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台前幕后(269)

可饶是这么着,他过来的消息还是漏了出去,当天晚上,几位前拜斯曼太太就带着儿女们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他们站在大厅的水晶灯下相互讥讽,间或翻着白眼,而当老拜斯曼出现后,他们又齐齐将敌视的目光投向他身边的任栖桐。

其中一位女士声音尖刻的嗤了声,言辞刻薄道,“瞧瞧这是谁,几年不见踪影的埃布尔先生!你不是在华国当歌星当得好好的,干嘛又回来呢?”

任栖桐瞥了她一眼,神色平静。

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却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蔑视以及挑战,顿时有些恼火,刚要再说点儿什么就被自己的兄弟拉住。

她的兄弟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上前,冲任栖桐扬了扬下巴,“我记得之前大家曾有过协定,你说过不会参与的。”

任栖桐还没说话,老拜斯曼却已经气的浑身发抖。

他还没有死,这群人竟然就已经可以无视他的存在,堂而皇之的在他的地盘上进行斗争,以便进行以后的遗产分割!

“埃尔是我叫回来的!”老拜斯曼把拐棍儿用力捣在地上,一张老脸涨成不正常的紫红色,他大声喊着任栖桐的昵称道,“埃尔也是我的儿子,而这里是我的家,我喜欢叫谁来就叫谁来,你们无权过问!”

“哦爸爸,别这样!”另一个挑染着五彩斑斓的头发,两条胳膊都纹满纹身的潮派女孩儿情绪失控的大喊道,“难道你忘了吗,你生病期间都是谁在照顾你?他从未出现过!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我当然能!”显然几位前妻和儿女们的所作所为深深刺痛了老拜斯曼的心,他少有的暴怒起来,不顾旁边医护人员“您不能过分激动”的劝阻,用力将拐棍儿指向大门口,如同一柄利剑,“如果你口中的照顾仅仅是抱着胳膊在旁边看医护人员忙活的话,那么你也可以不用来!这样我还能少生点气。”

喊完这句话,他的身体就像不堪重负一样摇晃几下,一直在旁边待命的医护人员一拥而上,熟练地进行救治……

而那些刚还在标榜忠心和爱心的太太小姐少爷们则齐齐往后退去,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有的低头打量自己刚做的指甲,有的百无聊赖的刷手机,还有的甚至还在低声谈笑!

任栖桐忽然就觉得非常疲惫,透着烦躁的疲惫,他皱着眉头看看被白大褂包围中的老拜斯曼,见他已经慢慢平稳下来,就准备转身离去。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这里,远离这种令人尴尬的生活和压抑的氛围,他想回国,想马上回国。

哪怕他出生在这里,可是他却觉得,也许华国才是自己真正的故乡。

那里跟这里不同,有真心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喜欢他的人,有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支持他的人,更有,他爱的人。

他突然就很想见冼淼淼,想看她的笑,看她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会闪闪发亮的漂亮的双眼,想看微笑的她轻描淡写的引发一场又一场惊天动地的波澜……

“埃尔!”

带着氧气面罩的老拜斯曼却急迫的喊了声,离得最近的护士连忙帮忙转达,朝任栖桐大声喊道,“请配合等一下,您这样离开不利于拜斯曼先生病情的稳定。”

任栖桐的脚步顿了顿,转头跟老拜斯曼微微泛着水光的浑浊眼睛对视几秒,看清里面包含的哀求和歉意后,终究还是转了回去。

他的这一举动无疑刺激到了旁观的兄弟姐妹们,刚才那个发声的男孩儿更是敌意外露的上前挡住他回去的路,“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滚回你的华国去,现在,立刻!”

原本也在对立中的数位姑娘小伙儿瞬间团结起来,高高低低的起哄,任栖桐完全是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

那个出头的男孩儿看了他们一眼,得意地笑起来。

而他的这个笑容,却又隐约触到了任栖桐的底线。

从某种角度来说,冼淼淼和任栖桐其实是同一类人,他们对很多事情可以毫不在意,但却对某些细节斤斤计较。

假如在场的人虚情假意的挽留,惺惺作态的请求他留下,那么任栖桐肯定会坚决的,飞快的离去;可现在他们却选择强行驱逐,那么抱歉。

“谁也不能决定我的去留,”任栖桐毫不示弱的逼上一步,站在几乎跟他脸贴脸的距离上,微微俯视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我想走,没人留得住我;可如果我想留,同样也没人赶得走我。”

托母亲基因的福,任栖桐的个头和身材绝对是一众兄弟姐妹中最挺拔最出色的,而早熟的性格和独特的经历又造就了他特殊的气场,哪怕他默不作声站在角落,也没人能够忽略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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