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开封志怪(169)

杨戬行至帐外,止步少顷,面色蓦地一沉,刷的扯落帐帷。

就听一声惊呼,一个长发披散的赤裸女子翻身坐起,待看清帐前所立之人时,更是羞的无地自容,杨戬冷哼一声,狠狠将帐帷甩到她身上,那女子手忙脚乱,忙将帐帷胡乱裹了身子,诺诺着退了出去。

杨戬目光冷冷锥视那女子,话却是向着毂阊说的:“毂阊,你给我收敛些。”

毂阊懒懒坐起披衣:“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大动肝火?”

杨戬冷笑:“若个中没有牵涉到端木,再多几次也与我无干。”

毂阊哈哈一笑:“端木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杨戬讳莫如深,忽然道:“是么?或者我让她进来?”

说话间,果抬脚向外,毂阊面色一变,怒道:“杨戬!”

杨戬于身后风声来向听的分明,头也不回,腕翻如刀,掌缘下切,毂阊情急之下忍痛受他一切,另一手自腋下钳住杨戬手臂,杨戬任他辖制,纵声长笑,毂阊向帐外看时,但见白日朗朗,哪有半个人影?心知受了杨戬捉弄,怒斥一声,将杨戬搡了开去,自披挂穿衣,此时方觉后背发凉,竟汗湿了大半。

杨戬笑声不绝:“搬出名头就把你降成这样,果真一物降一物,毂阊,我看你那些个随行的姬妾,还是打发了去罢。”

顿了顿又道:“说正经的,早上端木那边的事,你都知道了?”

毂阊点头:“听说了,殷商的细作是越发嚣张了,素日还只是打探消息,今次居然连取数条人命。可见崇城一役,朝歌也是愈发上了心。”

杨戬道:“那是自然,崇城一下,朝歌如失左膀右臂。今日早些时候,我们安cha在朝歌的探子传回消息,说是费仲那边有异动。”

毂阊饶有兴味道:“哦,说来听听。”

“听说召集了一干非常人物……明里打不过,便要行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又要玩些谋刺丞相的伎俩?”

杨戬点头,俄顷又摇摇头:“今次略有些不同,听说费仲想取的人中,你我俱在其列。”

“费仲想杀战将?”

“军中无将,譬如群龙无首。目下观崇城此役,丞相帐下列得上号的战将也不过数人。近日驰援之将众多,真正独当一面寥寥无几。如今日所到高伯蹇之流,本为殷商降将,贪生怕死,壮声势勉强充数,谁还当真指望他攻城掠地?你请得崇城战牌,更加是第一号的眼中钉ròu中刺。丞相吩咐下来,我们这干人尤其要提起十二万分小心,如若阴沟里翻船,折在宵小手上,那便大大失算。”

毂阊沉吟片刻,问道:“可知费仲派来的人现在何处?”

“最近的城邑就是安邑。”

毂阊跌足长叹:“当初瞧不上安邑,绕城而过,竟连守将都未曾留下,凭白留了这么个隐患在。依我看,戕害端木营兵士的细作,多半也藏身在那里。”

杨戬失笑:“我刚从端木处过来,她也是这般说辞。”

“她现下如何?早上发生那么大的事,气的够呛吧?”

杨戬苦笑:“可不是,若不是我拦着,只怕现下已经点足兵将到了安邑。她口气大的很,说什么也不用挨家挨户搜了,就在安邑城周堆上柴火,一把火烧了,甚么探子细作,通通见阎罗去。”

毂阊哭笑不得:“她明知这样行不通,非得把狠话撂出来,唬人也是好的。那后来怎生了结的?派往安邑的是谁?”

“高伯蹇。他想在丞相面前露脸,立功心切。兼之要讨好端木,说什么定给端木营惨死的兵士一个交代。”

这次换了毂阊冷笑了。

“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贪财好色纵属行凶,不出纰漏就谢天谢地了,别的是断指望不上。”

“端木也如此说,为万全计,派了两个副统随着高伯蹇一起过去,反正安邑离着也不远,但有紧急事由,白日打旗语,入夜行灯语,总来得及策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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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委实是累的狠了,这一觉直睡到午后方醒,起来看时,雨虽不似临睡前那般大,却还是淅淅沥沥,凭白惹人心境烦扰。

起身不久,便有下仆过来伺候洗漱,接着便将展昭引往正厅,却是旗穆典旗穆丁兄弟已备下酒菜相候,展昭也不推辞,略让了让便推盏入席,方才举杯,眼角余光瞥到门边有一年轻女子过来,容色娇妍,发漆如墨,着圆领窄长袖绛紫云纹长衣,腰束丝带,足蹬木底麻面履,一来商裳与宋服有别,二来此女看着面生,展昭不觉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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