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推了推眼镜, 果断将好友扎塔娜和渣友康斯坦丁也拉下水。

有了这两位佐证，蝙蝠侠应该会信小丑病毒和酒神因子的事, 但他也会更怀疑他和克拉克的身份吧？皮皮克, 你自求多福吧~！

“扎塔娜？康斯坦丁？”蝙蝠侠狐疑地看着弗莱。

他沉默了很久，面无表情，眼神冷凝，让人猜不出是信还是没信。

其实, 此时蝙蝠侠的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辩论——

蝙蝠侠：克拉克紧张了，为什么紧张？说谎还是有所隐瞒？

布鲁斯：被可怕的蝙蝠侠质问谁都会紧张！

蝙蝠侠：扎塔娜和康斯坦丁在魔法侧都是很有名的人物, 他们知道地狱和诅咒很可能。但弗莱是谁？

布鲁斯：弗莱怎么了？他十几年前就和克拉克认识了, 一直安分守己，应该可以信任。

蝙蝠侠：就是这样！一个在普通人世界生活十几年的人，突然以魔法师的身份出现, 还认识扎塔娜和康斯坦丁，他很神秘，也很厉害，还会一种奇怪的记忆清除魔法，他很可疑！

布鲁斯：实力强大却喜欢隐世的人很多。

蝙蝠侠：可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跟在克拉克身边？

布鲁斯：他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而且弗莱说他要养家，帮朋友管理公司顺便赚钱也情有可原。

蝙蝠侠：可克拉克身边的人都过于厉害了！弗莱是魔法师、雷蒙是特殊能力者，以及他庄园里一些稀奇古怪的住客，似乎都没那么简单。

布鲁斯：克拉克足够优秀，认识一些优秀的人也很正常。

蝙蝠侠：不！一个背景简单的科学家身边不该有魔法师和超能力者这样的配置，他甚至和“孤僻”的超人成了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克拉克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又有什么秘密？

布鲁斯：不管克拉克身边都有什么人，克拉克本身温柔善良、心怀正义，值得信任，我（们）不应该怀疑他。

蝙蝠侠：停止恋爱脑！个人感情不应该干扰到理智思维，不管喜不喜欢克拉克，都不能对他的秘密视而不见。

布鲁斯：正因为喜欢他，才更应该多些信任不是吗？

蝙蝠侠：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应该获取更多信息，做好各种备案的问题。若克拉克有特殊身份，就意味着他会有特殊麻烦。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无法展开行动。所以，正因为喜欢克拉克，想要保护好他，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尽可能多的了解克拉克。

布鲁斯：……有道理。

……

这时，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蝙蝠侠突然动了，双眼十分有压迫感地看向克拉克。

这是审讯者的眼神！克拉克感到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弗莱作为一名厉害的魔法师，为何要把这种秘密告诉你？至于超人，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个哥谭的守护者？他难道想私下插手哥谭的事吗？”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嘶哑，半是质疑，半是恼怒。

其实，蝙蝠侠还有一句属于布鲁斯的疑问没问：超人连这样的秘密都告诉你，你和超人之间究竟有多亲密？真的只是支持者、朋友，没有暧昧关系吗？

克拉克装傻地眨眨眼。

哦，他发现了两件大事：一，他给超人找麻烦了；二，他第一次听蝙蝠侠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你家住客每个人的背景资料都干净完美，没什么可疑，但既然其中的弗莱和雷蒙都这么与众不同，那么其他人又有什么特别呢？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蝙蝠侠探究地看着克拉克，似乎想看穿他的灵魂。

克拉克被蝙蝠侠看得起了一身白毛汗，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决定反守为攻。

他猛地走到蝙蝠侠面前，手指划过对方的面罩，调笑道：“为什么呢？你这么关注我？还调查我身边的人？你让我感到熟悉，难道你是……”

蝙蝠侠后退一步，避开了克拉克想要掀开他面罩的手，他双唇紧抿，开始紧张了。

他并不希望克拉克发现面具下的他是谁，他还没有做好让克拉克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准备。

布鲁斯是普通人、是哥谭王子，虽然轻浮但身处光明，但蝙蝠侠暴力、黑暗、身处泥沼，他不知道克拉克如何看待蝙蝠侠，不知道该不该让克拉克和这样的蝙蝠侠扯上关系。

看见蝙蝠侠没了刚刚审讯者的咄咄逼人，反而开始因为身份可能暴露而紧张，克拉克十分满意。

于是他接着说：“难道你是……我的暗恋者？”

说完，克拉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显然只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