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陶轩在文字处理上没问题，在题材把握上就未必有叶修这种水准。于是《网游之末世侦探》这文被改了一次又一次提纲，改得双方都十分心累。叶修甚至都提出过换编辑，可想而知，陶轩不会同意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句话。

“不过就是从头再来而已。”

六

叶修在和网站的合约结束后，便没有再签。圈内认识的人知道大概情况，都介绍自己以前的编辑给他，可能是网站内的，也可能是跳槽的，想着也算是双赢嘛。但一切卡在叶修提出“不再用一叶之秋”这个ID时候。有的编辑是觉得没有一叶之秋光环的叶修少了一大半价值，也有一些知道价值，可是到底到何种地步，又让人值得商榷。

事情又卡着了。

叶修写了这么多年，不写他就手痒。他以前除了主ID一叶之秋以外，还挖了一堆什么“忧郁小猫猫”“神说要有光”“依诺”的坑：说起来这些都是陶轩的锅。这些号大都是《网游之末世侦探》有哪些情节被删了，叶修不甘心，就另开个号把想写的写了。

写完就坑了。

都是陶轩的锅。

叶修想了一下，随便在隔壁网站上开了个专栏，随便开始连载新文。不过他一个新人作家开始自然没什么人关注，叶修也不管，写到自己开心为止。反正之前赚的钱够他用很久很久。

叶修写了这么多年，水平先不说，手速在那里，一日两三更根本不在话下。这样自然能引起网站的注意。当时和他接洽的是个叫陈果的小编辑，咋咋呼呼的，不过工作完成还不错。叶修就想着将就用着呗。

不想这丫头是个文学少女，时不时会和叶修抱怨网站对新人和编辑都不好。这些话叶修听多了，也没太在意，就顺着陈果的话安慰几句。结果陈果似乎因此受到鼓励，说要脱离网站自己出去弄一个新的文学天堂。

叶修：不是，你听我解释。

陈果：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当然，实际叶修和陈果根本没这种交流。正确地说，叶修知道这消息时候，陈果捏着她的启动资金已经过来问叶修要不要来了。叶修多少有点好笑，问她：“你知道怎么宣传网站吗？”

“不知道。”

“你知道怎么拉作者拉人吗？”

“不知道。”

“你知道网站运营怎么赚钱吗？”

“卖实体书？”

“……”

叶修：现在去找少天和他说上次他推荐的编辑我要了还来得及吗。

☆、章之三

七

当然叶修并没有遛陈果。

他上了陈果的船，跟着对方去了才搭建起来的新网站。

然后叶修就懵逼了。

当初他愿意签约其实主要为的不是赚钱，是省心——有个编辑的话他就只要负责写写文偶尔拖拖稿就好了，别的事情一概不管。

愿意跟着陈果一起开新网站呢，除了这正好符合自己“从头再来”的打算外，也有陈果的理想也和叶修本人的想法相差不多的原因在里面。

叶修加入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陈果一问三不知看上去懂得还没自己多，他也不介意在网站成立之初帮把手。

万万没想到，陈果不仅弟网站运营知之甚少，连作者都没有拉到很多。

叶修对着除了自己以外完全小猫两三只的情况，看着紧张的陈果，十分心累。

心累归心累，该做的事还得做。

叶大大首先手把手教陈果拉新人。

去大网站挖有潜力的新人墙角，去贴吧论坛找不错的作者……

一番折腾下，作者这块总算能稍微放下。

然后叶修就和陈果商量，咱们这新网站，得首先搞出知名度啊。

知名度怎么搞？

网站没钱，打不了广告，也暂时没法挖角知名大神。

那就只有……请水军咯。

下血本请来的高质量水军不仅在微博论坛贴吧为网站写软文做广告，还在大神的文下蹭热度。

常用的手法就是“兴欣网站的XX作者写的文也是这个题材挺好看”。

这事搞起来后叶修也就让陈果去盯着了，他自己跑回去肝更新。

没办法，从前混成了大神虽然和编辑陶轩的关系很僵，但更新方面他断一断还是无大碍的。但现在嘛……本来就是新网站，君莫笑又是不知名的小作者，不一天三更四更再祭上“断章大法”每次断得恰到好处，再时不时加更，怎么最大限度地吸引人？

八

几乎事事亲力亲为还要想方设法教导陈果的叶修很累，但他并不觉得日子难过。

恰恰相反，在这段时间里，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十分集中，热情高涨，仿佛回到了离家出走不久、写文之初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