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意难忘(44)

“你瞧瞧我妈妈,”宝钗笑道,“还真不知是不是我妈妈,哪有将女儿往外赶的理?”

“姨妈是疼你,怕你在家里闷坏了。”黛玉道,“这才是真心疼,可叹我母亲已经过世。”

“好妹妹,姐姐说错话了。”见黛玉神色黯淡,宝钗忙安慰道,“不该出来看花还惹你伤心事。”

“不妨事。”黛玉道,“出来走走,心情会好许多。”

几个丫鬟提着灯在前面带路,这花园在夜间别有一番风味。夜来香、紫茉莉等花在月色下暗自吐着芳蕊,几声虫叫愈发衬得夜色温柔。宝钗与那黛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地边走到芙蓉榭附近,宝钗见芙蓉榭上灯火亮着,“不知是哪位在上面呢?”

黛玉答道:“今日宝哥哥约了几个学友在那吃饭,想是还没散吧。”

“那我们便不过去了。”宝钗道,“若是冲撞了也不好,这附近原有一处亭子,我们过去坐坐,也吃点果子喝点清酒吧。”

“如此大好。”黛玉笑道,“我那还有点点心与酒菜,我让人热了取来。”

“那又要叨扰了。”宝钗笑道。

两人缓步想那亭子走去,不多时,便有婆子已将那收拾好,几色酒菜果子也已放上。宝钗与黛玉便就着月色,浅酌起来。

正当二人说着闲话,赏着月色的时候,附近的花丛动了一动。早有婆子察觉,莺儿皱了下眉,喝道:“何人在此?”

一个后生低着头走了出来,“学生秦钟,不知两位姑娘在此饮酒,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林黛玉打量了秦钟一眼,便不再言语。薛宝钗笑道:“原来是秦公子,想来是迷了路。孙嬷嬷,将秦公子送回芙蓉榭吧。”

一个嬷嬷出来,将秦钟请走不提。

“姑娘,你太好脾气了。”莺儿抱怨道,“一个大男人在后院乱跑,真不知尊重。”

“哪有如何?”薛宝钗淡淡地说,“人家只是迷路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见莺儿还嘟着嘴,黛玉笑道:“那按照莺儿应该怎么做?找人将他打一顿丢出去?这一打可不打紧,咱就将宁府的蓉大爷得罪了不说,怕是宝哥哥日后见到我们也没好脸色。”

莺儿见黛玉说道此,方大悟。“难怪姑娘们都不说,可想是我想岔了。”

宝钗笑骂道,“知道错还好,就怕你乱闯祸。”

黛玉与宝钗喝了一会酒,见夜色凉了,便散了酒席,各自回了院子。

次日,黛玉醒来,紫鹃笑道:“姑娘可算醒了,想来昨日与宝姑娘喝得尽兴,这都什么时辰了?”

黛玉一看房间里的落地钟,心下一惊,“我还没跟老祖宗请安呢。”

“不妨事。”紫鹃忙安慰黛玉,“老太太知道姑娘昨夜与宝姑娘喝了酒,一大早就打发鸳鸯来说,让姑娘好生歇着,不用去请安了。”

黛玉见如此,方放下心来。叹道:“希望宝姐姐就此解开心结吧。”

却说这边秦钟自从见了宝钗与黛玉之后,心里便起了心思,对宝玉也有点爱理不理了。过了几日,宝玉拽着秦钟的衣袖道:“可是我得罪你了?我这边给你赔不是。”

“不曾。”秦钟见宝玉的模样,叹道,“只是我们日后都得过正经日子不是?这些事儿,咱能断了便断了罢。”

“可是你遇见喜欢的人了?”宝玉面容有些暗淡,“我只求与你能好生过上一两年,不曾想这点也求不得,可想我也是没什么福气的人。”

秦钟见宝玉说的伤心,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拉着宝玉的手,叹了一口气不提。

却说那秦钟与宝玉自以为说话的地方隐蔽,须知这贾府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哪有个隐秘的地方?而这回撞见秦钟与宝玉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宝玉的庶出弟弟——贾环。见贾环撞破这等事情,宝玉与秦钟均羞红了脸,好在贾环还不通人事,并不知晓二人的心事,于是宝玉想了个主意便把这事掩了过去。

真是:鸳鸳想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

张太医问诊宁国府

荣国府内种种的秘辛暂借略过不提,这宁国府倒有一番喜事。再过几日便是宁国府太爷贾敬的寿辰。这贾敬本是乙卯科进士,圣上见其既是显贵出身,又却有些本事,便朱笔一提让其袭了官。这贾敬的官声不错,吏部给的考评为“卓异”,原本就要擢升,未曾料到这贾敬忽然对道学有了兴致,便奏折一上,以病请辞。圣上虽知晓此事,但见贾敬去意已决,便应了他的请求,将官位予那贾敬之子,贾珍袭了。

虽然这贾敬的寿辰临近,但是宁国府并没有太大欢喜,因那贾珍之子,贾蓉的妻子,秦氏身子不好,瞧了好几个大夫都无甚起色。这秦氏乃贾府重孙媳中第一得意之人,你让贾珍等人如何不急?且贾珍去道观与贾敬请安之后,贾敬丝毫不起意,断不会回到宁国府,只是说了句,“我是清净惯了的,我不愿意往你们那是非场中去闹去。你们必定说是我的生日,要叫我去受众人些头,莫过你把我从前注的《阴骘文》给我令人好好的写出来刻了,比叫我无故受众人的头还强百倍呢。倘或后日这两日一家子要来,你就在家里好好的款待他们就是了。也不必给我送什么东西来,连你后日也不必来,你要心中不安,你今日就给我磕了头去。倘或后日你要来,又跟随多少人来闹我,我必和你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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