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意难忘(97)

紫鹃也道:“我看这院子倒是挺合姑娘心性的。怡红院虽大,但是吵得很;蘅芜苑虽然不错,可惜少了分雅致。这大观园里看来看去还是这里最适合姑娘。”

黛玉道:“倒是琇琴的话提醒了我,紫鹃,你去问问园中管事的嬷嬷,这园中可备有香叶天竺葵?或是薄荷、紫苏、菖蒲、香茅、丁香、茉莉之类,若是有,便请种一些到我这来。若是没有,就请打发人去市面上买,这钱就直接从我走,不要去官中拿了。”

紫鹃听后便应了出去找人,那锦雯问道:“姑娘平素不爱那些花花草草,为何这次要这些花草了?”

黛玉笑道:“琇琴说道此处潮湿,我也怕有些蚊虫。况且也太过清冷,若是点缀些丁香、茉莉也是别有情趣的。”

这边自从宝玉带着众丫鬟搬到大观园后,便愈发自在了。如今这袭人虽然还是怡红院里名义上的大丫鬟,但是银钱之事归了麝月,丫鬟调配归了晴雯,这袭人便只是名义上管着怡红院罢了。

这麝月倒是以袭人为首,袭人还能辖制得住,但只晴雯素来与袭人不合,少不得跟袭人对着来,一时间这怡红院倒也热闹不少。

可惜宝玉素来对院子里的事情不上心,况且袭人也不敢直接对上晴雯,少不得挑唆麝月等人来埋怨。可惜宝玉素来对晴雯是照拂有加,也不搭理旁人的话,故而这院子里也有了个微妙的平衡。

这一日,宝玉对石光珠说:“哥哥,可有空来我院中一叙?”

石光珠听闻过宝玉在贾府内设宴招待秦钟的荒唐事,忙笑道:“最近科举近了,少不得要温习功课了。”

宝玉忽然想到过完年,这石光珠便出了孝,自然是要走科举之路,宝玉素来厌烦这些事,便有些不喜,道:“哥哥又何必走那些个俗人的路呢?哥哥又是大家子弟,少不得日后会有蒙荫。”

石光珠正色道:“宝兄弟,我知你不喜这功名,只是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自然要求一番事业。这科举之路是不得不走的路,我知宝兄弟对那八股深恶痛绝,只是八股不过是形式,若要在八股之间写就一番好文字少不得需要腹中有东西。”

“此话大善!”说这话的正是贾家私学的掌塾,张櫆。张櫆踱到二人之间,将二人打量了一番。这宝玉与石光珠俱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子弟,只是宝玉的光芒过于张扬,而石光珠的风采则内敛得多。想必日后二人都会有大际遇,但是论成就怕是石光珠要高过宝玉不少。张櫆笑道:“光珠,你那番八股之说倒是新颖。你小小年纪有这见识便是极不错的,若是八股写得好了,还怕什么文章写不好?君不见,这阁老均是八股出身,但是又有几个文字功底是差的呢?”

“恭聆老师教训。”石光珠恭敬答道。

“不妨事,不妨事。”张櫆道,“明日起,将你的文章给我,我为了点评一二。”

石光珠闻之大喜,这张櫆本就是北方文坛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又曾为太子少保。若不是政见不合被致仕,想来现在已是入阁拜相。但是张櫆的刚正不阿也为他在仕林中赢得不少声誉,若是能得到张櫆的点评,那是不少文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如今张櫆肯让点评自己的八股,已是将自己视为亲弟子,意欲好好栽培了。

张櫆受了石光珠的礼,又看了看贾宝玉,道:“宝玉,如今坊间流传的‘大观园公子四时即事诗’可是你所作?”

宝玉在大观园中闲吟这几首诗,当时有一等势利人,见是荣国府十二三岁的公子做的,抄录出来,各处称颂;再有等轻薄子弟,爱上那风流妖艳之句,也写在扇头壁上,不时吟哦赏赞。因此上竟有人来寻诗觅字,倩画求题。这宝玉一发得意了,每日家做这些外务。他对自己这《四时即事诗》甚是得意,但口中却淡然道:“正是学生所作。”

张櫆点点头道:“词句倒是新颖,可惜这写诗需要字在意后,若无诗意,端得不过是些庸俗之吟罢了。”

宝玉见张櫆如此一说,脸一红,道:“多些先生赐教。”

张櫆见宝玉略有不服之色,便摇头叹息道:“我见你颇有心计,却不想‘朽木不可雕也’。腹中无货,还想写出什么惊世之作么?”

话说宝玉因为挨了张櫆的训斥,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就算下了学也不理会石光珠的盛邀,一个人闷闷地回了房。只见鸳鸯歪在床上看袭人的针线呢,见宝玉来了,便说道:“你往哪里去了?老太太等着你呢,叫你过那边请大老爷的安去。还不快去换了衣裳走呢!”

袭人便进房去取衣服。宝玉坐在床沿上褪了鞋,等靴子穿的工夫,回头见鸳鸯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坎肩儿,下面露着玉色绸袜,大红绣鞋,向那边低着头看针线,脖子上围着紫绸绢子。宝玉便把脸凑在脖项上,闻那香气,不住用手摩挲,其白腻不在袭人以下。便猴上身去,涎着脸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罢!”一面说,一面扭股糖似的粘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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