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什么？”康纳终于帮维克多搞好了他机械右臂的改造后飞进大厅里, 他注意到罗宾正一脸纠结的看着他那个平板。

“我不知道，好像是谁给他发了条信息, 他就一直嘴巴里面嘟囔着什么杰, 红头罩, 我就知道你会出现的……”卡西自然而然地走向康纳，伸手揽住了超级小子的腰。

我听到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 抬头看见一对少男少女，耸了耸肩：“我看见了一个老朋友在哥谭出现了。”

说到这个老朋友，我就想到了——某一块绿色的石头。

康纳，杰当时把这块石头给我，是以后康纳身上会发生什么吗？

少年泰坦的周末永远充满了欢笑和意外，以至于——

“真的对不起，罗宾。”康纳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觉得他是不懂得什么叫做五体投地，不然肯定跪地求原谅了。

我整只右手被全部拧到身后，右臂的肘关节断的一塌糊涂，更别提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和轻微骨裂了。

本来康纳能轻易被他的好爸爸卢瑟控制就让我够恼火的了，这家伙居然能在脑袋不清醒的时候，一个人单挑整个少年泰坦，他果然训练量没有加够。

要不是渡鸦及时通过脑控制止了他，这次再次关联到布莱尼亚克的阴谋就会像当年唐娜·特洛伊的事件一样再次重演。

我被康纳用手指捏碎的手臂很疼，我想维克多被康纳四分五裂的时候肯定也很疼，要不是……

反正现在一切恢复了平静，我看着康纳脑袋上被自己用热色线踢得光溜溜的圆脑壳，胸前自己用热射线在S上描绘的L，他蓝色的眼睛里面全是迷茫，我就不能生气了。

“这不是你的错，是卢瑟的错。”

康纳勉强扯动嘴角，笑一笑，他不能告诉罗宾卢瑟和他说的那些，克隆人真的有灵魂吗？13号的克隆小子活了下来，他真的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下去吗？

一个随时会背叛自己朋友的人？

我看着康纳的蓝眼睛，他那双带着些薄灰的蓝绿色眼睛忧伤的时候像是大都会的雨。

“康纳，”我坐到他身旁，又完好的左手牵住了他的手，“你是我的朋友吗？”

“可是我看见了，我伤害了你们，我把你的手扭断了……”

不说还好，一说我又觉得我的胳膊像是被贝恩给碾碎了一样痛。

他那小心翼翼地望着我，他很想用手摸摸我的手臂，但他那瑟缩的样子像是被一只毒打过了的狗狗。

我摇了摇头，伸手摸上了他的光头，被热射线剃过的光头，摸起来顺滑的像一颗生鸡蛋——卢瑟的手感不会也是这样吧？

“我当时也有伤害你，我用氪石把你给控制了呀。”

“这是你应该做的。”康纳摇了摇头，“你或许当时应该把我杀死，我掌握着随时能够毁灭你们的力量，却无法不控制它，或许我们那次经历的未来的超人是存在的，我会成为一个以卢瑟为傲的……超人。”

那又怎么样呢？我穿越过两个世界，那个脑袋好像要秃掉的超人也是穿越过来的，他未来是这个样子，你难道一定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在我遇到杰的那个世界里，他还提醒我小心超人的露易丝，而在这个世界里，布鲁斯没注意的时候，我都通过监听器听到了某位内裤外穿的超人先生跟他好朋友抱怨自己如何被女记者甩了，以及如何强颜欢笑去女记者的订婚宴会上的了。

“我不明白她究竟喜欢的是超人还是克拉克？我知道露易丝是爱超人的，可我有时还是在想，我究竟是超人还是克拉克，我希望她爱上哪一个……”

超人的我和我，以及我是不是我理论，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因为这让我想起赛琳娜和布鲁斯，猫女小姐同时和哥谭阔少布鲁斯·韦恩与黑暗骑士蝙蝠侠保持着暧昧关系，在那次布鲁斯的身份在他面前暴露的时候，赛琳娜那一脸：你tnd，为什么是布鲁斯？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你是康纳·肯特，不再是莱昂内尔·卢瑟，你是你自己，你既然这次能控制住自己，那么以后你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摆脱卢瑟的控制。”我伸手将康纳的头搂进了我自己的怀里。

康纳的鼻子闻到血腥味。

“更何况你身后站着我，你还记得我手里有氪石吗？”

“蝙蝠侠教你的吗？”康纳将自己深深埋进了罗宾的小腹。

我强忍一个光头贴着肚子的不适，回答他：“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世界第一搭档呀。”

康纳看着那个被罗宾收到腰上的氪石耳坠，总觉得这玩意儿不应该是蝙蝠侠送给他的，他想到了自己的养父，不，堂兄克拉克曾经送给过蝙蝠侠一颗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