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陆小凤]剑指江湖(69)

他们两个人很像,总是一袭白衣胜雪,纤尘不染;总是面容冷漠,沉默寡言;总是孤绝傲然,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他们两人,本是当今江湖中孤高绝顶的两位剑客,而他们的人,却比他们的剑,更加慑人!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这两人,俱是一生钟情于剑之人,一生孤绝寂寞,不过只为求剑之“道”,他们两人练得,俱是杀人的剑法,剑若出鞘,必染血而还。

对手的血,或者是自己的血。

甚至于,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这两人,就连看人的时候,都是先看一个人握剑的手,和那人手中的剑……

当日在茶肆里,霜晴不愿与叶孤城比剑,注定两败俱伤的结局,又是何必?

今日夜晚,亦是如此。

西门吹雪一时失言,却被霜晴听个正着,不好再继续向霜晴邀战,霜晴自然是乐得如此,索性就当做全然不知西门吹雪的心思,任他在这院中站立一夜,也和她无关!

剑之一字,在于诚,在于心。

霜晴习剑十几载,同样是每日心无旁骛,不畏寒暑,一心向剑。

与叶孤城,西门吹雪等人相比较,唯一的不同,大概也就是其心性了。

当年,燕秀小七一把留情剑纵横江湖,但凭一己好恶行事!霜晴行走江湖,亦是飘然不羁,快意恩仇!

于霜晴而言,剑是手中利器,纵使手中无剑,其心性依然不拒礼法,狷狂飞扬。

于叶孤城、西门吹雪而言,剑却是心之所向!人在,剑在。一生所求,不过是剑道极致!

晴天白昼,珠光宝气阁却已是一片冷落,风流不再。

六月本应是胜景,水榭楼台旁的荷花却仿若在一夜之间衰败了一般,无力的伏在苍绿色的荷叶上,房檐上挂着纸糊的白色灯笼,清风吹皱一池枯荷,一片荒凉暮旧之颓势。

不过一夕之间,珠光宝气阁繁华不再,两相对比之下,不由得令人心生感慨。

挂满了白色布幔的灵堂里依然点着长明灯,紫楠木的棺木厚重而精致,不过是给生者看的罢了!对于已死之人,躺在什么样的棺材里,岂非都已全无分别?

苍白的蜡烛,灯火摇曳。

一个严肃的老者独自站在幽冷凄清的灵堂里,目光深邃沉毅,却也隐隐流露出掩不住的凄清和悲哀。

临近晌午,夏日的阳光愈加灼热炽烈,池中枯荷残景,连墨绿的荷叶仿佛都染上了几分枯萎之意。

唯独灵堂中,即使正值中午,依然带着中说不出的凉意。

陆小凤,花满楼,陆霜晴三个人踏入珠光宝气阁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灵堂正中的一个牌位上,刻着阎铁珊的名字。

“盛极一时之珠光宝气,已成明日黄花……”霜晴望着牌位上的那个名字,轻轻叹道:“可惜,可叹!”

独孤一鹤缓慢的转过身来,他的脸上的皱纹已经很深了,表情却依旧严肃而决然,背脊也依然挺直。他的腰部佩剑,比起平常的剑来,他的剑,剑身很长、也很宽,剑鞘虽已陈旧,却被保管的十分精心,就连上面小小的八卦图,都被每日擦拭的一尘不染。

“灵犀一指陆小凤,江南花家七童花满楼,剑法卓绝的陆霜晴陆姑娘。”独孤一鹤锐利的视线从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每望着一个人,他就缓慢的念出一个人的名字,虽然缓慢,却肃然有力,掷地有声!

陆小凤今天没有笑,也没有开口。他的眼睛望着霜晴,等待霜晴先行开口。

这里是灵堂,总要对死者留有几分敬意。

陆小凤若是开口,今日只事,双方定然为敌。霜晴昨日所言,似与峨嵋派先辈另有渊源,自然是要先让她把话问清楚,陆小凤方能解决金鹏王朝叛臣之事!

陆小凤的好意,独孤一鹤自然也明白。

他定定的看向霜晴,直言道:“劣徒回来后,向我告知,陆姑娘昨夜于西门吹雪剑下救得小徒一命,皆因陆姑娘见秀雪剑招之中,隐约和令师一脉有些隐隐相似,猜测令师师祖辈和峨嵋派之间另有渊源。恕我坦言,昨夜之前,我并不曾听闻陆霜晴陆姑娘之名讳,还请陆姑娘告知,尊师名讳?”

独孤一鹤乃是峨嵋派掌门,在江湖中声名显赫,辈分崇高,此番和霜晴之间的话语,竟是隐有平辈相论之意。

霜晴闻言微微一怔,却摇了摇头,轻声道:“实不相瞒,家师燕七,道长应该也不曾听闻过家师之名才是。据我所知,道长足下峨嵋七剑,三英四秀之中,仅有孙秀青、石秀雪两人擅使双剑,我也是昨日观石秀雪所施剑法,偶然发觉其剑招之间,隐约有我西河剑器之影子,然而石秀雪所习的峨嵋心法与冰心诀并不相似,若真是计较剑招,实也差距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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