骨在日光下显得虚幻而透明,少年也是一身白衣,金黄阳光下竟恍然有种剔透之感,仿佛随时要融进这光辉中,像是在彼世的投影,机缘巧合之下叫此世之人窥见。

白衣白肤,乌发乌眸,美人如画,额心朱砂血般殷红,张扬的血色花朵盛放,就要生生挣出这画布,淡漠而张扬的矛盾感觉几乎要摄取人的呼吸。雌雄莫辩。

牛肉汤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口中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大、大嫂?”

白弦含笑点头,道:“一晃眼小丫头就要嫁人了,真是让人意料不到呢。”

牛肉汤皱了皱鼻子,道:“才不是嫁呢,是我娶他!”

回想起那个一脸弱气、初见面大部分时间都在掉眼泪的花月楼,白弦和宫九对视一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宫九之所以同意这场婚事,认为花月楼绝对欺负不了自家小妹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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