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鲍恩斯神色极为痛苦，仿若他吐出的词是禁忌的条目一般，具有强制的约束力。

蝙蝠侠可以断定鲍恩斯绝对没有受过反催眠之类的训练，是早就被下过相关暗示吗？

可是鲍恩斯作为猫头鹰法庭的首领，谁又能催眠他？是他自己的命令吗？

他有满腹疑问，但现在也只能得到这些信息了。

从鲍恩斯的口中的词汇可以推测，他们觊觎卡莲的自愈能力，卡莲的自愈能力从现在开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副作用，这的确会惹来一些不怀好意之人的窥探。

那么后面的词汇呢？偏向于神秘侧。

卡莲的确是凭空出现，这给她的来历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她的自我介绍是来自她的自我认知中的实话。

卡莲确实没有说谎，然而这不代表布鲁斯完全相信这套说辞。

因为那个反派系统。

当初他就曾怀疑过卡莲是否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牵扯进了神秘侧，记忆也产生了混淆，真正的过往则被抹消，而她身上的系统则是魔法造物……只是苦于神秘侧的人往往行踪神秘，难以寻找，而布鲁斯本身对魔法也心存忌惮，无法证实他的猜测……布鲁斯倒是想起他幼年的一个朋友——扎坦娜，对于扎坦娜，布鲁斯从骨子里就信任她。

然而，他们分离多年。

大部分的时间，扎塔娜都在外巡回演出，并未出现在哥谭。

蝙蝠侠暂且按下心中复杂的情绪，他打算到时候等鲍恩斯神智清楚后再审问，看看能否得出更多情报。

无论如何，他们都会保护好卡莲那个孩子。

*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蝙蝠侠和罗宾去各处寻找利爪，将他们冰冻了送入黑门监狱，戈登则负责带着GCPD的警员们连夜抓捕猫头鹰法庭的成员们。

虽然忙活了一晚上，但收获颇丰，一个盘踞哥谭几百年的组织，就这样被他们一网打尽，过程简单轻松到不可思议，即使是蝙蝠侠心中也生出几分不真切的荒谬感，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

在我悄咪咪的要摸到蝙蝠洞的车库开走一辆车离家出走去芭芭拉家时，阿福叫住了我。

“卡莲小姐，我想布鲁斯少爷说过外面很危险吧？”阿福诧异的看着我。

我哭丧着脸，“阿福，我觉得我待会留在家可能会更危险。”

磨了杯咖啡的杰森听到这话，施施然走到办公桌前半靠着，“说吧，你又干什么事了？”

“emmm比如让他们白跑一趟？”

杰森：“……具体点。”

“……比如去暗网雇佣雇佣兵对付猫头鹰法庭。”

“那雇佣费哪来的？”杰森问。

他清楚记得，布鲁斯将卡莲的银行卡的钱都转出来了，之后也没再给过她钱。

平常真要买什么东西，都是得事先跟阿福报备一下。

我掩面，“企鹅人那偷来的。”

杰森深吸了一口气，“多少钱？”

“……一个亿。迪克那也拿了两百万。”

杰森听了后“嘶”了一声，然后是沉默，沉默是今晚的二桶，只不过他脸色有些古怪扭曲。

当然，杰森这小子正为迪克的账户幸灾乐祸呢。

杰森想，卡莲真的是败家娘们了。阿福不用担心布鲁斯后继无人了，这种如出一辙的烧钱德性去哪里再找第二个？难道要去卡莲的那个钢铁蝙蝠侠的剧本世界吗？

不过，好在，败的都是别人家的钱。

一脸搞事的微笑.JPG

*

布鲁斯回到家时，已经是日出时分。

猫头鹰法庭的人员实在多，差不多占了哥谭所有豪门的一半。

同时，一般一个家族的家主加入法庭，意味着他们的家人也会随之成为法庭的一员。

真正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些才七八岁的孩子，就已经懂得去指挥利爪杀人甚至喊着要折磨蝙蝠侠、罗宾和警员。

有时候，孩子残忍起来比起大人更甚。

布鲁斯和罗宾经此一役，心情上说不得太好。

当他们将蝙蝠车停好，进入蝙蝠洞后，就看到杰森和卡莲两个孩子兜着备用的蝙蝠披风趴桌上睡觉。

迪克发现弟弟妹妹的新萌点，兜着蝙蝠披风的样子不要太可爱。

他寻思着要是两个孩子都戴着布鲁斯同款猫耳，肯定更可爱。

哦不对……这是蝙蝠耳朵，都被刚刚那个雇佣兵带偏了。他想，不过布鲁斯的头盔还真的有点像猫耳。

布鲁斯则是心里蓦然柔软了几分。

长夜漫漫，有人等你回家。这是无法抗拒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