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扇.舞穹苍.烙忘阴阳(14)

「一言为定。」沈默之人蓦地一口答应,蓝眸隐约燃起一蔟火苗,定定注视著他。

在风之痕的灼灼目光下,忆秋年的头皮不住一阵发麻。

糟糕,他不该用「玩」这种语意暧昧的字眼。

老脸微红,他以拳掩嘴轻咳一声,徐徐补上但书:「我的意思是……」

「无条件任我玩三次。」截话抢白,身後的绫袂倏地飞掠窜去。

顷刻,忆秋年全身即被白色衣带绑成了一卷。

他大吃一惊。「风仔,你要做什麽?」

「玩你。」

玩我!?一颗豆大冷汗由额头淌下。不是吧,他要玩「木乃伊捆捆乐」的游戏?

忆秋年不由得心惊胆颤,但又忍不住有一点点兴奋,心头小鹿乱乱撞。

「你……要怎麽玩我?」吞了吞口水的问,真叫人即期待、又怕受伤害呀!

「像这样玩你。」

衣带一扬,堂堂一个江湖顶先天,就这麽以实验离心力的方式被甩上甩下、抛左抛右、绕圆转圈的「玩」起来。

「啊啊──我要晕了啦!」脱离地心引力乱飞的忆秋年哀哀大叫,叫声好不凄惨。

不好玩!这种玩法一点都不好玩啊──啊啊啊──

冷面依旧的绝代剑者没展现出丝毫的喜容笑意,但捆绑忆秋年的衣带在空中飞来飞去,显得乐不可支。

「哇哇──再甩下去我就真的要吐了!」忆秋年呼天抢地,很没骨气的不支求饶。「饶了我吧!」

终於,松了绳子般的衣带,忆秋年碰一声摔上床板,好像有好几只小鸟绕在他的头顶上啾啾飞。

落了实,不禁吁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岂料,他今天是在劫难逃!

风之痕像玩上了瘾,走到床边,湛眸烁亮亮地俯视他,饱含少见的炽烈异盪。

「风……风仔……」又一大颗冷汗滚下,向来悠哉的忆秋年不再一副懒散模样,紧张揪著衣襟连忙後退,心脏蹦跳失序。「你……别乱来啊!」

喔喔喔,难道我今天将「晚节不保」吗?

「你自己说的,无条件任我玩三次。」风之痕淡淡提醒,虽然他生性寡言,不喜罗嗦重复同一句话,但这句他不在意多说几次。

语落身亦落,健硕伟岸的身躯欺压而上。

第二次,换在床上「玩」老爱自称是他的知交兼对手的一代剑痞。

「喔喔,这个姿势(?)我们以前没嚐试过耶!啊,风仔,拜托你别这麽用力,会痛会痛……喔……嗯……啊啊啊……痛死啦(?)--」

「忆秋年,你再怪叫我就把你的嘴堵起来。」

忆秋年赶紧把哀哀叫的嘴闭上,含泪撇开头不再挣扎,认命的任风之痕「玩弄」。

力战方酣,一把老骨头差点没被「玩」散……

第7章

那人,爱透过扇的边缘凝视他,彷佛隐藏著什麽地半遮艳容。

他常在那人的凝视下迷离了双眼,短暂的茫然片刻,分不清扇下的俪人该是渡人的梵圣飞天,抑或食人的妖鬼夜叉?

其实他心里明白,那人绝非飞天,而是妖鬼。

但,人总是易忽视飞天而受妖鬼迷惑,譬如扑火飞蛾,一种出自本能天性、盲目愚昧的义无反顾。

眸深潋灿芒,映烁若即若离的吊诡光影,像雨後即将消失的霓虹,拼凑著仅能拥有短暂绚彩的破碎色块。

说穿了,这样深刻专注的凝视,是在衡量杀与不杀的抉择,以及爱与不爱的洒脱。

偏偏抉择难,洒脱更难。

自以为理智清醒的他与那人,其实都耽溺在共筑的爱欲迷宫,找不到出口。

於是心心念念的徘徊,於是朝朝暮暮的挣扎,於是五内俱焚的焦心,於是……於是……

於是,太多的於是化为扇里的囚蝶,使尽气力千转万绕,却始终挣逃不出绸浪缎花的织锦囹圄。

天光了,烛火熄了,孤盏残蜡冷凝成泪,滴不尽心波绪海。

视线由木雕牡丹移开,阴阳师猫儿似地舒懒伸了伸懒腰,说:「算起来,我们约莫三周前才见过面,不当是好久不见。」

恍眼已近三周的时间,可为何却觉宛如昨日方过?

他不想起身下床,微侧身子,纤手支螓额,娇慵闲散的看向阴阳同修的夥伴,任由丝被滑至腰间,曝露出未著半缕的上半身,漫延床枕的黑发凌乱地缠绕白皙胴体,形成一副惑靡的颓废艳景。

鬼隐几乎是用飘的飘到床旁,俯瞰软倚锦铺的妖娆丽人,血红色的菱唇总是微微上扬,噙著一抹诡异阴哂,教人猜不透真正的心思。

「比起以往每隔三日即见一次,算是好久不见了。」人如鬼,嗓亦如鬼,阴森森的异常低缓。

「来此何事?」平漠的语态透露著并不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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