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开封志怪(167)

那中箭之人面色一凛,似是十分忌惮,展昭并不欲伤人性命,淡淡道:“你们立誓改过,不再作这剪径勾当,我便不与你们为难。”

此话一出,非但那中箭之人露出讥讽之色来,连另外三个葛衣人都冷笑不迭,杂声道:“你是甚么东西,要我们听你的吩咐!”

话未落音,三人竟是齐齐猱身扑上,展昭面色一沉,正欲出招,当先的两人忽的撤了兵器,一左一右,死死抱住了展昭胳膊,双腿去绞展昭下盘,直似老树盘根一般,另一人面露喜色,举刀砍到。

展昭倒未曾见过这般无赖打法,心下怒极,双臂一震,便欲将两人甩脱开去,哪知那两人浑不畏死,反更缠的紧了些,展昭无奈,勉力挪身换位,那人砍来之刀便失了准头,竟招呼在同伴背上。

与此同时,先前受伤的那人觑此空档,疾步奔至那姑娘马前,伸臂将那姑娘拽落马来,策马便走。方行了两步,忽觉前蹄一矮,却是那舞棍老者持棍猛击马儿前蹄,那人不防此着,滚落马下,未及站起,后脑重重挨了一击,正是那瘸腿汉子过来援手。

一击方嫌不足,又补上几记,直接将这人送回了老家。

这边方料理清净,就听展昭那头一声怒喝,却是展昭再按捺不住,终于出重手将缠住自己的二人震了开去,劈手夺过第三人的腰刀,反转刀刃,以刀背在那人头上重重一击,将那人撂了开去。

身遭甫得空,展昭已飞身掠至伤马之侧,俯身探那葛衣人鼻息,知已身亡,心下又惊又怒:虽说那姑娘言说他们是剪径强人,他也并未存了伤人之心,未料到这两个老者出手竟如此狠辣。

方念及此,又听惨叫连连,急起身时,却是那老者和那瘸腿汉子,又将那三个葛衣人击首毙命。

见展昭面有惊怒之色,那老者忙上前道:“侠士有所不知,这群剪径贼人另有老窝,若让他们逃了回去,纠集了人来报复,老汉一家,可不止亡丁灭口那么简单了。”

那瘸腿汉子也言道:“大哥说的不错,这群强人素来行事狠辣,我们小小城邑,不知叫他们祸害过多少次,哪一家跟他们没有血仇?侠士觉得我二人下手不容情,但凡多来几个,我还是这般做法。”

展昭默然,顿了一顿,叹气道:“我看他们进退有度,对阵时颇有章法,倒不似一般的匪盗。”

那老者冷笑道:“侠士也看出来了?什么剪径匪盗,分明就是流散的兵勇,在军中学了本事,却来与我们这些百姓为难。”

说话间,那姑娘已整衣过来,向展昭盈盈拜倒,叩谢救命之恩,当下两两厮见,才知这姑娘叫旗穆衣罗,那老者是她的父亲,名唤旗穆典,那瘸腿汉子是旗穆典的二弟,名唤旗穆丁,皆因原先住的地方频犯兵火,这才举家往就近的县邑去,未料半道之上遭人剪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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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旗穆典感念展昭救命之恩,当下便邀展昭同行,展昭因想着此地荒僻,一来可以沿途照应,二来进入县邑,也便于打听端木翠的消息,当下阖首以应。

旗穆典和旗穆丁糙糙掩了那几人尸身,这才重整车马上道,这一路倒无多话,入曙时分行至安邑,竟是一个再小不过的城邑了,低矮围周之上亦无守兵,进得城中,只一条主街,因着时候尚早,亦无人气。

旗穆典叹道:“西岐军过境,守军望风而逃,只留下我们这些百姓遭殃。”

展昭心头一震,忍不住道:“西岐军过境?”

旗穆丁奇怪地打量了展昭一眼,道:“展侠士竟不知么,现放着西岐丞相姜子牙的军帐就在数十里外。只是人家一心要拿的是崇城,从安邑绕城而过,连驻守兵丁都未留下。”

展昭又惊又喜:“姜子牙既在,他旗下兵将也都在?”

旗穆典嗤了一声道:“这点何消用问?姜子牙连攻两次崇城无果,急招四方兵将驰援。现放着崇城外猛将如云,这两日还源源不绝有兵将到,只待时机一到,这崇城……唉,这崇城……”

说到此处,摇头叹息,展昭略一思忖,已猜到旗穆一家必是殷商属民,是以对姜子牙攻崇城,颇多嗟叹。

说话间,已行至街中一户大宅之前,旗穆丁先下车,一瘸一拐前去叫门,旗穆典向展昭道:“亏得之前在安邑置产,否则兵荒马乱,还不知往何处去。”

展昭心下踌躇一回,忍不住道:“老人家,听闻这西岐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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