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正了身子，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位管家，“十分感谢您。”

“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布鲁斯很温和的问着我。

“没有。谢谢您的关心。”我笑容有些勉强的说道。

“我想你还是个孩子，需要一个家……”

“不，谢谢您的好意。”当我想到自己那个反派系统，更加的焦虑不安。

布鲁斯抿了一口茶，好了，他已经知道所有东西了。

他仿若一位从容自若的棋手，而此刻就是将军的前奏，“是因为你清楚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吗？”

只是个试探，如果这孩子执意不承认，他也只能再迂回一些发问。布鲁斯想。

“什么？”语调不经意上扬，眼球像右上方旋转，“您怎么会这样认为？”

“你很紧张。人的微表情和一些小动作都会在不经意间出卖你。”

我一瞬间有些失神，就如同被审讯的犯人一样惊慌。

哦，其实我也差不多如此，毕竟坐在我对面的可是心理学大师、审讯专家。

他观察的很细致，更清楚如何给人施加心理压力以达到得到真相的目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必须还击，必须扭转主动权。

“在我看来，蝙蝠侠的身份，从来都是个笑话。只要多看几份报纸就可以清楚。常驻哥谭，所作所为就是想要拯救这个城市，只有可能是哥谭人才会有这样深的感情。穿着军用级别、造价过亿的战甲，还开着一辆炫酷到极致的蝙蝠车，还有各种高科技道具，而这需要强大的技术支持以及大量的资金提供。白种人、青壮年男性、六英尺到六英尺四寸的身高、无需工作，光这些条件就足够名单上的人数缩小到二十以内。”①

“顺便一提，我记得韦恩集团是军工起家的吧？”

“以蝙蝠侠的行事作风，必定会在这个城市赫赫有名，无论这个名声是好是坏。所以，真身但凡想要隐瞒他的暗面身份，对外的行为方式都只可能与蝙蝠侠完全相反，这样才可以杜绝人们的联想，比如极为低调，又比如极为荒淫、愚蠢，与正义和智慧完全挨不着边际。”

“再结合一些细节，比如犯罪巷的诞生日，蝙蝠侠总是强迫症一般前往那儿清理罪犯，如同朝圣一般，又比如韦恩先生收养迪克格雷森之后，蝙蝠侠身边就出现了罗宾，比如蝙蝠侠遇到棘手的对手受到重挫时，韦恩先生总是对外宣布玩极限运动受伤需要静养。”

“蝙蝠侠应该感谢大多数哥谭市民编造的都市传说以及无良媒体撰写的花边小报，导致大量无用信息将有效信息淹没。以及，他的敌对反派脑子都有问题，对他的身份不怎么感兴趣。”

“我想全哥谭对蝙蝠侠真实身份最感兴趣的只有警局了吧。蝙蝠侠应该感谢他在警局的支持者，老好人戈登局长。”

我开启了《惊悚乐园》里觉哥的气场，模范夏洛克射子弹一般的死亡语速。

终于知道为啥卷福爱侧写别人了，这感觉带劲啊！

最后拐了个弯。

“综上，显而易见，韦恩先生与蝙蝠侠先生的关系真是……非同寻常的好。”

“韦恩先生又为蝙蝠侠提供资金和设备，还要给他隐瞒甚至混淆身份，还要给他养孩子，还要在他受伤的时候精心照顾他，以至这么多年蝉联哥谭黄金单身汉的宝座，真是辛苦您了。不过，蝙蝠侠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伴侣，每年去犯罪巷清扫罪犯刷您的好感，以慰在天之灵的岳父岳母。我为你们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我不怕死一般凉凉的说道。

布鲁斯在听到苏卡开始一大串的分析，他的眼里有对她智慧的赞许，有一些忌惮，也有凝重，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身份伪装做的还不够完美。

然而，苏卡后面突如其来的骚，差点闪断了他的腰，听到她一本正经明示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出柜关系时，布鲁斯真的感觉要窒息了。

关键是，感觉这样的结果反推回去还都可以对上？

两双死寂的眼睛相对。

苏卡最先绷不住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布鲁斯这才算是反应过来，这孩子皮了。

布鲁斯咳嗽了几声，“很精彩的推理。”

“谢谢。您用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的问题来试探我，一来是想彻底证明我是否清楚这件事，以及我是从何种渠道得知的，二来是想要我开诚布公。没错吧？韦恩先生。”

“的确如此。我调查了你一个月来的生活轨迹，从哥谭街头的监控摄像来看，你就好像凭空出现在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