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117)

“兕子,他可是你姑父,你有什么证据指证他有罪,要这样针对他?”李玉琼脸色苍白,嘴角哆嗦着,却非显露一抹勉强之笑,随之鼓起的两腮都变得发青了。

“姑母大概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是他与清娘来往密切,需要问询。”李明达再一次解释道。

李玉琼提高音量道:“我听到了!一个贱妓犯案不奇怪,她勾搭驸马在先,让驸马色令智昏也罢了,而今出了事却还要把驸马拉下水,何等贱人,如狗乱吠,胡搅蛮缠!这样的女人你们审什么,直接乱棍打死也不可惜。”

李明达没说话,安静地看着李玉琼,等她发完脾气,安静下来,便与她告辞。既然说不通,尽了告知义务便罢。

李玉琼见李明达敷衍自己,竟要走,厉声对其背影喊道:“不行,我不同意驸马去。”

李明达:“这恐怕由不得姑母。”

“你既知道叫我一声姑母,便就得听我的,我不准,你和吴王除非拿圣允的文书给我,不然我决不放人。”李玉琼声音铿锵,十分坚决道。

“姑母这是打算要和我们硬抗?”李明达不解问。

“是又如何,在辈分上我毕竟是你姑母。我此刻说什么,你就该从着我,顺着我。”李玉琼拿出高傲做派,冷脸严肃道。

“兕子有些不懂,明日不过是问几句话,又不是要对裴驸马喊打喊杀,姑母因何要这般阻拦我们?”李明达又一次不解地质问李玉琼。

李玉琼回看李明达,口气略微软了软,“分明是你们逼我的,就不能看在姑母的情面上不去追究他?若明天你们当堂质问他和吕清儿那点儿事,便无异于昭告天下。你让姑母的脸面往哪儿搁?我们在外人面前可一直是举案齐眉,伉俪情深。兕子,你就当姑母求你了,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姑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向你保证,你姑父他没有参与什么息王后人的怪事。”

“他连对姑母的承诺都违背了。姑母又如何能保证的了他的人品。况且这查案的事情是按证据说话,保证没用,人情也没用。”李明达至此方明白,刚刚姑母之所以如此激动地阻拦,不让裴驸马接受问话,是因为了面子。

“哼,总之你们想动我和驸马,那就麻烦你们先派人去长安送信,请了示圣旨再说。”李玉琼态度强硬,坚决不动摇。

“姑母当真要如此不听劝?”李明达问。

“别问了,你们既不给我面子,便休想让我给你们面子。”李玉琼说罢,就打发李明达快走,离开公主府更好,“我这地方小,已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李明达脸冷下来,也没了之前的耐心,“既然话已经说说到这地步,姑母要公事公办,我们便公事公办。明日裴驸马必要去吴王府接受问话了,不容置喙,一定要去。”

“兕子,你说什么,你敢这样对长辈说话?反了天了,我便是不许他去,你能怎样。我就是不信你还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就范。”

“这倒不能,姑母也说了,您毕竟是我的长辈,兕子岂敢!”李明达转即斜眸看一眼田邯缮。

田邯缮颔首领命,这便退下。

李玉琼见状不解为何,却也没深想。她盛怒之下,气了好一会儿,转头见李明达还站在屋中央不走,便要赶她去,“就当姑母求你了,这会你就别再姑母跟前碍眼了,头疼,心也难受。”

李玉琼说罢,就一手捂着头,另一手按住胸。

“就一会,劳烦姑母忍一下。这之后,兕子绝不会再主动叨扰您。”

李玉琼不解地看向李明达,不懂她这话是何意,她继续都留在这里又是何意。“难不成你以为你仗着有圣人宠爱,便可以无声逼仄于我?圣人可是明君,便是自己的孩儿,若有不妥之举,如不敬长辈之类,他也照样会教训厌弃。你以为你凭宠爱可以越矩?你而今强逼我就范的做法,只会让自己失宠!”

李明达话音落后不久,田邯缮便进了门,将一明黄袋子双手奉给了李明达。

袋子用上等的明黄绢缎制成,前后两面都有金线绣制的龙纹,巴掌大小,看起来装不了多大的东西,倒是刚好可以容下令牌。

想到令牌,李玉琼心里咯噔一下,顿然脸色苍白,难道说圣人把如他亲临的龙虎金牌给了兕子?李玉琼转即强逼自己冷静地思考,又觉得不大可能。龙虎金牌从不随意出山,圣人也只是对下密宣过此物的存在,并未曾真正与谁使用过。那么大的特权令牌,怎可能把第一次的使用交到一个小丫头的手上,这不符合常理。

李玉琼虽然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手心里已经发出的冷汗正在向她变相宣告,她已经心虚害怕了,因为有这个可能。便是不合常理又如何,圣人亲手抚养公主这件事也是自古一来就没有,不符合常理,却也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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