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一穿再穿(59)

我翻了个身,趴在大石上,跟他一同看着山下的景色。其实山下有什么好看的?不过都是黑木崖上面的建筑而已,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每次一到山顶,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看着下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在我三岁之前,他常常捏我脸整我。三岁之后,他倒是不会整我了,但是还是常带我上来摘果子。有时候我莫名其妙问他一些事情,他倒也回答,似乎真的是无告人之事般。

我以为他不会说,谁知他的声音自山风中传来——

“我是十一岁时识得他的,那时我家境贫寒,全蒙他救济。我父母亡故后,他便将我带在身边。”他转头看向我,笑道:“后来我便加入日月神教,成为风雷堂长老座下一名副香主。蒙你爹爹赏识,对我破格提升。”

“……”我看向他,他脸上带笑,语气真诚,但却让我觉得他深不可测。只要有人的地方,争权夺利便是常事。东方不败的野心,任我行的雄心……可教主之位只有一个,也只有一个人能坐上去。若我多长十来岁,我大概有把握可以扭转乾坤。可如今……即使知道东方不败的意图,亦是无补于事。即使没有了葵花宝典,他们的争夺,仍旧会继续。不出三年,黑木崖必有乱象。叹息,人有时候看得太清楚了未必是件好事,尤其是像我这么懒的人。

忍住叹息的冲动,我随口说道:“这么说来东方叔叔幼时吃了不少的苦,相比之下,盈盈倒觉得自个儿如今太幸运了。”

东方不败轻笑出声,说道:“你确实是幸运。”

我看着他的笑容,站了起来,托大石头的福,我站起来的高度刚好和东方不败一般高,眼睛可以与他平视。他见状,一怔,然后那双桃花眼又弯得跟天上的新月似的。我心中叹息一声,脸上却扬着灿烂的笑容,说道:“东方叔叔,这山风吹得实在是冷,咱们回去罢。”

他说话时,总是扬着笑。让人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对人亦是,似乎总是十分真诚,他心中十分清醒着自己做什么,但却真的是在付出心血来收买一个人的心。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付出心血收买人心时,会不小心连自己也陷进去。虽然我明白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还是忍不住猜想。

后来在我七岁的生辰宴席上,我遇见了大名鼎鼎的杨梨亭。那时任我行正在为我设宴庆生,而杨梨亭此时是东方不败的部下,说是有急事前来拜见。东方不败本拟宴席过后再见他,但任我行却笑道既然有急事,一听又何妨。于是便让杨梨亭前来拜见。

我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这就是原著中东方不败的“情人”?心中忽然就有种微妙的感觉,看向坐在任我行身侧的东方不败,这样的惊为天人的东方不败和眼前这个杨梨亭……意识到自己的念头,我登时恶寒了一下。

在我身侧的光明左使向问天察觉到我的举动,轻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我皱着鼻子,咕哝着,“向叔叔,这人让人感觉好不舒服啊。”声音虽小,但在座的人均是一流的高手,又怎会听不到我的声音。东方不败瞟了我一眼,敛了笑容,看向杨梨亭,淡声说道:“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求见。”语气中竟是带着隐隐的冷意。

我一怔,这倒是我第一回见东方不败有这样的语调。

向问天见状,却是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事后,杨梨亭离去。而向问天则像旁边的一个心腹做出一个“咔嚓”的动作,我顿时一怔。这两年来东方不败和向问天之间越发的不和,而如今向问天堂而皇之地动东方不败手下的人,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任我行见状,眉头一皱,正欲说话。

向问天却站起来说道:“教主,此人不过是一处分坛出了些许差错,便得前来请示我教的副教主。我日月神教,不管是教主还是副教主,日理万机,若是人人都为这等琐事前来请示,那还得了?我日月神教岂能容得下如此鼠辈?再者,此人目光猥琐,竟敢直视小姐,实在是胆大包天,留他何用?”

毫无疑问地,向问天与东方不败交恶,而任我行则倾向于东方不败的立场,向问天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脱离日月神教。

我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怔,待宴席结束后许久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些年来东方不败行事越发的严密,但向问天何等聪明,怎会不晓得东方不败想要教主之位的意图。但无奈表面上任我行偏信东方不败,是以向问天亦是无计可施。而这些年下来,他又怎会不晓得东方不败不动声色拔除眼中钉的狠劲?于是刚才在宴席之上,借机向东方不败发难,借此要脱离日月神教,以免东方不败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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