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噌——”地一下站起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撞上来人。

Tony正站在他面前，眼带笑意。

“不喜欢我的表演？”

Tony双手插进裤兜里，抬眸注视着他。焦糖色的眼睛映she着路灯的光芒。

Peter下意识放慢了呼吸，摇了摇头。他和Tony的距离太近了，甚至能够闻到Tony身上淡淡的香水味。Peter这才注意到此刻Tony身上套了一件衬衣。

“那你怎么出来了？”

面对对方的问题，Peter顿了顿，低头盯着脚尖，“出来透透气，里面太闷了。”

Tony笑了，低沉愉悦的笑声落入Peter耳里，后者绷紧了脊背，不自在的垂下双手。

“这么紧张gān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Tony靠在Peter身旁的墙壁上，满足地叹了口气，“我刚刚的表演怎么样？”

“很好看。”Petergān巴巴地说。

Tony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他抽出一根烟递给Peter，Peter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抽烟。

“你从没抽过烟？”Tony挑眉问道。

“没有，”Peter说，“梅婶不允许我抽烟的。你以后最好也不要抽，对身体不好。”

Tony没有答应他。他只是叼着烟，注视着明晃晃的烟头，吐出一口烟雾扑打在Peter的脸上。Peter咳嗽着拍散烟雾，在Tony欢快的笑声中无奈地垂下眼眸。

“Tony Stark？”

一个尖锐的声音喊出了Tony的名字。

Peter和Tony看过去，是一个高高瘦瘦穿着丁字拖的青年，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哟，还真是你啊。”青年笑了。

Peter很不喜欢这个人的说话方式，拉长了调子，声音也尖尖细细的，格外刺耳，脸上的笑容令人厌恶。

“你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青年收起了笑容，目光yīn鸷。

Petee微蹙着眉，转头询问Tony：“你上次的伤是他打的？”

“啊，好像是，”Tony挠头，吐掉了烟头，“恨我的人那么多，我也记不清了。”

“那要不要让我再帮你回想一遍？”青年往前走了几步，还没有接触到Tony，就被Peter按住了肩膀。青年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挣脱。

“离他远点。”Peter冷冷地说。

“你是他什么人？”青年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朋友。”

“你居然还有朋友？”青年望向Tony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Tony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烟雾中唯有那双眼睛亮着冷光，“你想要gān什么？”

青年想了想，“不gān什么。就是看你不慡。”

Peter蹙紧了眉，眼神又冷了几分。Tony倒是第一次见到Peter这副模样，自从遇见Peter，就没有见过Peter脸上除了笑以外的其他表情。

Tony特喜欢Peter这样，够冷酷够性感。

“Boy，你现在放开我，我保证你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

“我说了，离他远点。”Peter面色黑了几分，还没等青年开口，他已经一拳挥了过去，直接把青年打倒在地。

青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吐出一口血，血里还静静躺着一颗牙齿。

Peter冷冷地注视着青年，Tony被那一拳的威力给震惊到了，烟头积了好长一截灰都没抖掉。青年的两个小跟班对视一眼，朝Peter奋力冲了过来。

Peter叹了口气，转身拉着Tony，撒腿开跑。

Tony被他心甘情愿拉着，还不忘回头对后面三人竖起中指。

两个人在冷风中气喘吁吁的奔跑，直到Peter拉着Tony跑到公jiāo车站才停下来，那三个人并没有跟上来。Peter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惹到他们的？”

Tony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记忆，“赌博赢了他们几盘？偷了他们的衣服？抢了他们的女朋友……啊，真不记得了，我仇人太多，一个一个记太麻烦了。”

Peter叹了口气，“你有时候像个疯子。”

“说不定我就是个疯子呢。”

Peter一噎，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在夸赞你，做事疯狂很好啊，不在意他人的想法，自由自在的生活。”

Tony勾了勾嘴角，没能够笑起来，“或许是吧。”

好不容易积攒的气氛搞砸了。Peter懊恼自己怎么总是说话得罪人。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Tony的表情，谨慎措辞道：“你现在还有事情吗？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Tony并没有住在宿舍里，他在学校不远处租了房子，甚至还把地下室改造成了实验室。

“走吧。”Tony摁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

两人下车后Peter陪着Tony走到家门口。

Tony站在门外，礼貌性地问了句：“要进来坐坐吗？”

Peter摆手，“不用了，我直接回宿舍，Ned见我消失了肯定很担心。”

Tony点头，正欲关门时，Peter出声了：“那个——T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