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黑白情缘(35)

阿牧心中思忖,手中棋子随手放下。

阿神微微一笑,迅即下了一子。

阿牧定晴一看,死局已成,大笑拂袖扫乱棋盘:“刚才我分心了,不算,重来。”

阿神也是失笑,外人哪里想得到,名震天下的捕神牧绅一竟也会输棋耍赖。

清田在一旁哼哼:“重来,重来什么?再重来多少遍也一样,和阿神下棋,你什么时候赢过?”

阿牧生平极好奕棋,可他堂堂捕神牧绅一武功绝世心思细密不但生平未逢敌手,便是破案查案,定计拿人也无一不称绝当时,一手棋却实在平平。和棋艺非凡的阿神相比他的棋简直就臭到了极点。可他每每爱拉着阿神下棋。平日里不是在江湖上与一些强寇恶徒生死相对,便是在朝中与一众奸臣恶党勾心斗角,稍有闪失即万劫不复。唯有与自己的好兄弟下棋时才可以放松心怀,不再计较胜负成败。所以这么多年来,尽管每战每败,不知被这两个好兄弟冷嘲热讽了多少回,这个喜好却是始终不改。

清田这一类的嘲讽他不知听过几次,早就不以为意,只是非常努力地思索应该怎么下赢这一局,好让这两个人不要老嘲笑自己每战必败。

阿神也在凝思,不过他想的却是如何可以让阿牧输得不至于太惨而又不让阿牧发现。

两个人才下了几手,只听“砰”地一声,院门竟被震倒,一个人立于门外冷喝一声:“牧绅一!”

清田瞪圆了虎目,准备冲上去揍人。江湖上的人无论黑白两道谁敢这样不客气地直呼他这位兄长的名字。白道人物听了捕神之名无不肃然起敬,黑道人物听了这两个字则是两腿发软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纵是当今要员,在他这位兄长面前也客客气气不敢失礼,这个家伙竟敢如此放肆。

清田憋了一肚子火,正要借着这个机会上去大打一顿好好消消气,牧绅一却是一声低喝:“清田!”叫住了他。

阿牧注目望向那立于门前的人,心中暗暗叹气。真真是人善被人欺,这两天连做了两次好人,他捕神牧绅一的威风就没了。这些个按理一听说他在这儿就该躲得远远的强盗怎么一个暗探一个明闯全来了。

这立于门前的男子容貌秀美如天上金童下凡尘,正是那江湖传言貌若金童心如阎罗的藤真健司。

藤真听了花形的话立刻急赴城门,可是他赶到时城门上吊着的人已不见了,满地倒下的黑衣人也早被牧绅一手下的的干练快捕押走。他只用眼睛扫两下就清楚得知道这里曾发生一场激战。问起城门前的兵卒全是满脸茫然,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藤真万般无奈,终不能舍了仙道不顾。他深知仙道的底细,又和牧绅一交过手,知道仙道虽稍胜自己半筹,却绝不是牧绅一的对手,更何况牧绅一手下还有那么多厉害的捕快。怎么算,仙道都没有可能脱身的。藤真左思右想,别无良策,干脆直接来找牧绅一。他上次吃了阿牧一次大亏,知道隐身暗探是瞒不过他的,这次索性明着破门而入,开口就问:“仙道在哪里?”面对这个天下黑道人物闻名胆寒的人物,他的声音神情都不见半丝怯意。旁人怕他牧绅一,他可不怕。

清田不服气地望着他,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倒忘了前两天是哪一个被人一掌打得半死不活落荒而逃的。

阿神则是好笑,仙道暗着来探藤真的消息,藤真则是明着闯来问仙道的消息,这一来一去,相差也不过就是半柱香的功夫,倒是彼此错过了。

阿牧却是含笑说:“我倒是想请仙道在我这里做客几天的,可惜他嫌我这穷捕头不够气派,所以他自己跑去翔阳的父母官家做客了。”

藤真恨恨瞪阿牧一眼,天底下哪一个强盗愿意留在捕神牧绅一身边做客。

阿牧又说:“仙道这个客可有点特别,叫做不速之客,只不知我们读惯圣贤书的花形大人有没有应付这种客人的经验,会不会被那不懂为客之道的客人给吓着了。”

藤真明知阿牧的心意,终是不能按捺心头的担忧,只得哼了一声说:“你记着,你欠我一掌。”

阿牧也不恼怒,笑说:“我等你随时来索还。”

藤真担衅地横了他一眼后,飞身而去。

清田气得吹胡子(他好象没有胡子可吹)瞪眼睛:“这个家伙到底懂不懂知恩图报,要不是老大你饶他一次,他现在早就……”

阿牧含笑打断他:“清田,我们明天回京,你回房去收拾东西。”

清田苦着脸:“老大,你确定明天就回京吗?我看还是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藤真捉回去交差吧。不然,你这样硬说他们两个都死无全尸体找不回来可是欺君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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