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鲁斯的世界, 这个组织的藏匿水平极高, 而且就像是童谣中说的那样藏在暗处、难以发现。

这种藏匿的水平, 就光看能从控制狂蝙蝠侠的手底下还安安分分的在哥谭存在, 就能知道这水平有多高。

这么一个组织, 是不可能被普通人发现的, 而且换句话说, 就算普通人真的发现了, 还有没有命在也不好说。

但这个酒保还活着, 还活的好好的，甚至出来安安分分、安安稳稳的卖酒，这个猫头鹰法庭的不同之处就显示出来了。

布鲁斯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哈莉奎茵的话。

认真说这种联想其实没有任何的证据, 就像是突如其来的灵感，但对于布鲁斯而言这种灵感的乍现, 其实就能说明很多东西了。

隐藏好自己心里的警惕，布鲁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继续开始就猫头鹰法庭和哥谭的事情套话。

……

和布鲁斯这边安安稳稳, 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和平休闲的气氛不同, 小柯克那边的情况有些略微的微妙。

作为一个相当好的藏匿大师，小柯克的暗杀水平也属于顶尖一流, 因此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发现, 被接近, 那其实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尤其是小柯克此时用的是【J】的壳子，却被面前这个带着白色的面具的男人叫破了自己的名字。

警惕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小柯克迅速的从天窗上面站了起来。

他面对着那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脸色很冷：“你是谁？”

小柯克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就好像之前那句“柯克韦恩”只是一个错觉一样。

但其实谁都知道那不是错觉，这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喊出“柯克韦恩”的时候，看似是个疑问句，但其实语气没有半点波动，俨然是认定了面前这个成年的男孩就是“柯克韦恩”。

“你不必那么紧张。”

小柯克紧绷的状态被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很好的察觉到了，他略微后退了一步，示意自己的无害，“我想我们大概可以好好的聊一聊。和平的，简单的，不互相动手的聊一聊，你觉得怎么样？”说完，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脚下：“但我觉得我们聊天的地方可不会是在这里，你大概不会想要聊天的时候下面有人伴奏？”

面对着警惕依旧不减的小柯克，白色面具的男人叹了口气。

“好吧，无聊的警惕心。”白色面具的男人道：“如果你觉得不信任我，我会先走，你跟在我后面。”

简单的意思就是他带路，这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带路罢了，但其实不管是谁都清楚这句话里面的真实含义。

众所周知，带路是需要走在前面的，而走在前面就会把后背暴露给身后的人。

这句带路看似是带路，但其实是在示弱，是在和柯克韦恩示弱，表明自己的无害，表明自己的诚意。

这诚意是真的足，但问题在于——“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小柯克的声音很冷。

到达这个宇宙之后，他的脾气就肉眼可见的坏了许多，这会儿面对这个悄无声息就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白色面具的男人的时候，小柯克没有第一时间动手，都是在克制。

真的克制。

白色面具的男人挥了一下手：“我说了我们需要交流，一些和平的交流。”

“有些事情并不能让我们在这种毫无遮掩的情况下说出来，这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一点好处都没有。”白色面具的男人叹了口气，看着小柯克眼底不减的警惕和表现出来的抗拒，他叹了口气，最终后退一步。

“好吧，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只能点到即止”

“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白色面具的男人声音放低了一点，但是吐字依旧清晰：“你大概会以为你自己到这里是个意外……但其实或许不是一个意外。”

“实际上和我，或者说和我们有些关系。”白色面具的男人耸了耸肩：“就这样，你觉得你还不打算和我谈谈吗？”

小柯克紧盯着白色面具的男人看了一会儿，末了，终于收回眼神：“好。”

但……“我需要知道你是谁。”

名字有时候很能代表一些东西，这一点白色面具的男人也知道。

对于名字，他没有隐瞒的意思，这个白色面具的男人摸了摸头，面具下的唇微勾：“我是谁？”

“直接告诉你，你应该不会相信……不过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的脸。”那个男人语气带笑，随后，他伸手在耳后点了一下。

白色的面具从中间裂开，小柯克看到了下面那张可以说是非常熟悉的脸。

——惨白的涂满油彩的脸，猩红的嘴唇，和颜色相当特殊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