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的胳膊抱住小丑的手臂，微微摇身，红唇微翘，像是普通的热恋女生对情人撒娇。

这种情况很容易让我自作多情，哈莉是想要调开小丑。

还不错，哈莉残存的人性比我想象的多。

小丑只是微微侧头，没有回应哈莉。

“嘿，韦恩家的小公主，我们又见面了。”小丑咧开了嘴，笑眯眯的说道。

“不好意思啊，你说的是谁啊？我明明是可菲尔·欣·佳奈·璃莹殇·安洁莉娜·樱雪羽晗灵·凡多姆海威恩·雅……”我没有停顿的随便乱发音说了下去，真希望能说到老爷赶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惨叫不自禁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头皮发麻，一股被撕裂的剧痛从手臂传来，我的手臂被活生生扭断，疼痛使我哆嗦着冷汗直冒。

我真的太倒霉了，之前被滴神奇的爱情眼药水，整个人身体本来就疼，现在特么又被折断手臂。

非得逼我以后造个马克战甲吗？

我对疼痛较为敏感，不得不一边转移着注意力，筛选着拖延方案。

“这世界上谎言太多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制造一些劣质的垃圾。”小丑用戏剧一般的腔调夸张的笑道。

“不。说谎是我太温柔了，毕竟真相太残酷了。你就非要戳破我是大资产阶级这么一个事实，而你是资本主义社会里被压迫的无产阶级，堕落成了罪犯，已经失去了革命的资格，多可悲啊。”

他的小刀沿着颈动脉游走，寒芒逐渐抚上脸颊再到我的眼罩，眼罩被割落。

我紧闭双眼，呼吸不可抑制的变得急促。

“小公主，你的眼睛坏了吗？需要身为弄臣的我给你换一对更好看的宝石吗？”他的手没有用力掐住我的脖颈，刀贴着我的眼皮。

剩余完好的手紧握，冷汗不断沁出。

还不是时机。

“小布丁，你不觉得我们不应该和这头小鹿在这里耗着吗？”哈莉拉了拉小丑的手，顺了顺她的发梢，挑了挑眉，手部却是下意识蜷缩着。

“哈莉，安静！”小丑嘲她吼道。

啧，渣男。我心想。

小丑不耐烦了，他动了杀意，脖子沁出的血珠就是证明。

在那把小刀要继续深入那微小的几毫米时，我绞尽脑汁想到了几个或许可以吸引小丑注意的话题。

能让小丑感兴趣的，只有他自己与蝙蝠侠。

一个自然是他的真实身份，可那我拿不定主意他确切的真实身份，只能说杰克?内皮尔和约瑟夫?乔科尔一定与他有什么联系，而且我也拿不定小丑对有人可能知道他真实身份后的态度和行为，想要杀人灭口那是肯定的，但是会不会在新52蝙蝠刊里那样失态害怕又是另一说了。

另一个，自然是蝙蝠侠。

蝙蝠侠真实身份？不，由我提出，未免太过可疑。如果小丑不知道，绝对会引起他的疑心，如果清楚，不过是个无聊至极的话题，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当即就想杀死我。

我脑子飞速运转，蝙蝠侠……有了！电影！我猛然想起刚加入蝙蝠家时给蝙蝠侠写的“漫威超英皆可蝙蝠侠”的一系列剧本。

“小丑，你对拍一个蝙蝠侠和你“相爱相杀”的电影有兴趣吗？”

相爱相杀被我加了重音。形势所迫，我只能这么说，事实上，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连对蝙丑蝙相关玩梗都不是太感冒了，因为小丑一直想要伤害我的家人，如果不是没有能力，我真想给他来个额叶切除手术。

小丑停下来了，他饶有兴致的问：“那么，你觉得要怎么拍呢？”

“你对蝙蝠侠感兴趣，你所做的都是为了引来他与他对决，说实话，你们就如同宿命之敌，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

他一只手松开了我的脖颈，小刀仍然比在我的脖子上。

小丑娑摩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卡莲，“说的不错。”

我稍微松了口气。

“你要引起他的注意，自然就得在哥谭大闹一场，让他注意到你。以往你也是这么做的，而这还不够，因为哥谭的反派多到数不胜数，闹大的也不过是一流，而你要做他唯一的宿敌，就得更加不一样。而这不一样，就体现在你的哲学。在这疯狂、无序、毫无意义的世界中，蝙蝠侠选择了秩序，而你……推崇混沌，渴望失序。你认为人的悲剧来源于命运的玩笑，因此，你选择顺势疯狂，成为混乱的代理人。你们注定互相缠绕吸引……”

哇哦。小丑的瞳孔扩张，那扩张的黑点是对蝙蝠侠独一无二的执着。