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奶盖乌龙，一杯七分甜去冰，一杯半糖去冰。打包带走。”

“四四，你们喝什么？”

点完单后，鬼看向一旁逗弄小孩的越三三和越四四。他们现在正在公司楼下的奶茶店里，他过来给越昭买奶茶，恰巧碰上带着小师妹游玩回来的两人。

越三三单手抱着的五岁小女孩，正是三年前师父收下的最后一名弟子。虽说是行五，但由于上头几位的年龄实在太大，越小五差不多就是被当成女儿养的。四位兄姐皆有其任务，越小五就被放在了相对悠闲的越四四身边。

那边听到鬼说话的越四四，停止了逗弄小师妹，走过来看了看墙上的菜单。“一杯红茶给三三，一杯草莓汁给小五，”她优雅地点单，“我要一杯珍珠奶茶，加芋泥、奶盖、双份椰果。”

鬼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从善如流地出示了付款码。

越三三抱着越小五过来，先是把草莓汁递到小朋友手上，接着拿过自己的红茶喝了一口，吐槽她：“你这是喝茶还是喝粥？”

越四四不理他，还在跟服务员强调：“加糖、加糖、加糖、加糖……”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她还多说了一遍。

站在柜台后的服务生有一点尴尬：“全糖去冰是吗，好的。”

越小五嘬着草莓汁不明所以：“什么是全糖去冰？”

“全糖去冰就是……”越三三咬着吸管琢磨，换了一种小朋友可以理解的说法，“就是师姐回家以后，看见冰箱里放满了她喜欢的限量蛋糕，而且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可以玩很久很久的游戏，崽崽还会躺在她旁边给她摸。”

“临睡前姐夫还会亲亲她。”越四四在咬碎珍珠椰果的间隙补充。

越三三最后下结论：“这就是全糖去冰。”

在一旁听完全程的鬼：“……”

要是让你们师姐知道你们在背后编排她，准没你们好果子吃。

他想。

越小五今年只是个五岁半的小朋友，她接触的东西不多，却福至心灵明白了三三师兄和四四师姐说的‘全糖去冰’是个什么意思。不仅理解了，还能准确在生活中进行运用，像是昭昭师姐的伴侣，不能叫‘姐夫’，要叫‘漂亮哥哥’，这样师姐就会高兴，就会允许她摸一摸崽崽，还会让崽崽和她一起睡。

所以全糖去冰＝漂亮哥哥＝崽崽！

小朋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小五喜欢全糖去冰，也喜欢漂亮哥哥。”越小五摇晃着小脑袋，一板一眼说得认真，“小五下次可以去摸崽崽吗？”

“当然可以，欢迎。”

鬼抬手摸了摸小朋友头上扎的两个小揪揪，轻笑。

**

和三四五分别以后，鬼就开车回到了位于郊区的住宅。把车停好后，他提着两杯奶茶走回了家，远远看见熟悉的房间已经亮起了灯。

打开房门，又是熟悉的咸鱼躺姿势。越昭穿着他上次买大了的纯白T恤躺在沙发上，游戏手柄丢在一边，看起来回来有一阵子了。

崽崽听到开门的声音，抬眼朝这边望了一眼，哼出一声软绵绵粘乎乎的叫声。

“回来了？”

“嗯。”

鬼把奶茶放到对方面前的小桌子上，接着去换了一套家居服。换好衣服出来时，越昭已经翻身坐了起来，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她撕开一根吸管，拿了标有半糖的那杯插进去，猛嘬了一口，顿时表情有点不妙。

“怎么了？”鬼问。

“……”

有点一言难尽。越昭艰难地把奶茶咽下去，仔细看了看杯子上面的标签，又试探着小口嘬饮。

好吧，它就是全糖的。

越昭又打开另一杯七分甜的尝了一口。这个倒是对的，虽然还是过甜了，不过比起刚才那杯要好些，聊胜于无吧。

她于是就抱着这杯七分甜的喝了，又把全糖的移到对方面前。

鬼拿起奶茶看了看标签，明白应该就是越四四当时的碎碎念给服务员小姐洗脑了。他尝了一口全糖的奶茶，咂摸了一下味道，说：“今天小五教了我一个新词。”

越昭用吸管搅和着奶盖：“小朋友教你什么了？”

“全糖去冰。”

越昭：“？”啥玩意儿？

她不明所以地抬头，终于把视线从奶茶上移开。

鬼抬起她的下巴，指腹在皮肤上轻轻蹭了一下——越昭还没来得及问他这又是哪部玛丽苏剧里学来的动作——就被亲了一下。

亲脸颊亲眼睛，亲了眼睛亲耳垂，亲完耳垂亲唇角。暧|昧的亲吻一路延伸到精致的锁骨，隐隐还有往下的趋势。

再继续下去今晚可就危险了。

越昭眯了眯眼睛，伸手卡住他的下巴：“差不多就行了啊。”她不想妖精打架，她想玩游戏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