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你不知道吧宝贝。”克劳的大脑晕乎乎的, 但他却感觉自己非常兴奋，有种迫不及待想要对眼前的女孩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的冲动，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他从来都没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别人，但却压抑不住地对富江说，“我从瓦坎达带出来的振金不过是九牛一毛！那些野蛮人隐藏了他们的科技和实力，整个瓦坎达地下都是振金！国王竟然对外宣称所有振金都被我偷走了？开玩笑！他们的那些振金就算花几辈子都开采不完，但却极其吝啬不愿与外面的世界分享！”

“……”

哪怕是做好准备而来的富江，也被尤利西斯•克劳的话所惊呆了。

这是她完全没有想过的可能，全世界都相信了瓦坎达国王的话，被他们表面所展示出来的农耕社会所欺骗，但却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竟拥有那么丰富的资源，如果不是克劳受到了她的控制吐露的是百分之百的实话的话，她不可能会相信这些听到的事情。

但她还是无法消化这些话，忍不住质问克劳，“那他们拥有那么丰富的资源，为什么社会形态还如此原始？这太矛盾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内部的科技，我也会那只是黑人的意淫！无论是从社会学还是经济学角度来说，他们的国家和社会都非常不科学，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决定统治者还是靠武力比拼，哈，多可笑啊！王族高层拥有不亚于斯塔克工业的科技，而普通的国民过着比贫民窟的流浪汉更原始的生活，甚至保留了原始人的习俗，哈哈哈，反正以我的脑袋大概永远都无法理解那个国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江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一切，她没想到的是克劳居然和她的想法一致——哪怕去过瓦坎达的人都不能理解那个国家是怎么回事。富江能确定的是克劳不会向她说谎，然后她忍不住开始担心布鲁斯•韦恩的安全了。他迟迟没有从瓦坎达回来，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很简单，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秘密，所以限制了振金的外流，哪怕克劳只是偷走了微不足道的一点，他们也不会放过他。”

这个时候，两人背后响起了托尼的声音，富江不由回头，看到托尼从洗手间方向走了回来。托尼刚刚才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毕竟他的身为资深情场高手，被一个看起来是高中生的姑娘坐一下大腿就起了反应这种事情，让任何人知道都是他的耻辱。不过他在回来的时候，听到了那姑娘和克劳说的所有事情——也同样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嘿斯塔克，我在和你的妞正聊的愉快呢。”克劳性质高昂地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吃亏了？但你要知道，我是按照市场价给你的，毕竟从瓦坎达弄出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不如便宜点卖给他吧。”富江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

“这得让我想想。”在金钱影响的前提之下，克劳的精神挣扎了一瞬，但他依然没能逃出富江的控制，很快点头同意，“没问题，看在美人的份上，那就一美元卖给他好了。”

“什么？！”托尼不由惊了一瞬，他早就做好了现金转账准备，他打算创造机会让富江他们抓住克劳，自己买到他想要的东西，但这种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一美元？！振金？

他忍不住看向富江，聪明如他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富江做的事情了。她是一个心灵控制者，从某种角度来说和基尔格雷夫相似，能操纵别人心甘情愿地干出她所希望的事情。

最初的时候托尼甚至怀疑过自己那么在意她是否跟她的能力有关，但托尼更相信自己，因为他确信自己是理智的，而她想要任何东西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但她是个高尚的人，也从来没有对他用过她的能力。

“非常感谢，克劳先生。”不等托尼答应下来，富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美元的硬币放在克劳面前，克劳笑容满面地接过，然后慢吞吞从自己的外衣下面拿出了一管振金，递交给了富江。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感谢您的慷慨。”富江说着收下了克劳的那罐振金，并交给了旁边的托尼。

“……”托尼看了富江一眼。

“你到底要不要？”富江给了他一个眼神。

当然，论脸皮厚的程度谁也比不上托尼，他飞快就反应过来，收下富江递给他的那管振金，然后若无其事地向克劳伸手，“交易愉快。”

“嘻嘻，感谢你的妞吧，斯塔克，哈哈哈。”

克劳并没有与托尼握手，他摇摆着身躯离开了酒水台，回到他带来的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