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江波涛回答得很快。

当时取的时候他没有多想，其实更多的是出于对“水”的热爱。

不过现在看来……

那个叶修和江波涛在一起了，一个多世纪后的现在，是不是……

九

人工智能江波涛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这个真实的叶修时，并不惊讶。

游戏里的经历，就已经说明了他会喜欢上这种性格的人。

游戏里的NPC毕竟死板，现在想想，很多时候其实江波涛都是在用自欺欺人的脑补来美化对方。

可是现实里的叶修不一样啊。

这个叶修是活生生的人，有着充沛的情感和温暖的笑，还有满脑袋的奇思妙想，和妥帖的手段。

这么好。

好到江波涛陷进去了，都不愿意出来。

他想和叶修告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游戏里和NPC叶修告白那么容易，在现实里，却这么难。

难得他根本没办法说出口。

这种忐忑的心意，让他既想每天都在叶修身边，又不敢把目光投向他。

直到叶修率先踏出那一步。

“小江，我爱你。”

叶修说。

爱？

江波涛忽然发现……他也爱叶修。

比喜欢要更进一步的情感。

原来是爱啊……

“但是……”

他说得艰难，却依旧在继续：“前辈啊，我不是人。”

“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

一直为自己的身份骄傲的江波涛，忽然特别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有什么关系？我早就知道了。”

“你该不会以为你一直掩饰得特别好吧？小江？”

叶修的反应出乎江波涛的意料。

但……

“我也爱你！”

江波涛说。

这样的意外，多来点更好啊。

十

坦白心迹之后的日常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江波涛的满足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

因为他忽然发现，以前自己对NPC表白，得不到NPC的反应，很伤心。

可现在，就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叶修并且和他在一起，可实际上……他们并不能做情侣能做事。

不管是人类情侣的牵手、接吻乃至更深层的接触，还是两个电子生命可能拥有的数据交流，江波涛和叶修都无法做到。

因为他们一个是人，一个是人工智能。

就算都生活在真实世界，却像是一个在三次元，一个在二点五次元。

永远都无法真正接触。

这种心情困扰了江波涛很久。

久到他到最后，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

——还是，和叶修分开吧。

毕竟，叶修是正常的人类啊，和自己这样的人工智能谈恋爱，根本不会幸福吧？

至于自己……

这一段经历，就当做是梦吧。

人工智能永远不会有、只能凭各种资料去猜去想象的美梦。

他又拖了好长时间，才终于积攒足够的勇气，和叶修提分手。

然而……

叶修：“小江你确定？”

叶修：“小江我好不容易给你培养出了具身体，明天就能送货上门了，你真要结束啊？那我马上挂出去卖了？”

屋内系统：“叮！网络通道已锁定，电子信号已屏蔽！”

叶修：“噗。”

“不要想这么多。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别人都不行。”

叶修轻声说。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江波涛喃喃。

“什么？”

“没。我只是觉得，作为人工智能，我都能把幸福握在手心，真的太好了。”

江波涛看着叶修。

“那当然，‘叶修’和‘江波涛’，可是注定要在一起。”

叶修说得十分肯定。

江波涛笑着附和。

他期待明天，期待拥有身体后，崭新的未来。

END

【番外】

叶修说自己给江波涛搞了身体后。

江波涛迅速查账。

江波涛：咦居然真的有身体？

叶修：当然啦！

叶修：等等，小江你刚刚是不是查了我的账？

江波涛（心虚）：……嗯。

叶修：好好好！亲爱的你尽管查，密码是XXXXXXXX，就算你不需要我也得先告诉你！以后这些就都交给你了！

江波涛（感动）：好？

过了一段时间后……

被当做会计用的江波涛：……我觉得我被坑了！

叶修：怎么会！这只是能者多劳啊！

江波涛：我可是高贵的人工智能！这种活计太简单了！

叶修：对对对，你最能干！来小江，帮我看看这个程序？

江波涛：……恨你恨你恨你！（说着去看了程序）

全文完

15、欢乐风

九

过了一日，他们距离兴欣的距离便不远了。

途中经过千波湖，叶修正准备说服江波涛让他上自己背然后自己用千机伞带着两个人直接飞过去，旁边忽然传来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