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利兹的小马甲(33)

作者:楚非烟 阅读记录

弗洛伊德看着面前这位仿佛来自本世纪零零年代的病人,再次看了眼病例,确认无误。

“菲茨威廉·达西先生?”

“是。”

“我是今天值班的神经科副医师,西格蒙·弗洛伊德。”他又看了眼面前的病人,似乎想要从面色与交流中确认对方的病情。

毕竟神经科与别的科室不同,相比于冰冷的数据,他更加依赖于自己的观察与解读。

“我认识您。”

“好。”他说道,“那我们就正式开始。我看这病例上写,先生你最近在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

“不是我,是我的一位朋友。”达西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

“好,我知道了。”病人常常脸皮薄,喜欢借别人的名义来询问自己的病症,这样的情况弗洛伊德遇到过几次,处理起来已经非常娴熟。

他花了十分钟自己斟酌病例上的叙述,然后道:“我总结一下,你的朋友常常梦到自己和一位女士求婚被拒,然后瞬间接入下一段梦境,也就是那位女士与别人结婚了,对吗?”

“没错。”

“我接下来需要问几个问题,请你尽量快速回答。”

“快速?”

“是的。我需要得到潜意识的答案,而非经过理想思考后的掩饰。”弗洛伊德说,“请问你的朋友最近见到这位女士是什么时候?”

“一周前。”

“你的朋友对这位女士的印象如何,请给我两个词。”

“理性、诙谐。”

“你的朋友是不是最近心神不定,脾气古怪?”

“是的,医生。”

“一谈起教堂,你最先想到的会是什么?”谈话间,弗洛伊德已经悄悄把“你的朋友”替换成了“你”。显然,面前的这位先生精力全都集中于思考问题,没有注意到这一微妙的替换。

“忠诚。”达西说道。

弗洛伊德没有停顿,紧接着快速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她漂亮吗?”

“漂亮。”

说完,达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耳根一瞬间红了:“医生,这个问题似乎与诊断无关?”

弗洛伊德不置可否:“有关无关我作为医生自有决定,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达西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

“不用请你朋友来一起?”弗洛伊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我的朋友——”达西顿了顿,“他还在伦敦。”

“好。”弗洛伊德也不揭穿,“那我就开始说啦。你认识我,应该知道我最核心的观点是’梦是欲望的满足‘。但它常常通过四种方式伪装自己我,从而通过意识的审查[1]。”

达西全神贯注地听着。

“首先是浓缩作用。显然你朋友对于这位女士的两方面印象,在这梦境中完全结合。她的理性使得她拒绝你——你朋友的求婚,而瞧瞧她拒绝时候所说的话,是多么的诙谐可爱!”

“其次便是移植作用。想想你朋友梦境里出现的暴雨,是否就是一种情绪的表达?他心神不宁,脾气异常的原因,我想是因为这位女士吧?你可以帮助你朋友想一想,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和她一周未见面?”

“你朋友的梦境是不会因为这位女士的意志而转移的,所以她在梦境里所表达的愤怒,应该是他自己的推测,至于为何,我想你朋友自己会非常清楚。”

“第三是象征作用。教堂这样的形象在你朋友梦境里出现两次,你可以想想看,这是不是对于一种婚姻态度的向往?”

“最后是润饰作用,不过这不重要,我想,以上的分析已经足够判断啦。”

弗洛伊德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故意卖了个关子。

“医生?”达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擦擦汗,你显得有些紧张。”

“我不要紧。”

“那我就说了,”弗洛伊德笑,“先生,你得了一种病啦!”他又悄悄自动把“你的朋友”替换成了“你”。

达西紧张:“什么病?”

弗洛伊德神秘地说道:“相思病!”

恋爱绝症,会发腐发臭发锈的那种!

2.

2014年春,贝克街221B。

没有案件,无聊了一周的私家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终于见到了一位上访的客人。

夏洛克抬眼扫了这位客人一秒,又绝望的闭上眼睛。

十九世纪的服装,无聊的贵族礼节。袖口的褶皱说明他最近为一事困扰,指甲经常修剪,可现在这边际一点也不工整。眼睛——是有关女人的问题。

古装癖,感情用事,失败者[2]。

自负,智商还行。

道德感顶级,不是个罪犯。

他用六个词给这位客人画上了无聊的句号。

“说吧,给你一分钟。”

这样一星以下的案件能够进入他大脑的硬盘一分钟时间,已经是对方的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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