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在小柯克的心里不是这样。

就在超人离开的这天晚上，除了在哥谭迫害稻草人和小丑的那次，小柯克再一次的在夜里他本来应该安睡的时间，睁开了眼睛。

周围很安静，能听见杰森的呼吸声。

作为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的小豆丁，小柯克已经不会被杰森在晚上绑在身上了，但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怎么回事，杰森依旧很喜欢抱着这只小团团。

所以这会儿小柯克的位置还是在杰森的怀里。

杰森的呼吸很平稳，胸口一起一伏的。

蝙蝠家一贯都有睡觉不穿睡袍的习惯，布鲁斯在面对小孩子的时候还稍微好点，至少稍微做个样子。

但杰森就比较放飞自我了，他压根就只穿了一条内·裤，所以这会儿富有弹性的胸肌距离小柯克就格外的近。

这只小不点在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在杰森的胸口上蹭了一下，然后还没来得有别的动作，就□□扰睡眠的杰森一把揉进怀里。

要是别人，这会儿估计会有点呼吸不顺畅，但对于其实不呼吸也无所谓的小柯克而言，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只小团子就安静的窝在杰森怀里一动不动。

如果是平时，他大概这个时候就会乖乖的睡了。

但今晚小柯克并没有，他在想别的事情，或者具体一点说，他在想白天的那个女人。

……

小柯克自从来到韦恩庄园之后，见外人的次数其实就很少了，也就跑到杰森这边才稍微多一点，但是却也大部分都是阿卡姆的那些神经病，要说正常人几乎是没有的。

但是即使是这样，这些人加起来的数目也不是一般的多。

小柯克继承了一部分超人的超级大脑，记忆里不是一般的好。

就像是今天的那个女人，小柯克就很确定自己曾经见过。

但却不是在到达韦恩庄园被布鲁斯韦恩领养之后，而是在他还在九头蛇里面作为人形兵器的时候见过。

那个时候小柯克作为九头蛇内的兵器，见到的人其实也很有限，一般除却出任务见到的各种人，也就是做任务的时候，负责控制他的长官，以及协助他的队员了。

但这个女人却并不是这些人中的一部分。

小柯克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九头蛇上一任的父亲身边。

——那个时候，她是父亲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大部分的人体实验材料全部都是这个女人弄回来的，当然，也并不只是实验材料，更多的，其实还有一些被用于人体实验的人。

只是这个女人是父亲身边的人，在九头蛇内可以说是完全绑定的状态，如果父亲死掉了，那么这个女人也一定会死掉。

——她心脏被九头蛇植入了一些特殊的小装置，触发开关在父亲的身上。

就小柯克所了解的情况而言，这个女人的生命是和父亲的心跳绑定的，一旦父亲死去，那么微型炸弹就会直接在她的心口炸开，把这个人彻底炸死。

这种手段在小柯克所处的那个九头蛇基地很常见，适用于保证最有价值的人的安全，也用于保证九头蛇内部人员的忠诚。

如果不是小柯克本身的特殊性以及珍贵性，他的身上也会有这么一种小装置。

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还活着。

小柯克窝在杰森的怀里翻了个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布鲁斯韦恩作为这一任的父亲，是有明确的告诉过小柯克他上一任父亲已经死掉了的，作为人形武器的小柯克那个时候的个人意志非常薄弱，所以直接就相信了。

但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呢？

如果上一任的父亲没有死掉，而这一任的父亲是骗他的呢？

小柯克觉得自己的思绪有点混乱。

脑袋里被灌输的那些忠诚方面的信息并没有告诉他解决这些的办法，但作为父亲的武器，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他都需要完成一个作为武器所应该做的。

默默的闭上眼睛，小柯克在心里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

在确定了自己的确没有认错人之后，这只小小的团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杰森，动作非常小心的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

杰森还在睡，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怀里少了点什么，只是在小柯克离开之后，看起来略有点不安的翻了个身，抱住了一边的被子，随后又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柯克站在地板上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这个养了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终于转过头去，不再去看杰森。

这只小小的蝙蝠团就这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悄无声息的爬到了阳台上，紧接着一个翻越从阳台直接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