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展护卫,请留步!(70)

王朝皱着眉头,“但我不明白,即便是与家人亲情单薄,但陈湘榆终究是他尚未过门的嫂嫂。他这般做,有违天地人伦,竟也无所畏惧么?”

皇甫楠闻言,只是低着头在空白的宣纸写上人伦二字。

或许,便是那份有违人伦的禁忌,让钱琰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身为一个人,从小聪明颇有天资,由于是庶出,所以从小被送走,美其名曰是跟随名师习武,实际则是怕他一朝成龙成凤,得了钱家家主的青睐。

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被人忽视,甚至在生母受到委屈之时,他前去理论却被按上忤逆主母之名打出家门。

当浑身是伤的少年昏倒在雪地之时,看到一个姑娘踏着风雪而来,朝他伸出援手时,他心中在想什么?而当他得知那个姑娘,竟与钱府处处压制他的钱臻有婚约之时,又在想些什么?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到底编织了一个怎样的梦?

就在皇甫楠试图分析钱琰的心理时,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大人,陈府二姑娘被掳走了!”进来的正是张龙赵虎。

坐在主位上的包拯闻言,猛地站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张龙上前一步,“大人,今个儿是陈家三公子的头七,二姑娘说要去湖边为他上香,我与赵虎便跟着去了,到了湖边,二姑娘又说要单独与三公子说会儿话,让闲杂人等回避,我与赵虎便在不远处的凉亭等候。谁知没一会儿,便有人从湖边的梅林窜出来,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掳走。我与赵虎追了一路,但陈府梅林太大,凶手对地势十分了解,便跟丢了。”

张龙顿了顿,随即与赵虎二人当堂单膝跪下,“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包拯双手背负在后,望着跪在前方的张龙赵虎,黑脸看不出喜怒,“急什么,等人找回来了,你们再前来领罚也不迟。”接着,衣袖一甩,“还跪着做什么?”

跪着的两人站了起来,退至一旁。

包拯在屋内来回地走来走去,眉头深锁,蓦地,他脚步一顿,似是在自问:“钱琰若是尚未离开杭州,他将会在何处落脚?”

皇甫楠忽然想起那个莲花香炉,那香炉雕工出色,必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在钱琰离家出走的那三年,他除了在武功上下功夫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手艺?否则漫漫三年,他又以何度日?

皇甫楠问道:“杭州有名的木雕师有哪些?是否有那种深居简出,极少见人的木雕师?”

屋内众人都看向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话题会如此跳跃。

然而曾经与她一同去见过陈湘榆的展昭,却秒懂她的意思,“你怀疑钱琰的另一个身份是木雕师?”

皇甫楠点头,“那个莲花香炉若不是出自他之手,为何他在带走陈湘榆的时候还不忘将香炉带走?我们曾经推断,凶手很有耐心,并且擅长木工雕刻,不是吗?”

包拯回头吩咐王朝:“立刻派人去查!”

王朝抱拳,掷地有声地应了句“是”,便火速出门去把韩大人这个杭州父母官搬出来帮忙。

第37章 孽世缘(十二)

皇甫楠所想果然没有错,在杭州之南,便有个木雕师平日深居简出,名字叫公子琰。

公子琰成名于三年前,传闻他十分有性格,一般人想要求他的作品光是有银两还不行,还得看他眼缘和心情。他若是高兴了,有可能一文不取就替人雕个东西出来,若是不高兴,即便是给他黄金千两,他也不见得乐意。

而且公子琰的名气一半在于他的木雕实在出色,还有一半在于他个人的神秘色彩。

公子琰从不见客,即便是与人谈事情,中间也有一块厚厚的帘子隔着,人们对他向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王朝从府衙回公馆,将消息带回去给众人。

包拯看向皇甫楠,“皇甫,你觉得他会是钱琰?”

皇甫楠一只手撑在额头,眉间有些倦色,“不论他是不是钱琰,这般行事作风,原本就不太合乎常理,总是应该走一趟的。”

包拯等人对皇甫楠那种属于意识流的东东一概不了解,即便是见她眉目间掩饰不住的倦色,也无法说出要不你先歇会儿这样的话来。因为案子拖得越长,牵涉就越广。包大人身为兄长的心忍不住心疼自己的义妹,而作为百姓父母官的心,又觉得她既然是开封府的一员,关键时候即便她要赴汤蹈火他也不能阻拦。于是,已经八百年不晓得纠结为何物的包大人,此时竟然纠结起来,正想着该要皇甫楠怎么做才好。

幸好,皇甫楠虽然看起来挺累,但精神还不错。她站了起来,说道:“事不宜迟,义兄,我先去城南拜访一下这位公子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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