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只是情人(35)

凡妮莎眼里蕴藏着浓浓的失望与绝望,她怔怔地注视卢修斯,片刻之后,卢修斯转开了头,或许是被她那种眼神看得心虚,亦或者有别的情绪,他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几乎是在向她解释他的行为:“我只是为了保护你,没有别的意思。你的一时冲动可能会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那会毁了我们的一切。”

凡妮莎失笑道:“我们?”

“是的。我们。”卢修斯说得极其坚定。

凡妮莎瞪着他,咬唇道:“你在开玩笑吗?哪有什么‘我们’,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们’而已。”在这场关系里,她是个连名字都不能留下的人,何来的“我们”?

卢修斯重新望向她,他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闪躲:“从来都没有别人,凡妮莎,一直都只有我们。不管表象如何,在这个地方,一直只有我们。”

语毕,他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了她的手,那种冰冷的感觉席卷了凡妮莎全身,她注视他将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听见他重复道:“在这个地方,一直只有我们。”

凡妮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握着她的手,以及他隐藏在奢华长袍底下的那颗心,似乎不为所动。

卢修斯唇线紧抿,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别再想着寻求邓布利多的帮助,凡妮莎,如果你真的惹怒了那位大人,作为一个投靠敌对方寻求保护的斯莱特林,他会为了打击邓布利多而拿你开刀,你就是个活靶子,你真相信邓布利多到时能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吗?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马上就要毕业的学生罢了,你甚至无法在他的组织里寻求一席之地——你还有一个母亲需要保护。”

卢修斯把现实剖析给凡妮莎看,凡妮莎脸色苍白,在他说完话之后就紧接着道:“那你呢?你就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吗?”她执拗地盯着他,本来只是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她说这句话时反手握住了他,他意外地站在那,怔怔地回望她。

她这个问题可把他问住了。

就在凡妮莎的眼神逐渐变得嘲讽的时候,卢修斯突兀地开口,对她说:“我会。”

凡妮莎愣了愣,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卢修斯一字一顿地重复:“I will.”

凡妮莎嘴唇发白,她语调很轻地追问:“甚至不惜毁了马尔福家族?”

这是个非常严重的假设,卢修斯根本不愿意设想:“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不要做这样的假设。”

凡妮莎倔强地望着他:“如果我一定要做呢?”

两人刚才交握的手猛地松开,双方都后退了一步,为他们对话里提起的假设感到恐惧。

卢修斯握紧了手杖,脸色苍白地站在那,他没看凡妮莎,只是望着禁林深处。

良久,他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声道:“那么,如你所愿。”他声音沙哑,透露着挣扎与矛盾,“即便是毁了我的家族,毁了我自己……我想,我也会保护你的。”

凡妮莎震撼地望向他,此刻,哪怕他说的是假话,她也无法做到完全不动容。

其实,连卢修斯自己都不知道他说得是不是真心话,他只是想达到目的,如果言语上的退步有效果,那他乐意那么做。

不过,凝望着凡妮莎红红的、充斥着复杂感情的翠绿眸子,他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即便你自己不肯承认,但你说的就是真心话,卢修斯。

卢修斯后来离开了霍格沃茨。

他来的目的是给邓布利多找麻烦,目的达到,也没理由在学校里过多停留。

凡妮莎在禁林边站了很久很久,才魂不守舍地拎着书包去上课。

她没吃午饭,也没吃晚饭,下课之后就直接回了寝室,放下床上的帷幔,装作在睡觉。

但其实,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根本就睡不着。

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朝着她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着,她已经失去了控制一切的能力。

她再次想起那份至关重要的名单,在她就读霍格沃茨这几年,是第一次有人用纯血叛徒的女儿来形容她,是因为他们现在才发现她的家庭情况,还是因为如今世道变了,那位大人掀起了一股热潮,他的理念让他们开始偏激起来,亦或者…………他们认为她失去了某个保护伞,所以才敢那么做?

是因为卢修斯在去年毕业了吗?

翻来覆去睡不着,凡妮莎整个晚上都是睁着眼睛度过的,她渐渐冷静下来,将一切都推到毕业之后再做决定,她开始恢复正常作息,上课、吃饭、复习、休息,只是她很少再和别人交际。她现在无法再相信任何人,包括同寝室的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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