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的那十年同人)最爱你的那十年(19)
艾子瑜觉得自己从刚才在楼下就有的耳鸣声到现在似乎更大了,鸣叫的他头晕目眩。似乎听到了什么,知书说:“对不起,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怎么就不能说了。
他听到蒋文旭站在他身边似乎嗤笑了一声,胸腔里抑郁的bào怒突然就爆发了出来。对着蒋文旭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蒋文旭的嘴角立马出血了,他还想再动手,贺知书突然冲过来拦在自己面前。
艾子瑜觉得这一刻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双手抖得不得不用十成的力量握成拳,指甲似乎刺破了皮肤,有点疼。
毫无预兆的喉咙里呛出了一口血。艾子瑜觉得这会的灵台反倒清明了许多。
用手捂着嘴,缓缓转身,电梯来的很快。
艾子瑜觉得自己要疯了。
脑子里思绪很清晰。想起来了很多事,比如第一次给知书戒指。戒指是他自己设计又定制的,花枝形状不规则的一个圈,上面镶着细细碎碎的钻,倾注了他满满的爱意跟温柔。贺知书当时是怎么说的呢,他说,抱歉,我不能收。然后呢,然后是怎么说的,哦,是了,是自己求着他,卑微的求他,求他......为自己带一次戒指。自己的那枚戒指堪堪压住了他原来带过戒指的那圈白印。
原来如此
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
☆、相忘于江湖
艾子瑜觉得此刻自己应该痛苦,应该大喊大叫或是痛苦流涕来表达自己无法纾解的痛。
可是没有,难得的平静,脑子里一帧一帧的都是从前的种种,带走那个看起来惨兮兮的男人,用满腔的爱意和执着都敲不开他心门的一角。
他不怨也不悔,只求给他偏安一隅,换他偶尔安顺和乐。
现在,他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回来了。竭尽所有的对他好,还是换不来一颗只属于自己的心啊。
跟蒋文旭见面,认识不超过一个月,手指上就戴上了属于他们的戒指。
开车回家,拿出身份证银行卡护照,出门。思绪很清晰,自己居然能做到无悲无喜,好像一切都空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渴,顺手抓了瓶水,喝下去时如同喝了一口冰渣子,划拉着嗓子就那么下去了,嗓子很痛,火烧火燎的。
艾子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戏台上无足轻重的丑角,隐没在主角的光辉里,是他们的陪衬,没有人在乎他的存在,也没人看到他的付出与爱意。
不,陪衬都不算的吧,自己是他们感情的第三者吧,自己感动自己的第三者。
这一段感人肺腑的曲目里,自己永远是多余的。
又或许惟一的用途,是顶着那张浓墨勾画的脸,极力的咧着嘴角,去衬他们的爱恨情仇,生死别离,久别重逢。
多么可笑。
突然胃里一阵翻滚,极力的压制下去那阵阵的恶心感。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抓住,挤压,他喘不上气,每呼吸一次,都会有疼痛从胸口窜出,顺着神经爬向全身。痛顷刻间奔涌而出,原来不是自己平静的无悲无喜,而是痛过了头,有点反应迟钝,现在这些纷乱的情绪,呼吸间扯出的疼痛,统统jiāo杂在一起,压抑的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随便打了个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给出租车司机说了什么地方。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机场到了,漫无目的的在机场溜了一圈,然后买了一张机票。
很空,现在的感觉很空,心里很空,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自己都轻飘飘的了。
再次来到贝加尔湖畔,景色没有变化,还是那么美,湖水静谧温柔,蔚蓝的湖面似乎可以熨帖胸中激dàng的情绪。
此刻心又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让人窒息的疼痛。
艾子瑜突然就痛哭出声,压抑了许久的痛终于宣泄了出来,这一刻不论谁见了都会感受到那种悲怆。
留不住,得不到,这就是他这辈子的宿命。
艾子瑜在贝加尔湖畔呆坐了一天一夜,起身时浑身僵硬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要离开这些熟悉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自己这个小小的躯壳已经承受不住其他别的什么了,真的受不住了。贺知书依旧爱着蒋文旭,蒋文旭或许经过失去知书的打击后也会对知书珍之重之。
艾子瑜自嘲的笑笑,自己真是伟大啊,居然有闲心祝福贺知书,愿他今生得偿所愿。
经历过这么多才明白有些人最好的结局就是彼此杳无音讯。
钟情于你,忠诚于你
衷心于你,终止与你
☆、知汝安好
艾子瑜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年后。
在国外某战地,战后的城市一片废墟,艾子瑜跟其他维和部队的军医穿梭在这片危险的地域,搜救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