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天官赐福(6)

想了想,问:「男人跟男人也可以做那些事吗?」

不由得又怔了怔,也没事先想到这个问题,应该说他从来没想过,只好给予万年不遍的标准答案:「阴阳相交乃天地自然。」

「男人跟男人就不自然吗?」不死心的追问。

「为何你会有此疑问?」索性反问。

无名沈默未答,头又低了下去,不敢说梦到自己和师尊做那事,而且,方才看著那些书时,有种想亲身和师尊把里头那些姿势全试一遍的冲动……想著,身体不由自主的又更火热难耐了,梦境在眼前载浮载沈,几乎教他晕眩……

好想,真的好想……把师尊压倒……对师尊这样又那样……

「无名?」

「师尊……我……」

「有话但说无妨,莫使心有罣碍。」

「因为我……我……想和师尊做……」很小声的嚅嗫。

「嗯?为师没听清楚,再说一次。」

「我想和师尊做……」声若蚊蚋。

蹙眉,再道:「无名,抬起头,大声说出来。」

抬头,吸气,声如洪钟:「因为我想和师尊做!」

……

我看著你,你看著我。

一片静默无声。

俄而,无名不觉将手伸过去,想碰碰师尊。

殷末箫下意识惊跳了起来,弹退一步,椅子碰一声地被撞倒在地,门外则匡啷一声,乍起瓷器杯盘摔破的脆响。

「无名你这只臭狗狗想对教祖做什麽!?」一声娇斥伴随房门被大力踹开,蕙茗冲了进来,说真的,丫头的表情实在说不上来是愤怒或兴奋,小脸红红的,杏目睁得比牛铃大。

无名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丫头放肆!」殷末箫未有窘色,眉目一凛,严正威喝。「殷某人虽视你如己出,但不表示可容你如此无礼喧哗,擅闯私室!」

从来不曾被教祖如此厉声怒斥的蕙茗一愣,膝盖蓦地一软,抖瑟瑟跪了下来,眼泪也跟著快掉出来了。「教祖……蕙茗不敢……」

「师尊,是无名的错,请不要责怪蕙茗姊。」无名赶忙为十分照顾他的蕙茗说项求情。

「……教祖……蕙茗不是故意的……」

「这是怎麽了?」芊妘近前问道。

「……大小姐……蕙茗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後再也不敢啦……呜哇--」

「让你送茶点过来,怎弄成这模样?」

「芊妘,是你的丫头,由你带回去好好管教。」虽然面色凛然,可心还是软的。

「是,父亲。蕙茗,起来吧,你先回去。」眸光不经意瞥见桌案之物,心下猜到了七八分,容姿犹然婉静,蕙质兰心。

蕙茗哭哭啼啼著离开。

半途杀出这麽个程咬金的一乱场,殷末箫敛起慈师之态,化身成法门严明的教祖,问道:「芊妘,何事前来?」

「有件案子门人处置不来,所以女儿前来询问父亲的意思。」

「嗯,我马上亲自前往审理,你先去吧。」

「女儿告退。」芊妘施礼退下。

殷末箫再转向颓肩如狗儿耷拉双耳的无名,肃色再道:「无名,今日为师本欲教导你男女之间的自然天性,让你明白天地伦常,人道五行,因此为期望你能端正心思,莫有邪想。」语毕,拂袖而去。

完了……这次师尊真的不要我了……

无名整个人都快垮了,重重跌入万丈深渊,好想乾脆去死一死算了。

而殷末箫表面看似沉稳若磐石,没什麽能撼动他,可事实上他是狼狈逃走的,若非丫头恰恰来搅局,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无名的惊人之语。

他已经很久没这麽仓皇无措了,对於小徒儿竟对自己有逾越伦常的遐念,尽管疼爱,却也一时无法接受。

哎,他终究不是无名的父亲。禁不住长叹一口气,心忖,也许改日需再好好的引导无名,不使他有所偏差,以免担误一生。

就这样,一堂健康教育课上得有始没终,学生死的死,老师逃的逃,虽不至於鸡飞狗跳,但也是鸡飞蛋打,白白闹腾了一场。

无名拖著极度沈重的步伐走回宿舍,甲师兄忽然跑过来,笑咧著嘴对他说:「无名,今天教祖为我和花姑指婚了,谢谢你。」

「为什麽谢我?」

「还装蒜,你我心知肚明啦!」很大力拍了拍师弟的背,完全没去注意那一脸要去跳海的悲惨表情。「走走走,师兄请你去喝一杯。」

不容拒绝,甲师兄兴高采烈的拉无名去酒楼庆祝,其他有几个师兄也一起去了,有些是追求花姑落空的人,藉酒浇愁顺便海削甲师兄一顿,也有只是单纯凑热闹,而无名根本是硬被拉去作陪的。

「哈哈哈!羡慕吗?嫉妒吗?最後娶到花姑的人是我啦!」甲师兄笑得好不得意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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