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丝雨同人)[金蚕丝雨]如花美眷,似水流年(6)

她没有问他真正的傅家人如何了,答案不言自明。

青松心中傅家一门还是被自己连累,对易水拜谢,易水避让了,也谢过青松收留傅玉书,然后就上正题。

她想带傅玉书回去。

青松还未说什么,傅玉书先道:

“易儿,是我主动留下,加入崇真的,我想练好武功,为娘报仇。”

易水皱眉道:

“你在这里交得到朋友吗?崇真你呆了不断时日了,有人知道你的表字没有?就算交了朋友,和这些武夫能谈什么?你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们听得懂吗?”

傅玉书的表字是他及冠后上京,傅家旧交为他所起。易水最不屑个人英雄主义,明知傅玉书不会改变主意,也想劝给他听,傅玉书没有辩解,看着她,微微摇头。

她忽地无言。

傅家血案,她收到消息时一瞬心悸,便明白,她逃不掉了。

易水从来不担心傅玉书会始乱终弃,在傅玉书的观念里,除了最好的就是他的之外,还有一条,他的就是最好的。

他若遇到一样更好的,绝不会放弃自己原本所有的转而去追求新的,只会视而不见,仍旧认为自己的最好,或者干脆把那一样旁人眼里认为更好的毁掉。

所以易水决定交心之后,并没有太防备,但她以为傅玉书会死的时候,才明白,她要的不是这样。

她以前就不把男人当回事儿,要不是死得早又没碰上好男人,说不定她就开始养情人了。

回到百年前,做了大家闺秀,情人别想,丈夫都要小心地挑。

所以易水挑中了傅玉书,条件很好,又会宠人,做夫君实在很不错。

但是易水……一不小心,她将心交得太多。

看着傅玉书,她几乎想叹气。

也罢也罢,反正她从来都不担心会输。

易水摇摇头,不再劝,无奈地唤来侍卫,让几个兵卒搬进来两只箱笼。

傅玉书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便不由笑,还是易儿贴心。

易水一挥手让侍卫开箱,果然是衣料被褥香料茶叶等物。她道:“你不肯随我回去,至少把我送来的东西留下。”

傅玉书还要推拒,易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走过去揪起他身上崇真道袍的衣襟,皱眉道:

“这种料子你从前根本都不会看一眼。”

傅玉书立刻流露无奈,歉然地向青松等人看了一眼,低头道:

“易儿,我带你瞧瞧崇真好不好?”

向青松告退,傅玉书半哄半拉着她走开,一面劝解:

“易儿,我是来崇真学武,不是来享福的。”

顿了顿,他又道: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树敌,和同门难以亲近。”

易水轻轻一笑:“你都动用到我这步棋了,难道还会在乎能不能和同门亲近?”

这时他们已转过院墙,青松白石是不会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傅玉书脸上的神色也冷下来,直截了当地说:

“我借独孤凤擅创崇真之乱,冒险试了两次,都没能进寒洞,最后还得借你之力才行。”

“放心吧。”易水低笑,“你难得托我做什么事,我会做好。”

傅玉书听到这话,觉得有点不对,但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易水已经岔开话题:“这崇真上除了山就是树,你想带我看什么?”

“没什么好看的。”

被这么一岔,又有了易水的保证,傅玉书情绪也恢复平缓,轻轻一笑:“不过除了山和树,这里倒还有水。”

他带着易水走到河边,河水很窄,两岸荒荒,但地处广阔,放眼望去,一派苍茫。

易水望着远山,云雾中白雪皑皑,她向前走了两步:

“山上竟有这样的风景。”

又瞧了瞧小河,她回头看向傅玉书:

“玉书,你在这河边玩过水吗?”

正在一颗树下抱得难解难分的云飞扬与伦婉儿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贴在树后躲好。

傅玉书笑道:

“多大的人了,还玩水,何况这里又不是京城,水冷得很,在这里玩水,非生病不可。”

说着抬头看向远方:

“崇真的景色,比起金陵烟水繁华之地,自然别有一番壮阔。”

两人随口闲谈,云飞扬和伦婉儿从树后探出头,从下方远远见到易水的大半张脸,虽然在山门前就见过了,仍然忍不住惊叹。

这位易小姐和伦婉儿实在太像了。

不过她们不仅服饰不同,神态气度也完全不同,只要多看两眼,肯定不会认错。

伦婉儿打量之下,见她裘袍雪白,乌发梳着一个垂云髻,发间插了一支珍珠圆润硕大的珠钗,顿时明白:“原来如此……”

云飞扬奇怪道:“婉儿,你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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