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算是“预言”吗？

前所未有的强烈感情充盈在胸口，宇智波带土左眼干涩，却险些落下泪来。

他使劲揉了一下眼，忽又转身，看向自己的伙伴：“哎哎，卡卡西，琳，我——”

“我一定会当上五代火影！”

卡卡西和琳对视，不知怎么地松了口气，感觉熟悉的带土彻底地回来了。

“四代都没影子，你就直接跳到五代了啊。”

前一个人先冷酷地吐槽，后一个人就笑着接话：“带土会当上火影的，我一直这么相信。卡卡西也是——对吧？”

“啧，我可没这么说过。”

带土：“哼哼！”

时间流逝得可真快。

在疲惫的伙伴们打起精神笑闹之间，月光竟被划开天空的薄薄暖光驱逐。

站在泥泞中，身披斗篷的少年扬了扬头。

“不管怎么说，你们等着看吧！”

他把金属做成的那只手臂抬起，竖起拇指，咧开嘴得意地笑：“五代火影，非我莫属！”

……

——以上，就是五代火影宇智波带土在回归之初，发表的雄心壮志。

事实证明，他没有说大话，新鲜出炉的木叶村五代火影的大名，的确是“宇智波带土”没错。

另外，关于十几年前收到的那张纸条背面，书写的“当上火影再来相见”的约定，也真的实现了。

医药费——没有问题，他当了这么多年上忍，积蓄不少，火影也是有工资的。

那么，唯一的问题，就只有……

五代火影在与故人激动重逢时，才如遭雷轰地想起来，当年傻白甜的自己，似乎遗漏了某个对“某人”颇为重要的信息。

“……对不起！泉奈叔叔！我当初忘记告诉你了！”

“二代大人只是退位给了三代大人，他人还好好的。真的，哪怕是现在，身体也特别好，揍起人来比三代还精神——噗唔哎哟！”

“…………我错了。”

脑门顶着一个包的五代火影很委屈：“您老人家的精神，才是最好的。”

宇智波泉奈：“滚。”

作者有话要说：火影篇开始收尾啦。西里尔喜欢这种慢悠悠的节奏，只救了两个人，后续发展就完全不一样了。

第二十章

流水在竹管中叮铃碰撞，跌入了泛起涟漪一层层的池塘。

竹节敲击在池石边缘的空灵之声，也在院落中回荡，实时地传到了屋檐下。

这是一座极有格调的府邸，加上在这里居住的主人性子十分沉稳，便更显得静谧舒适。

但此时，静谧暂时被打破了。

老人正在招待被晚辈厚着脸皮领上门的客人。

说是招待——其实算不上，他就只是让面露好奇的孙子下去泡一壶茶，把茶水往来人的面前一摆，就没有再多热情的款待了。

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非常合适。

因为，招待的对象之一是宇智波泉奈。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也相处不来，没打起来就算好的了——当然，不排除宇智波泉奈看到年老的死敌，一时心情复杂，忘记打打杀杀这回事的因素。

而千手扉间不愧是千手扉间。

他现在的年龄应该算是很大了，能活到这个时候的忍者非常之少见，更何况千手扉间还是战国时期的人物。

可从外表来看，这个老人虽然表情淡淡，但精神却并不显老态。尤其是那双赤眸，清醒得就跟几十年前一模一样。

“被这样盯着就会十分不爽的眼神。”

宇智波泉奈总结，碰也不碰邪恶的千手经手过的茶。

邪恶的千手也不理他，只开口，把还在悄悄打量客人的年轻人屏退：“绳树，你下去吧，注意让纲手不要闯进来。”

“……好的，扉间爷爷。”

年轻人乖乖离开了，走之前替他们拉上了木门。

只有流水的淙淙声还能钻入进来，又是一阵沉寂。要是换成别人，和这辈子最讨厌没有之一的对手面对面干坐，恐怕早就不耐烦了。

说来奇怪，讨厌是讨厌，烦也的确很烦。

但年轻的宇智波和年老的千手坐在这里，却是头一次这么安静。

隔了很久才有人说话。

“那之后，我终于想明白了。你不是我所知道的、早已经死了的那个宇智波泉奈，所以不会是死而复生。”

老人的语气一如神情那般平淡，可宇智波泉奈却不可忽略那双岁月也无法模糊的锐利双眼。

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初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事后把所有的端倪聚拢，要是再猜不出个大概，千手扉间也该自杀了。

没有不知情的旁人在，某些不可思议的话大可以直言不讳。

他道：“我想，是某种与时间有关的禁术？而且，应该是那个金发男人的手笔。当时我便没能看出你们的目的，琢磨了这么久，也只有一点有些不可思议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