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心如日夜(3)

因为认识到迟早这个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的女子最后总会被人遗忘,所以更害怕自己把她忘记,结果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朽木白哉把牌位放回原位,那是他生命里不愿意被抹去的灰尘情愿它生生世世的沉积。

一个房间的人在祭奠过去,另外一个房间的人在等待黎明。他们住的囚笼却是同一个。

朽木白哉还没有走进原本应该是新婚的房门的时候,看到少年揉着眼睛靠在门边,睡眼惺忪的从门口爬起来,衣服往右边的肩膀斜斜的掉落了下去,露出大半个有着漂亮肌理的肩膀,沉重的嫁衣歪到一边,一护一点不觉得尴尬的把衣服往上一拎。(服务观众而已,恩,也是本人想看。)

既来之,则安之。一护告诉自己认清事实总比无谓的反抗来的实在。眼前的男人显的有点憔悴,眼角尽是感伤和怀念的味道,抱着过去生活的人总是伤感的,浦原喜助曾经对沉溺在母亲的死而不能自拔的父亲说,一味的回忆过去是对自己无力的表现。而那时候的自己太年幼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站在一边拉着父亲的衣角沉默的观望,然后就是为母亲的死落下大滴的眼泪。朽木白哉,恐怕也和当时的父亲一样。也是沉湎于怀念中不能自拔的人而已,但是这个人却不能和当时的自己一样依靠眼泪来发泄,其实身在局内的人都可怜。

朽木白哉看到一护,和当年印象中的孩子不一样,有双看的太清楚的眼睛和笑起来浦原喜助味道十足的嘴角。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看到少年清澈而又带点怜悯意味的眼睛,那种眼神刺眼的扎到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是伪装剔除后露出脆弱的内在被不相干的人看到后的痛苦。他朽木白哉是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的,他开始觉得用娶自己父亲爱慕着的女人的儿子来作为父亲的遗言的反抗是不是一种错误?绯真知道这个消息居然不反对还让他放手去做到底为什么?

如果没我的事,一护顿了顿,觉得自己表露太多,终究还是失礼:能不能让我换身衣服?

白哉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的表示。

一护叹了口气,他已经不准备反抗了难道连基本的权利都不给他了:白哉,有没有人说过你,你这个人,很没有爱。

作为浦原喜助弟子,把浦原的品性学了个七八成像,白哉失笑,想起来,以前自己小的时候,也被夜一学着浦原的口气说:你这个人啊,是不是很缺乏爱?

你笑起来其实还蛮好看的。一护突然想起什么,然后笑了笑,眉梢眼角,有朽木白哉印象中自己父亲喜欢的女子的影子,那个兼备热情奔放自由温柔的女子,所以莫大的朽木家也没有她愿意居住的地方,反而愿意跟着一心这样大大咧咧的男人去私奔,还有夜一,也和一护的母亲一样,跟着浦原这种他想不出什么地方好的男人去私奔。

你和你妈妈长很像。朽木白哉开口。

和我爸爸长的像,那岂不是很糟糕。一护垂下眼皮,不置可否:你见了我就逃跑,我还需要嫁进来?你家管家肯定在路上找人把我杀掉,一护想到他出嫁前一天他那个老不修的师傅嘻嘻哈哈的跑到他家喊着恭喜啊恭喜,嫁过去做填房的感觉怎么样啊怎么样?其实我的徒弟的长的也不错,要是你长的跟一心一样那就糟糕了,白哉小弟肯定在洞房花烛夜被你吓死。头天就守活寡啊活寡,你名正言顺的把他家的财产搞到手吧,我们跟着你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把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和紧张消失的无影踪。

白哉抽动了下嘴角。想想他带回家的人要是是黑崎一心这样的人,他有点痛恨自己不能遏止自己多余的想象力,绯真说的没有错,黑崎家的小孩都很好玩儿,包括他的妹妹,都有把人逼的抓狂的能耐。他到底给自己带了个什么麻烦回家?

白哉大哥。门口有个女子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喊着朽木白哉的名字,她刚知道自己的兄长做了什么,然后看到黑崎一护,倒退了三步:海燕……

然后少女的眼泪一下掉下来:海燕,海燕,原来你还活着。

被陌生的少女拥抱住,一护愣了一下,安抚着少女的背:我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哦。

一护无奈的动了动眉毛,看着白哉,眼里的意思是,不是我外遇,是人家自己扑上来的我也没办法。

白哉喊着少女的名字:露其亚,你认错人了啊,他是黑崎一护。不是海燕。

一护从露其亚的拥抱里被解放出来,随手拿衣服的袖子给她擦了擦眼泪,看来他除了嫁到朽木家吃白食以外,还有很多了不起的麻烦等着他呢,他只想当个别人故事里的观望者,看这些人的生离死别,他看的透彻,人总是要死的,那些生离死别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其实夜一早就告诉他,他的爸爸和浦原之所以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对他嫁到朽木家,并不是为了好玩,两个老东西只是在设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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